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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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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刘召在书房焦躁难安,手中的笔提了又放,放了又提,久久无法下笔。

他还是犹疑。

燕九说了那番话又如何?关键还是陛下的意思。

他仔细揣摩着陛下在朝堂上的每一句话,陛下似乎并未在意太子殿下,但又似乎偏心太子殿下。

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就没书展开过,越想越是懊悔,他当初怎么就听了燕家人的话敢参太子呢!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唉,他叹了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赌一把了。他心一横,铺纸研墨提笔写下第一个字。

然而他第一行字还为写完,便有道凌厉寒风如破竹之势袭来,削掉他一绺头发。

他吓得愣住,待回神才发现哪是寒风,分明是只飞刀,尾部还缀有细如小指的竹筒,内夹软纸。

他惊魂未定地拔出飞刀取出卷纸,看清纸上的内容后脸色苍白,上面写的竟是他这些年来贪赃枉法的事迹!

件件庄庄,时间详细,他自己都已记不得如此清楚。

他慌忙收起纸张,推门张望,抓住守门的小厮问:“可曾注意有谁来过?”

小厮看着自家大人慌张的模样很是疑惑,但也不敢问只是摇头:“回大人,并没有人来过。”

刘召的脸色更沉,撂下一句看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又慌张返回书房。

到底是谁给他的这张纸?又是什么意思?

手指在纸张摩挲,陡然间他发现了端倪,这张纸并不寻常,是供纸,只有宫中才有。

能用到供纸,还在这个时间拿来威胁他……不就只有宫中那一位了吗?

纸张上的事情若是捅到陛下面前,够砍他十次脑袋的了。

他踌躇片刻,将桌上刚开了头的奏折和手中的纸张一同投入火盆,直到看着他们化为灰烬才放心。

他重新拿起一本奏折,再次下笔。

……

第二日晚于善将朝臣们的奏折端来置于案上。

天启帝随口问:“刘召的折子奏上来了吗?”

“刘大人的折子奴才提早便单独抽出来了。”说话间已将刘召的奏折放在天启帝面前。

天启帝阅读的极快,片刻便看完了,而后将奏折一合,看不出喜怒,只说了一句:“这个刘召倒是没敢耍什么花招。”

奏折上表述的东华门之事和凤殷所讲的一模一样。

于善接话:“陛下明察秋毫,他怎敢欺瞒陛下。”

天启帝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这可未必。”而后将折子随意丢在桌子上,“他的折子拿给太子批阅吧。”

于善忙将折子收起,放在了要给太子殿下送过的奏折的最上面。

做完这些,天启帝问道:“聂铎来了吗?”

“聂大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就等您传唤。”

“让他进来。”

月明星稀,夜色已冷,聂铎却仍是那身羽行军官服,好似冷意无法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他进入承德殿,天启帝走下大座,负手站于距离他两步远的前方,问道:“蒋金印和洪承恩的消息怎么样了?”

聂铎虽只是羽行军副统领,但深得天启帝信任,一些重要事情都是单独交给他去办。

“今日驿站传来的消息,洪承恩已按预计到达兖州,但蒋金印大概要比预计的早半个月到凤阳城,和洪承恩大抵同一时间进城。”聂铎回道。

天启帝的目光低沉,额头蹙起。这二人赶在一起倒没有什么不好,但蒋金印提前半个月达到,似乎有什么猫腻。

似是察觉到他的担忧,聂铎又道:“以蒋金印的计划,原是要在江南留半个月,但恰遇到江南连日阴雨,所以并未停留直奔凤阳城,这才早了半个月抵达,其他未见异样。”

“如此便好。”天启帝这才展眉,“不可忽略蒋金印和洪承恩的任何举动,若有变化及时来报。”

“是。”

天启帝的目光落在书案旁的奏折上,这本是明日要送到东宫批阅的。

他询问聂铎:“今日是你夜值吧,今晚过去将洪承恩和蒋金印的消息传给太子,顺便将这些奏折送到太子东宫。”

聂铎略微一愣,表情有些微妙。

天启帝抓住了他表情的变化,哂笑:“朕倒是少见你这个表情。”

聂铎微低头:“微臣只是不解。”

“哪里不解?不解朕让你将消息传给太子?”天启帝少有的有耐心,看来是心情不错,刚才蒋金印之事并未影响到他。

聂铎略一停顿:“并非此事,而是亥时将过,太子殿下已经就寝,微臣若是过去恐怕会扰了太子殿下歇息,不合礼数。”他们羽行军半夜扰人,多半不是好事。

太子殿下负责蒋金印和洪承恩接待安置一事,将蒋金印将早到的消息传给他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并不急于今晚。陛下现在让他过去,有些奇怪。

天启帝的目光转向他:“你倒是担心太子。”

而后他话题一转:“朕听说你去拜访过太子。”

聂铎眸色微沉,陛下果然有深意。他不疾不徐地解释:“前些日子太子殿下伤重,而微臣因查案多有打扰,那次是前去是赔罪。”

“而且微臣听闻陛下赐给太子舒痕膏,应是十分担忧殿下身体,前往亦是探病,若有异样可及时向陛下禀告。”

查三皇子中毒一案时,陛下曾嘱咐过他时刻注意太子殿下的身体,切勿留下病根,他此时这样说也在情理之中。

“是吗?”天启帝似有不满但也并未深究。他再次道:“把东西送到东宫罢,务必亲口传达给太子。这是朕的吩咐,半夜扰了他又如何?”

