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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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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嬷嬷张氏最初是徐夫人从下边丫鬟里找出来,为二儿子的奶娘,因为做事稳重利落,夫人多次提拔,一步步升为大丫鬟,铺子管事,府上管事,在府里呆的时间有二十多年,比府上大多数人都要久。

后头因为早年的病痛不能再奔波,不愿远离徐夫人回家去含饴弄孙,徐夫人怜惜她跟着自己多年,便让奶嬷嬷作为徐九亭院子里的管事,继续为自己做事。

现在只看那张脸,大多数人都记得这是夫人的亲信。

张氏穿过亭台楼阁,一路行来不停碰上熟面孔,到了账房里发现不止是熟人,眼前的杜先生更是当年受过徐夫人恩惠的府上知客。

张氏有些惊讶,“您是……杜先生,您怎么来账房做事了?”

府上知客只需要主人家有事时出谋划策一番,平日三餐茶水节日米粮都由公账出,账房却是要每日点卯,少一次扣一次的工钱,对于知客闲惯了的读书人来讲,可不是啥好差事。

杜先生放下手里的茶壶,闻言苦笑,“徐国公回江东后不久,府上言明部分恩客不事计谋没有用处,来府上不足十年的大半被赶走,我谋了账房的差,才得以留下来。”

府上的事情多有变动,至少知会过主家,张氏对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安慰说老爷再过月余会回来,到时候也许会管管,接着便取出夫人印鉴,言明来意。

杜先生听到国公再过月余就回来,脸上神情激动了些,他强自抑下去,接过印鉴盖到帛上验看通过,指明账簿所在位置一一交代清楚。

只是账房内共有三位先生,杜先生只能清算账目,账簿箱子锁的钥匙却是没有,“带锁的钥匙都在陈先生那。”

“无碍,连箱子搬走。”张氏随手在院中叫来两队小厮,把最要紧的账簿连箱子先搬到主院去。

小厮一人抱上一个箱子,跟在张氏身后,浩浩荡荡十几人,立在院子里。

张大管事一看来的并不是熟识的陈先生,像是抓住把柄一般,立马朝徐九亭行礼。

“回禀郎君,这不合国公府规矩。”

张兴朝着杜先生冷笑指责道,“既没有管事的命令,也没有大账房陈先生出面,这位先生竟然敢私自答应把账簿从账房取出来,如果让老爷夫人知道了,恐怕咱们府上容不下这位先生。”

国公府的大账房是陈先生,根据国公府以往的规矩,老爷夫人能拿权的主子不在的时候,只有大账房能决定是否取出账簿,这位杜先生虽然也是府上账房,却没有权利支使出账簿出来。

徐九亭在屋子里呆这么一会,许是病还没好全,精神倦怠下来,懒得和他掰扯,挥手让奶嬷嬷答他。

张氏恭敬取出夫人印章,在夫人不在的时候,这印章便能在国公府里代表夫人的存在,她询问道,“见夫人印章,张管事可还有疑问?”

张管事仔细看上几眼,确认是夫人的印章没错,刚积攒满的气势一下泄个干净,讪讪道:“这、这、老朽按照规矩来询问,现在没有疑问了。”

徐九亭看着这两位不敢再多说什么的管事,让人把账簿抬到主院空置的库房去,“明日奶嬷嬷便寻人,开始清点账簿吧,再把库房核对一遍。”

无论上一世缺的那二十万银子去了哪,都要找出来。

至于宫中的娴妃娘娘,恐怕还做着国公府愿意推八皇子上位的美梦,短时间不会来拉拢两位管事。

东厢房内的仆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只余下两个丫鬟伺候洗漱,徐九亭清洗过后坐到美人榻上,捞着宽大的貂毛毯子盖住腿,拿起下午的闲书继续看。

昏黄的灯烛一闪一闪,不知道过去多久,临近榻边的烛火突然暗了一下,徐九亭眉间微动,合上书册,询问说,“什么时辰了?”

外间有丫鬟走进来,名叫露华,也是一贯跟在他身边的,露华笑道:“郎君,戌时了,您可要歇息了?”

