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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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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到手后,哈利与罗恩一改之前和赫敏的约定,迫不及待地去图书馆找到了她,赶在吃饭前,成功在禁地那扇门上做了标记。

“赫敏你都不知道我跟哈利有多幸运!”

去礼堂的路上,罗恩手舞足蹈地向赫敏描述当时的情形,“我们正发愁呢!你能想到吗?斯内普突然出现,把奇洛叫走了。”

对此,哈利心里觉得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

不等他追究出结果,罗恩指着前面的草坪说,“看那!”

草坪那边,以布莱斯扎比尼为首的十几个学生,他们正围成一个圈,把一些人困在里面取乐。他们将花盆放在这些倒霉鬼的头上当练习攻击魔法的靶子,要是对方因为害怕而闪躲,导致花盆掉在地上的话,就对其进行一顿殴打。

“纳威在那里面呢!”

罗恩认出了纳威,他头上顶着一个格外高的花盆,弓着腰,眼里蓄满了泪水,瘪着嘴却不敢哭。

“还有伯恩斯,那个给哈利递纸条的女生,她看起来很害怕。”赫敏补充道。

“可恶的斯莱特林,他们总喜欢这样!专挑些软柿子捏!”

罗恩显然看不惯布莱斯的作派,“我们应该去制止他,或者,给他点教训。”

哈利自然赞同,他一边走近他们,一边大喊着朝纳威挥手,“纳威!到我们这来。”

纳威听到了哈利的声音,急忙就想转头,但看到杵在他脖子边的魔杖,又停住了。

“哈利,我做不到,我不敢,他们会揍我的!”他几近啜泣地说。

“那你就揍回去啊!”罗恩恨铁不成钢地说,他已经从袖子里拔出了魔杖,“你要学会反抗!纳威!”

莱布斯看到哈利走过来,摆手让自己的一伙小弟都放下魔杖,站到他身后,随后笑呵呵地、十分圆滑地跟哈利打了个招呼,“呜呼呼呼呼~瞧瞧!我们的救世之星来拯救他那挣扎于苦难之中的同学了。”

“扎比尼你..”

“嘘!”莱布斯把食指放在人中,作出噤声的姿势,扼住了哈利未说出口的话,“别这样?别那样?醒醒吧,我可是不是德拉科,你那套对我可不管用。”

“我是要说——扎比尼你这个混蛋!”哈利怒声说,他也抽出了魔杖,正对着莱布斯,“马尔福比你好多了!至少我从没见过他这样欺负别人。”

罗恩翻着白眼,在心里给哈利接了一句——是的是的,他只会这样欺负我们三个而已。

哦,不对,还有纳威,可怜的纳威,走到哪里都被别人欺负。

赫敏已经跑到了苏珊伯恩斯身边,瞪着斯莱特林的混小子们,拿下了伯恩斯头上的花盆,牵着她的手,还连带着把纳威也救了出来。

至于其他的倒霉鬼们,还算机灵,都赶紧地溜走了。

“是吗?呵呵,我承认我确实没他那么好脾气。”莱布斯慢条斯理地说着,也拿出了魔杖。

他的小弟们看到了,当然也都举起魔杖,而且每个人都兴奋无比,似乎巴不得与哈利干上一架。

气氛一瞬间紧张到了顶点,双方散发的冷气让空气里的雾都凝成了霜。

就在哈利觉得战火马上就要点燃,他甚至都想好第一个攻击咒语要用什么的时候。

一抹金色闯进他的视野。

是马尔福,带着高尔和克拉布。

“别玩了,布莱斯。”德拉科眼皮子半抬,没有看哈利,只瞥了一眼罗恩,只那一眼,轻蔑的情绪仿佛就要从他上翘的眼尾溢出来了。

他朝布莱斯勾勾手指,“走了,吃饭。”

布莱斯倒也听话,立马收了魔杖,挥手让小弟们都散了,也不管还站在那儿的哈利一伙人,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悠闲地把手掌枕在后脑勺那,步履从容地走到德拉科身边。

“知道了,走吧~”布莱斯语气散漫,“就知道你是个小气鬼。”

“这叫什么事?!”眼睁睁看着马尔福把人叫走了,罗恩气呼呼地大叫,“为什么我们不叫住他!哈利!”