“微臣遵旨。”聂铎不好再找理由,只得遵命。

要两个太监才能抬起的奏折,他单手就举了起来,退出承德殿往东宫的方向而去。

入夜后宫中就格外的静,仿若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青红砖石路上不见太监宫女身影,只有侍卫偶尔巡逻而过。

聂铎的脚程很快,越过层层叠叠的宫殿,转身看到在众灯火围绕中独自暗淡的东宫。

其他宫殿即便是入了夜亦是灯火不熄,唯有东宫过了亥时便一片昏暗,仿若无人。

因为近日凤殷的睡眠极浅,稍微一点的亮光都可能扰了他的睡眠,所以一入夜于德便会吩咐宫女太监熄了所有的灯。

东宫外守门的太监,远远便望到一人朝着东宫而来,因夜色浓烈看不清人脸,待人走进才辨出是谁。

他的瞌睡瞬间便被吓没了,转身便要朝着门内大喊:“于……”

他是识得聂铎的,更知道聂铎是羽行军的副统领,深夜羽行军来访还能有什么好事?!

他年纪小,却还是知道的,上次被羽行军夜访的顾家全族都被灭了。

“别说话。”聂铎先一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才避免他大声惊呼惊动东宫内其他人。

“我只不过是奉陛下之命来送些东西,叫于公公带我去见殿下即可。”

守门的小太监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带他去见了于德。

于德了解到他的来意,亲自领着他去凤殷的寝宫。

路上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昏暗,于德担心他误会,不忘跟他解释:“自从凤栖宫回来,太子殿下便极易醒,所以一入夜宫内的灯就全熄了,还请聂大人多担待。”

聂铎嗯了一声。

东宫并不是很大,很快便到了凤殷寝宫前,于德示意聂铎止步,自己上前轻敲了几下门。

立马有个小宫女探出头来,见到是于德,便道:“今日太子殿下睡得极安稳。”

于德露出难色,聂铎也微蹙眉,凤殷极少可以睡好,现在扰了他怕是后半夜都睡不好了。

二人纠结之时,便听内间传出凤殷的声音:“于善,何事?”明显是刚醒,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睡意,终是将他吵醒了。

于善未答,聂铎抢先一步道:“微臣奉陛下之名来给太子殿下传个话,顺道带来了明日让您批阅的折子。”

“聂大人稍等。”而后便听到脚步声,片刻凤殷便出了内间,他只穿了件白色里衣,外面披了件墨色长袍。

他的发丝凌乱,额前飘着几缕碎发,青白月光透过窗棂一昏一暗地落在身上,恰将他的双眼隐在暗处。

聂铎有须臾的慌神,便听凤殷道:“你们先退下吧,我与聂大人谈话。”

“聂大人请进。”他后退几步,将聂铎请进门。

此时聂铎才看清他的脸,本就洁白的肤色在月光之下宛若白玉,应是起得急领口大开,袖口不整,整个人透出难以详述的散乱。

聂铎微侧过头,不让自己看他,可又忍不住看他。

黑色发丝垂下,凌乱地散在胸.前,随着走动和呼吸起伏。

“聂大人边将奏折放在书案上吧。”

说罢他前去掌灯,但因为动作幅度略大,披在肩上的墨色外袍向下滑落,聂铎的身体先脑子一步行动,抓住了即将滑落的外袍再次为他披在肩上。

他道:“太子殿下小心,掌灯便让卑职来吧。”

凤殷并未执意自己来,将手中的火折子交到了他手上。

橘色的烛光亮起,凤殷处在烛光中,眼神微显迷离,眉宇可见困意,或许现在还未醒透。

他道:“陛下让聂大人给孤传什么话?”

“今晚收到的消息,蒋金印会早半个月到凤阳都城,陛下命卑职将这个消息带给您。”他并未绕弯子,并且将蒋金印早到的原因一并说了。

凤殷的目光由混沌逐渐变得清明:“孤知道了,劳烦聂大人来这一趟 。”

“那卑职便不打扰太子殿下歇息了。”聂铎躬身走出房门。

他走的并不快,然而直至他出东宫凤殷寝宫的灯都未熄,看来还是扰了他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于德:你怎么知道太子殿下睡眠浅易惊的?

聂铎: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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