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僖站在自家书房门口笑的像个变态,他好像察觉到了这一点,伸出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这种变态的笑容,他自己都有点儿不习惯。
白僖伸手抹掉了自己刚才下好的封印。
他本来就是个病人嘛,而且还是灵魂残缺型的病人。
在恢复期做出这样前后矛盾的行为也不算太反常。
同时半半山的山林大阵也停止了运转,停止的契机非常合适,正好卡在对方阵法师开始破阵的瞬间,对方团队对自己家阵法师忽然变的这么牛逼有些不太习惯。
但是成绩摆在这里,一伙人对那留着八字胡的穿着道袍的道士一顿赞美,那个道士瞬间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这道士是真的道士,只不过是在山里的时候犯下了大错逃出来的。
平时平时做些小偷小摸,杀个人,放个火还行。
正经的阵法十回有九回打不开。
他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婴儿炼邪术,生生害死两个孩子,他那个邪法要大成,得这样的9个婴儿,他加入这个组织也是为了寻找特殊时辰出生的孩子,现在死在他手里的孩子已经有五六个了。
邪术算是小成,他平时特别喜欢杀戮,手段非常残忍,尤其喜欢虐杀,相当的变态。
连他们小队里的人都有些不习惯,要不道上就有传言,正派大教的弃徒,不是有大才就是有大恶,后者居多。
正派年年有问心大考,一次比一次严格,他哪里是愿意离开宗门,是再留下来肯定会露馅儿。
离开宗门的道士更加肆无忌惮,他用凡人的性命来练禁术,练出来都是威力无比,但是手里握的人命不比他身边儿的这些伙伴少。
白僖走到客房,正碰到小胖子手里转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准备出来迎战。
他有些无语,这些学医的到底把手术刀当成什么了?
防身工具吗?
白僖笑着说:“不着急,那些小虫子到达这里还得半刻钟的时间,我一会儿会把底下那层还有宋娘子他们住的院子封起来。
他看见小胖子好像没有听懂,接着解释:“接下来随便你玩儿,不要有任何负担,你这是在执行任务,我给你的任务。”
接着他就往顶楼自己的卧室走去,边走还边说:“这个世界真的很擅长遗忘,他们忘了灵山十巫当年有多么厉害,那可是能够改造神的存在,是时候该让他们看看了。”
“忘了和你说了,通往山下的阵已撤,玩的开心啊!
最后别只顾得玩,记得把小崽崽们都送回学院山。真是奇怪这个世界上的人怎么就觉得我们鲲山好欺负呢?没完没了的……”
说着他就准备回房睡觉去了。
胖子在楼下回应:“知道,什么都能忘,小崽崽这条忘不了!”
鲲山书库里关于门规的律法书最少有上千本,不管那一本,第一条都是保护鲲山的小崽崽。
据黑暗世界的统计,鲲山灵巫的叛徒是最少的,基本没有,且忠诚度相当的高。
当然有很多原因,有人认为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第一门规。
在最弱小的时候被那样保护过的人,这样的门派是最舍不得放弃的。
这个世界上的人总是怀疑灵山十巫是作为罪犯被关在了鲲山里。
再加上这部分人就喜欢关在家里做科研。
要不就出去基层医院救助患者,积累功德。
平时那叫一个低调。
是该让人看看,鲲山巫医不是那么好惹的。
白僖自言自语:“我现在觉得老院长让小胖子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半半山上也有这样的想法。
老院长跟老秦的那位始皇帝一样,是能布出神仙局的人,他下过怎样的棋,布过怎样的局?
白僖都不奇怪。
白僖之中自言自语的情形越来越明显。
在外人看来非常的诡异。
只不过在场的一个是患者,一个是医生。
说句实在的,那个医生搞不好症状比患者都严重,据说在远古的时候灵魂方面一直是巫医的短板,后来他们接二连三的在灵魂上出问题,当然是本人作出来的,后来治疗灵魂方面的巫术才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久病成医,也不知道这个成语用这儿对不对,就这样吧!
