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痛恨的那个人出现了,可温笒钰的心情却格外的轻松,再跟家人吃饭时都吃多了不少,跟家里人说了很多开心的话题让大家都很开心。
到了夜晚,温笒钰躺在床上望着月光,刚刚还充足的心灵又变的空虚,被愤怒和憎恨填满了,但温笒钰的情绪还是很兴奋,能够再获得一次机会为自己而复仇实在是太棒了。
“谢谢您,让我还活着。”温笒钰的笑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些瘆人,她抱紧手里的死鹅玩偶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未知的恐惧再也没法变成噩梦吓到温笒钰。她做了一晚拳打白安恬的好梦,开心的她现实都在挥拳和狂笑,把今晚吃饭时感觉她情绪不太对,太过担心她而来贴着门听她睡眠质量的温母吓了一跳。
温笒钰天生就有怪力,小时候因为这样闯了不少祸,于是在家里人发现和给大家添麻烦前隐藏了起来,长大后更是担心给本就不多爱的家庭添麻烦,任人欺负,最终被白安恬三言两语利用。
在梦里的温笒钰也梦到了这件事,气的她把死鹅扯成一长条,保持这个姿势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温笒钰甚至比闹钟和齐婉秋还要早的醒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有点酸痛,床上的死鹅变长了。
她从床上一跃而下,冲进厕所里洗漱,一洗漱好就打开卧室门靠在门框上等待齐婉秋的到来。
走在楼梯上的齐婉秋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喊温笒钰起床,结果刚走到温笒钰卧室前就被她这个姿势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小姐!你怎么这样靠在这里,很危险!”
温笒钰脚顶在左边的门框上,身体却斜着靠在右边门框,整个人悬空在那里,她笑着说:“我没事呀,你快帮我搞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欺负的造型,我不会弄这个风格的。”
可齐婉秋现在听不进去,她焦急忙慌地拉住温笒钰喊,“您快扶着我的手!这样太危险了!万一站不稳怎么办!”
温笒钰把自己顶起来腾空又掉回去,用行动表示这很正常,“没事啦——”
齐婉秋急的大喊:“不行!”
然后一把环住温笒钰的腰,护住她的头直接把她扛了起来,扛了起来,扛了起来。
“啊!等等,等等!等等!我怕我怕我怕!”温笒钰吓得失声,她抱紧齐婉秋的脑袋生怕自己掉下去,虽然齐婉秋的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坚定和稳妥,但被扛起来的还是感觉到了晕眩。
她最大的弱点就是恐高和虫子,这两样就足够给她整的头晕眼花的。
齐婉秋大步往前走,然后将已经吓蒙圈的温笒钰轻轻抱到椅子上,开始给她挑选衣服,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还在问她这样搭配行不行。
“不是,你,怎么扛起的我啊?”温笒钰吓得瑟瑟发抖,她真的难以相信动物形象是小老鼠的人会能有这么生猛,但齐婉秋这胆小如鼠的性格倒也的确是符合上了。
齐婉秋一脸嫌弃道:“这不是很容易吗?小姐你一米六五才九十六斤,扛不起的才是废物吧?您应该再吃多一点了。”
温笒钰思索了一会,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你说得对,如果我能再长高一点就好了。”她本身就不重,但这个身高一直是她缺点,如果能再高一点就好了。
齐婉秋给温笒钰梳理头发,道:“小姐现在的身高已经非常好了,您好好吃饭多补充营养应该还能长一点。”
在一番打扮下温笒钰从温润柔弱小美人成了偏高冷的小美人,她的长相太不具有攻击性,无论怎么化都带着几分天生的嫩感,看起来又御又甜。
但这样就够了,温笒钰又摸了摸手上微凉的宝石手链,她的确不懂为什么白安恬这么执着这条手链,但既然她想要就“给她”吧。
一切弄完,本来答应送她的林一箐却打来了电话告诉她今天有事要忙,没法送她,温笒钰心里虽然低落,但今天本来也不适合让林一箐在场便也不多问了,只回了一句“注意休息”。
温笒钰边吃早饭边回想上一世的今天,按照上一世,狗咖是她自己一个人做完了所有的事情,可除了给资金以外的事情她实在忙不过来,又不想麻烦别人,第一天就弄的一团糟。
然后回家就被人找茬了,白安恬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温笒钰不禁笑了出声,她一直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第一桶金,然后开了自己的梦想,在白安恬嘴里却是费力不讨好。
吃完了早餐时间也差不多了,温笒钰坐上自己的车再看了一眼镜中今天的自己,对着镜子用力一笑然后开车前往目的地。
刚停好车走到店门口,温笒钰就听见了热闹哄哄的嬉笑声,一走进去就看见很多客人一手抱着狗狗一手拍照,笑的不亦乐乎。
这还是温笒钰第一次看见自己店里这么热闹,一时看愣了神,全然没注意到走过来的代理店长。
代理店长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女性,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利落的,她爽朗笑着:“老板,您来啦,今天早上生意就很好诶!”
