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还有没有人记得弗拉基米尔(罗曼诺夫是他的姓)患有共情能力障碍,就是无法感觉到情感,所以会很冷漠
文中也说过,弗拉基米尔要什么样的妹子没有,偏偏瞧上我们的弗洛夏,
有没有小天使们还记得我在楔子和文案里曾经写过,弗拉基米尔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弗洛夏的情感波动了
这就是为什么弗拉基米尔会注意到弗洛夏的原因
还有弗拉基米尔不会那么快喜欢上弗洛夏,因为他只是很有兴趣
弗洛夏也不会很快喜欢上弗拉基米尔,因为她觉得他很危险
相爱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
尤其他们两个都要真正敞开心扉,才能去爱
不过没有第三者,只是他们之间相互纠缠。
至于最后弗拉基米尔所说的黑暗与光明是他们在马场首次相遇的事情,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天使记得。
好了,就先索这么多,要不要来个弗拉基米尔的番外呢?
来吧,收收···收藏本文和作者专栏吧,比心
我呆呆的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踏下去就到了到二楼。其实三十厘米的高度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但我的双脚迟迟没有动弹,仅仅微小的距离,带给了我奇怪的安全感。
楼下近在咫尺的热闹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话,遥远的似乎来自另一个时空。
刚过午后沉郁的阳光穿过没有任何遮挡的落地大玻璃窗,在我与罗曼诺夫之间投下温暖的光影。
连灰尘都在享受这一秒的寂静,交错漂浮,无声无息地呼吸。
罗曼诺夫静静地看着我,他的脸上没有表情,或者是我的臆想,我不具备看穿别人的能力,何况那个人是罗曼诺夫。
他刚洗过澡,头发没有擦干,原本的铂金色深了一些,不再骄傲的璀璨。衣服也换了一身纯黑色的西装,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脖子和锁骨的皮肤。
舒适柔软的光线包裹着罗曼诺夫,如同圣光笼罩的神子,混合了优雅开始攀附在我的心上。
我的世界披上了虚幻的的光芒,彩色的线条折射出凌乱的斑驳,老旧不堪的外壳出现块块裂痕。
如果,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时间消化,草莓味的酸奶,冷冻的牛肉,嗷嗷待哺的婴儿,终将消失在历史的进程中。那么唯有罗曼诺夫这一刻的眼神可以停留,穿梭过时空的秩序,与我相遇。
我被迷惑了,像是一个幻境充满了欺骗性,安全而无害。我无法抵挡内心莫名的涌动,它支撑起一股特殊的力量,推着我向罗曼诺夫走去。
鞋子摩擦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砰—砰—惊扰了随意的安宁,步伐轻巧地踩过静谧,任汹涌而来的光线冲击我的身体,惨白的皮肤只剩下不堪一击的虚弱无力。
此刻,我竟然对罗曼诺夫的恐惧完全消失了,仔细一想他没有伤害过我,但我自己也搞不清在他面前我为什么总是一副战战兢兢地像是被抓到作弊的学生,仔细斟酌每一个词语。
大概是类似圣杯与权杖,死神与倒吊者之间的关系,就算没有矛盾,可命运会注定冲突,走上一条纠缠的路。也许我不幸抽到了圣杯或者倒吊着这样相对弱势的卡牌,很难威风堂堂地面对他。
但我此刻被神秘力量驱使,站在罗曼诺夫面前,我没有逃避他的视线,第一次抛去所有偏见直视他。
“罗曼诺夫。”我难得的平静,我也没有料想到我能如此平静地站在他面前。
我的身躯挡住了洒向他脸庞的光芒,我混沌的目光中朦胧的幻影被削弱,清晰的边缘加深了冷冽的轮廓,让他真实起来。
没错,那些不是真正的罗曼诺夫,他才不会温柔无害的如同圣洁的天使。除去阳光的照拂,他身上再也看不到虚妄的残影,可冷漠而高高在上的他才是真实。
我的手指不自觉抓紧毛衣的下摆,抿抿干燥的嘴唇,我的嗓子有些紧绷,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我想要说出这句话,我一直想要说的话。
“你在干什么?”