鲲山大怪套小怪,每个人自然见怪不怪。
白僖准备回房睡觉去了,他的灵魂已提前发出信号,不赶紧入眠的话,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极端情况,情势已经足够混乱,自己就不要再添乱,这也算一个识趣的领导的基本操守。
他发现自己越累越缺乏睡眠的时候。灵魂深处那个年轻的自己就越容易跑出来。
白僖倒是无所谓的。
只不过如果经常这样的话,难免会把身边的人吓到,那样就太不礼貌了。
他倒是一点儿也没担心今天晚上有人夜袭的事情。
鲲山还没有沦落到自己这个病秧子出手的地步。
在他往楼上走的时候,刺客已经到了老宅的院门外。
一伙人站在院门外研究怎么能悄无声息的把门打开。
那个道士百无聊赖的靠在了门上,他的道士身份成了一个代号,没办法,他走了邪道,原本的正门道功就自毁九成。
他被道门悬赏追杀,一个法器一条命,只要死的!这悬赏常年在黑暗世界的悬赏榜上挂着。
不过既然修了邪法,邪法速成且不求心性,威力大,杀伤力大,他从来都不后悔。
这“道士”随意一靠一下子栽到了门里头,门压根儿就没有关。
正在上楼的白僖,忍不住笑了出来。
门儿都给打开了,是不是够贴心?
他放心回楼上睡觉去了,门外的人却不敢动。
这难道是空城计?
正门突袭的小队是七人小队,在梦境里出现的身材妖娆的女人就在其中,伙伴们都叫她“毒蜂子”。
她喜欢小一点儿的男孩子,完事后会给男孩儿下毒,看着男孩儿中毒产生幻觉,痛哭流涕,或求饶,或怒骂,她就喜欢这样的过程,在观看喜欢的小男生死去的过程能让她到达最高的欢愉!
别看平时一副花红柳绿的模样,她在团队中居然是武力输出的位置。
按说她一般排不到炮灰小队,之前她对偶遇的一个小哥下手,结果人家是背景深厚出来玩的小少爷,对方在中毒的最后一刻被救走,那家人让她死。
毒蜂子就被塞进了炮灰队,人生真是讽刺,她害死那么多人,最后高位的人出现,就一句话她就必须死。
人总是这么看不破,她必须听话,要不她的父母亲人都会死,灭十族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白僖已经洗漱完毕,换好睡衣躺在了床上,柔软的床铺让他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正门那队果然是炮灰,半半山老宅不同的角落都出现了潜入者,真是辛苦他们了,这里本来就是山里的老宅子,不像桐南庄园有一湖三院的,院子里的布局一目了然。
“他们估计还得感谢我喜欢种树养花,要不更没有地方藏…………。”
这么热闹的场景他注定无法参与了,精力实在不允许,病秧子就只能乖乖的睡觉养伤。
白僖已经沉入了黑甜乡,每次过去的自己出来活动后,他都会陷入昏睡,希望这次可以睡的时间短一些,家里还有好些事情要忙。
地里种的洋芋长出来啦。
他还想着明天早晨起来去地里挖点儿,给大哥做洋芋拌凉面。
胡骸应该也能回家了,真是的,忙于事业的男人都有渣男本质,老这么不着家叫什么事儿啊!
捣乱的虫子还是得赶紧拍死,影响大家日常生活,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个大晴天,早晨的阳光肯定特别美。
早早睡觉,明天早晨起来在暖和的阳光里去后面的小菜园,肯定有好多菜能吃了,最近菜园好多种菜都下来了,根本吃不完,幸亏家里人多,还时不时来些能吃的朋友,真好啊!
他从小没有太多机会跟家人一起生活,不管哪个家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珍惜跟自己家人相处的每一个时刻。
他有一点儿担忧,大哥还没有见过自己昏睡的样子,希望不要吓到他。
这院子里除了那些潜入者,就剩下站在楼下客厅低头发呆的胖子。
他叫巫相。
巫相看着就像个未成年,天天玩游戏吃炸鸡喝碳酸饮料的死胖子宅男,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大年龄?
活太久了,谁还会去记那些本来就没什么意义的数字。
他们这脉不是窝在山里搞研究,研究对象还大多是自己,顶天了,扩展到鲲山内部,还是你情我愿的。
要不就出去当医生,奉行一个哪里缺去哪里?哪里苦去哪里?
这些年积累了无数的功德,导致天劫都很少去他们山,他们山一直有研究天雷的打算,可以天劫老不去,还整的挺遗憾。
他一直低着头站在那里,已经有潜入者从开着的窗户翻了进来。
虽然胖子巫相的表现有些怪,但是黑暗世界当杀手的人,这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