温笒钰啊了一声,赶紧应道:“早安,我是温笒钰,叫我温小姐就好,怎么称呼你?”顺带的温笒钰看了一眼她的小动物形象,发现是一只大金毛时松了一口气。
“温小姐好,我叫陈杏陵,以后多多指教。”陈杏陵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的,跟她身后的金毛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很治愈。
超爱狗的温笒钰被可爱的无法自拔,对陈杏陵的好感直线上升,为了掩饰温笒钰用手挡住嘴巴道:“你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还有东西没弄。”
“好的!那我就先过去了!”陈杏陵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元气满满的感觉,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是三十多岁的人,或许是因为她没孩子,也没那么大的压力。
温笒钰对她挥了挥手,用钥匙打开工作室的门,再立马锁上。将一些该整理的资料整理规划好后,她拿出了今天刚到的快递。
温笒钰开心地哼起小曲,慢条斯理地拆开了快递盒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根粉红色的甩棍。
甩棍沉甸甸但十分舒适的握感让温笒钰高兴极了,她迫不及待地甩出棍子往放在挂在房间中间的沙袋打去,“好棒好棒,这家质量得给个好评。”
这快准狠的手感实在让温笒钰太满意了,望着被打到凹了一块的沙袋她心意满足,将粉红色的美丽甩棍小心翼翼地怼回去放进了背包里,这样就算她身高不够也能用别的方式替补啦~
听着外面的嬉笑与对狗狗们毫不吝啬的夸赞,温笒钰莫名感觉心中温暖,她的梦想没那么远大,想开一家狗咖,去走边全中国,见证各种事物,学习各种不同的知识。
这都是她能够靠自己获得的,或许白安恬所想要的就是这些吧。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五点,温笒钰撑着脑袋写着资料,看了眼手表才惊觉已经五点了,这次开店太顺利了她几乎都忘了白安恬的存在。
她收拾收拾东西锁好门跟陈杏陵说了一声就冲了出去,她停车的地方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走路慢点需要十分钟。
温合旌边走边看手表数时间,在指针指向五点十分,她走进小巷子时,温笒钰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异样立刻往左侧过别身去,几乎是同时一道闪着银光的铁棍正好从她身边擦过直直打到地上。
“咚!!”
紧接而来的又是一棍,这一次温笒钰勉强蹲下躲过,这几棍都是瞄准了她的肩膀打去,明显是想让她瞬间丧失反抗能力的同时又不至于伤势过重。
温笒钰拿出包里的甩棍,甩出全部往身后看去,看见熟悉的老面孔温笒钰讥讽道:“自己没本事,搞一些不应该搞的被人发现了,别赖别人啊。”
两个大男人显然是没料到温笒钰会有胆量这样对他们说话,怒气暴起大吼道:“如果不是你家!我们就不至于破产!”