我不是一个好奇的人。通常人们认为懂得好奇的人会更有想象力,创造力,思想能更丰富。但我基本把问题压在心里,我明白这样是无法获得答案的,可在我看来,比起获得答案的满足,我更在乎自己能否承担。
世界上不缺开始,也不会缺少结果,我只想要更安全一些。
所以,我费劲让自己打破安全定律。现在已经到了我无法逃避的时候。
罗曼诺夫微微勾起嘴角,看起来似乎在微笑,他的声音也带着微笑时的明朗,优美而轻松。
“我在等你啊,弗洛夏。”
我几乎信以为真,因为他的话里不带任何虚假,积聚了难以分辨的真诚。
但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笑意,仔细看或许还会发现轻视一般的打量,像是被待价而沽的商品,评判具体的价值。
唯一真实的只有话语,可我难以分清他的等待具备怎样的含义。
“我是在问,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一个个挤出的字眼是我难以抚平的不安,我坚持直视罗曼诺夫的眼神,这里也许会有我想找到的真相。
可他的语气比刚才还要真挚,语调里是遮掩不住的叹息,“弗洛夏,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再一次,我能体会他口中的真实,却没有丝毫的情感。
又是这样暧昧难测的话语,说清楚一点有那么困难吗,我一点都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可是罗曼诺夫,他可是罗曼诺夫。我在内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无解的问题夹杂着找不到出口的情绪,我有些急躁。
从他这里很难得到答案,他像是精明的猎手,把控好射击的角度,不让猎物有逃离的可能。
我的手指用力到发疼,揉捏在指缝里的毛衣丝毫没有改变,毛线是最难以撼动的材料。双手微微放松,它需要休息。
“谢谢你的手帕,我想我还没有郑重的向你道谢。我说过会还给你的,后来忘记了,我应该再跟你说声谢谢的,很感谢你那次帮了我。”我尽力拉开我与罗曼诺夫的距离,听安徳廖沙的劝告,就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停在简单的一次友好帮助。
也许我们离得太近了,罗曼诺夫的气息混合了冬日里潮湿的格利普斯,冰冷的白雾一缕缕充斥在他每一次眨眼,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眼神之中。它仿佛化为实质的丝线,将我一层层缠绕,沦陷在他深不可测的双眼之中。
我无法再往前一步,就像我能感到的,罗曼诺夫对我产生了怪异的吸引力,我说不清是哪里,脸,神态,气息亦或其他写实,抽象的地方,连我稀少到几乎没有的勇气都因为他而爆发。
这不是我想要的,多余的勇气是无意间打开的危险开关,我不想冒险。
他让我生出的,是美妙又恐怖的力量,也是我无法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弗洛夏,你还真的是个小孩子,这点马尔金没有说错。”罗曼诺夫站起来,他比我高出许多的身高让阳光重回他的脸庞,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精致的脸庞高傲得熠熠生辉。
但这一次,我不会被迷惑,
我仰起头能看见的只有他流畅的下颚和耸动的喉结,那股奇特的气息再度从他的皮肤里透出来,附着在我略显急促的呼吸之中。
如果我的内心中有适合我躲避的洞穴,我会毫不犹疑的钻进去,当无法捍卫领地的时候,我不需要力量,只需要一个可以逃避的地方。
罗曼诺夫显然没有想要给我找个地方,他与我的距离近到身体只要稍稍前倾,嘴唇就能碰到他的身体。
他的语气里透露出些许不屑,“弗洛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只想说他们想说的话,只想听他们愿意听的,自私又单纯。”罗曼廖夫只是低下头,甚至没有触碰到我,但他的气息洒在我的眼皮上,薄如蝉翼的皮肤连接的千万条神经相互传染,泛起止不住地战栗。
“看样子你没有明白,嗯?弗洛夏。”罗曼诺夫在问我吗,不,他没有,也许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他上扬的语调更像是一种不满,如果忽视话里的疑问,才能把句子说通。
我当然没有明白,因为你这个家伙什么也没有告诉我。我知道我在卫生间的哭哭唧唧浪费了不少时间,但为什么要一直强调等待,我真的无法明白。
我沉默着不再说话,我无法再从口里冒出虚伪苍白的话语,我自己看着讨厌不说,反正罗曼诺夫可以轻易拆穿我的意图,装模作样是最没用的,虽然大多时候人们管它叫社交礼仪。
手指没什么知觉了,在我三番四次将它们紧紧缠绕在一起的时候,忽视了痛苦控诉的声音,这就是不珍惜它们的结果,好的坏的都得自己承受。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应该明白什么?”最终我说出来了,似乎是再简单不过的疑问,我平缓的语调里没有掺杂其他多余的东西。
最靠近真相的地方反倒越平静,好似处于风暴的中心,那里存在着诡异的平衡,即使再惊涛骇浪也是过去和将来的事情。
罗曼诺夫冷漠的表情被打破了,他似乎无法掩饰短暂的失控。
罗曼诺夫的气息越来越近,嘴唇似乎随时可以触碰到我,他的声音低沉如情人间的轻声呢喃:“在深夜的漆黑里,唯有你身处光明。我在考虑,是该进入明亮,还是该把你拉进我的黑暗。”
“你没发现吗,弗洛夏,我等你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