戌时,该回来了。

“再等一刻钟,还不回来,今天我就先歇下,左不过差这一晚上。”心里这么想着,徐九亭抬手给自己从暖壶里倒一杯养生茶出来,衣袖滑落,露出腕间一串佛珠出来。

注意到露华在看佛珠,徐九亭拨弄几下珠子轻笑说,“路边看着合眼缘买下的,回头等母亲来了去城外大佛寺上香,你记得提醒我让母亲帮我求一串开过光的佛珠来,这手串好看,可终归不是我自己的。”

这是一串金丝楠木做的手串,九颗楠木珠面包浆厚实,下面缀着两颗红褐色小珠,入手微凉,一看就知道深得主人家喜爱,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物件流出来,普通百姓家不会用金丝楠做这样的小玩意儿。

九颗象征着佛家九世,即过去、现在、未来各具三世,徐九亭略通佛理但从来没往自己身上想过,那日大梦初醒浑浑噩噩在药铺下车,扫一眼街边摊子上,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九颗楠木做的佛珠,从摊主那里购了回来。

不过如今买完就后悔了。

徐九亭自认熟读儒家学说,对于鬼神一事一向敬而远之,即便自己遭遇了这样难以理解言说的事情,也不过是一时心绪难平,过了这几日早已经想开了,鬼神如何,难不成自己见过鬼不成?

即便想弄串佛珠回来,象征性的信一信,戴一戴,也不该买这些不知前因后果的物件,应该自己去求一串干净的才好。

思索间外边传来陈生的通报声,说是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徐九亭掀开厚实的毯子站起身,“进来答。”

小厮打探的还算详细,陈生说道:“江东庭居住的地方在柳街二巷,家中上有一叔父,下有两位同姓一弟一妹,弟、妹都是没有血缘关系捡回来的孤儿孤女。”

江家叔父身体不好,一年四季都在用药,江东庭平日无所事事,混迹在街头巷尾,但听说读过不少书,也会做些抄写书信的活计,江家叔父常年不断的药钱想来便是来于此处。

男丁名叫江大毛,姑娘叫江绒绒,两人从小住在破庙里相依为命,在京城中跑腿混口饭吃,在八岁那年一起被江东庭叔父收养。

一家四口和街坊邻居关系不错,日子过得很是平稳,现在在柳街支了个馄饨铺子,生意不算宽裕,还算能糊口。

要说唯一的麻烦,就是江家似乎和街头混混有些矛盾,传言江东庭被他们揍过,打的很严重全身是血,连夜找了好几位大夫才把人救回来,后来倒好像也没再出现什么问题。

徐九亭听到前半句手掌下意识握紧,他想起江东庭说过他和那群混混之间的确关系不好,每次收他家摊子保护费,临走前还要顺走两个碗,江大毛特别不喜欢那些人。

听到江东庭受伤全身是血时,徐九亭身体情不自禁的坐直,心里怒意沸腾到想立刻打听是谁,明天就把人抓了扔衙门去。

结果等听到后半句找大夫时,他越想越熟悉,又老神在在靠回去椅子上,心里说道,那次不是江东庭挨揍,是江家叔父旧疾发作,一家人都慌了神,江东庭和江绒绒端着的鸡血碗撞了个满怀。

后来江东庭每次说起江叔父的病,都要怨气满满的提一嘴江绒绒,那碗鸡血太煞他的威风了,左邻右舍越传越厉害,起初还是他被捅了一刀,最后传成他被打的不成人样,马上要下葬,后来他多出去在馄饨铺子帮忙,才算让大家相信他没什么事。

陈生讲完这些顿了顿,如实说道,“小厮回来说的话里有些矛盾,一边说江家只能温饱,一边又说起江绒绒姑娘前几日买了一匹布的事,那布是江南陈记的绵布,很是绵软贴身,适合给几岁小儿穿,只是价格比其他棉布高上一倍,一般温饱之家买不起,我觉得小厮打听的也许不够详尽,要不我明日再去打探一番?”

“不用去,单是常年不断的药一般人家也吃不起,”徐九亭把手炉放到桌子上,打了个哈欠,对此毫不意外,“今日的事不要外传,我娘那里不要提起。”

陈生有些不解但没有多问,应了句是,正要转身出去,忽然听见郎君再次叮嘱的话。

“以后见到江家的人,你不要露馅,当成第一次见到他们。”徐九亭坐在床上眼皮都要张不开了,突然想起来这事后,一个激灵有些凝重的提醒道。

背后打听人,这不是什么君子行径,他可不想让江东庭知道自己在认识他前背地里调查他。

会伤了他们之间的友谊。

自己要等府上事情清理的差不多后,再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日子,去找江东庭。

陈生头次见郎君如此慎重,连忙再次答应,心说:郎君这几年都在老家,难不成是几年前结交的好友?

*

一夜无梦,徐九亭没有认床的习惯,许是一直在马车上劳累,到了安稳的环境,睡的久了些,醒来时睡的腰软腿软,太阳光从窗扉上透进来,些许刺眼。

他扯着靠背半坐起身,想起昨天的事情,睡眼惺忪低声唤道,“露华,账簿开始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goodnight,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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