“死丫头片子!不懂得做人让社会打死你!”另一个人瞪着血红的眼睛,举起铁棍就挥。
当温笒钰能看见他们的动物和字框里下一步的想法时这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她甩起棍子挡住一棍后另一棍狠狠地打在了其中一人的手腕上,疼的他龇牙咧嘴扔下了棍子。
温笒钰拿紧甩棍,眼神不屑的盯着他们,冷言:“一条毒蛇,一只毒蝎,你两倒是绝配,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大家是怎么突然发现你们干的好事的吗?身边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不好。”
还站着的那个听见这话像点燃了炸弹的引线一样瞬间就炸了,嘶吼着就要来打她,在温笒钰准备看准时机往他下半辈子幸福的地方打去时,男人被人一拳打倒,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又摔倒在地,看着甚是狼狈。
下一秒温笒钰瞪大眼睛,仰头望着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的林一箐,低喃出他的名字,“林一箐,你怎么知道?”
此刻的林一箐双眼通红死死瞪着地上吓到发抖的两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们筋都抽出来,“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被林一箐一拳打飞的男人明明已经吓到声音发颤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大喊:“你,你怎么敢打人!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林一箐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将温笒钰护在身后,刚要将男人制服时,另一个一直躺在地上看起来像晕了过去的男人突然抓起一块碎玻璃就往温笒钰身上扔,这一下太过突然温笒钰没有反应过来被砸到了。
林一箐猛地回过头,将男人往另一个身上重重一甩,立刻回到温笒钰的身边,他慌了神地一时之间做不出正确的选择,让扔东西的男人逃跑了。
不算小的碎玻璃刚好将温笒钰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红色的液体立刻渗出,温笒钰皱了皱眉一把握住伤口旁,安抚了林一箐几句,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
温笒钰握紧手里的甩棍,恶狠狠道:“就该把他腿打断的。”
“你说得对,都怪我……”林一箐难过地眼眶都红了,他什么都没做好。
温笒钰看着爆哭的猎豹和他欲哭的模样,安抚道:“不是你的错,先报警吧。”
看着林一箐发颤着捧起她受伤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字框中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就连猎豹也是不断地在她身上边走边蹭,明明什么也感受不到,但温笒钰心里还是暖的。
突然,一道巨大的声响从林一箐的背后传来,刚刚逃跑的男人又被人扔了回来,脸上还多了好几个巴掌印发着抖缩在地上一直道歉。
清冽的女声响起,随即一个女人大步走了进来,“他说他在这里伤了人!你还好吗?!”
在背光中温笒钰看不清女人长的什么样子,但这个声音她总觉得莫名的熟悉,直到一只熟悉飘在空中发着光的德牧印入眼帘,温笒钰知道是谁了。
温笒钰小心发问:“你是,刘瑞心吗?”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人叫起,女人先是一愣,但很快也想起了这道声音,她匆匆走来:“温?温笒钰?是你吗?”
随着她的接近,林一箐把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走来的人,直到女人越来越近,模样变得清晰林一箐才没那么警惕。
刘瑞心看见真是温笒钰,就像突然绽放的向日葵一般笑了起来,“小姐姐!真的是你!”
但当她看见温笒钰紧紧捂住却还在滴血的手臂时脸瞬间冷了下来,“你受伤了,他干的是吗?报警了吗?”
温笒钰无所谓地晃了晃受伤的手臂说道:“报警了,不要紧的,一会去医院包扎一下就行。”
“我现在就陪你去!”
“现在就去!”
林一箐和刘瑞心异口同声地爆出这句话,同时他们还不忘一人钳住一个男人,看着男人涨到发红和林一箐他们两个互瞪对方的模样,温笒钰不禁觉得好笑。
“晚点吧,马上就来了。”温笒钰眯起眼睛,余光瞥到藏在巷子口旁的影子瞬间消失。
这句话,既是说报警后,也是说给从一开始就藏在暗处观察的,某个人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一个人好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