“我不知道。”哈利呆呆地说。

“你看到马尔福刚才那个眼神了吗?我真想冲过去给他的眼珠子来上一拳!”

“我不知道。”

“或许我们刚才就应该把马尔福留下来一起揍!”

“我不知道..”

“嘿!”罗恩去掰哈利的眼珠子,怀疑对方被施了变成傻瓜的咒语,“你怎么了哈利?从马尔福出现你就不太对劲了,只会说不知道。”

“Oh,我是真的不知道,罗恩。”

哈利抓住罗恩的手,把它们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没有刚从禁地出来时那么高兴,也没有刚才与扎比尼对峙时那么生气,这种不上不下的心情,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向罗恩描述。

赫敏一直在安慰伯恩斯,纳威一直怯怯地待在一旁。

“去餐厅吧。”哈利说。

罗恩揽过纳威的肩膀,“把腰站直了纳威!你要表现的强大一点,这样别人就不敢老是欺负你了。”

“是我做错了么?”纳威讷讷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胆小了是么?”

“当然不是!”赫敏说,“胆小虽然不是一个优点,但也不会是一个霸凌别人的理由!那些支持‘受害者有罪论’的都是坏蛋!坏透了!等我长大后,我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个观点消灭!”

赫敏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有白色的光芒从她身后绽放,让她身边的苏珊都看呆了,圆圆的泪珠挂在她眼睑上,忘记了要去擦拭。

考试周的天气与学生们的心情格外地相像。

寒冷彻骨的气温,使学校周围的环形山脉看上去灰蒙蒙的,覆盖着一片冰雪。黑湖也结起冰层,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

哈利的衣服大多来自于他表哥达力不要的——又松又垮还不保暖,要在校服下面套上好几件才能让哈利有点暖和的感觉,好在韦斯莱夫人在圣诞节送了他一件厚厚的毛衣,这才使哈利没有那么难熬,至少衣服足够换着穿了。

而马尔福呢?哈利总是看他穿着不同颜色的高领子羊毛衫,舒适得体的同时会把他小小的尖下巴埋住,只露出白里透粉的脸颊,掩盖了他气质里的刻薄,甚至让人觉得几分可爱。

哈利相信,这可不是他在胡说。

今天是考试周的最后一天,考的是魔法史,只要再坚持一个小时,回答出是哪几个古怪的老巫师发明了哪些伟大的魔法咒语或魔法道具,他们就自由了,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玩上一整个星期,直到考试成绩公布。

一群学生等在大理石楼梯那儿,等着魔法史教室的门打开,已经是一只幽灵的宾斯教授正在里面布置考场——给每个桌子设置防窥咒语以及发放被念了防作弊咒的新羽毛笔。

赫敏闭着眼靠在墙上,尽可能地回想笔记里所有的知识点。

哈利和罗恩则各捧着一只果酱罐在玩,那里面装着赫敏用魔法为他们变出的一束明蓝色火焰,其实主要是为了给哈利取暖用的,但是罗恩也要求要一个。

斯内普从一楼走上来,哈利一眼就看到了他。

害怕手上的果酱罐子成为被扣分的由头,哈利侧过身子,向罗恩靠拢,想把火焰挡住。

不幸的是,哈利与罗恩脸上那种心虚的表情吸引了斯内普的视线。

他向着哈利走过去,周围的学生都自觉地给斯内普让道,生怕触了霉头。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波特?”斯内普说。

罗恩很大声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发现嘴巴里干得发麻。

为了避免惹来更多的麻烦,哈利乖乖将手里的罐子递给斯内普看。

斯内普接过罐子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哈利,这让哈利感到不安,怀疑斯内普正在寻找一个理由——不管怎么说,都要训斥他们一顿。

“提醒你一句,波特——校长因为魔法部的紧急信件离开了学校,需要明天才能回来,所以..如果你今晚再半夜三更地无视法纪、到处乱逛的话,我一定会把你亲自开除的。”

“哦,忘了,祝你愉快——”斯内普说话的腔调又慢又沉,听上去跟他说的话完全不是一个回事。

哈利打了一个寒噤,斯内普将罐子抛回他的手上,大步疾行地离开了。

罗恩趴在哈利耳边说,“要不是他一直步履匆匆,我几乎要以为他整天闲的没事干,只想着挑你的毛病了。”

哈利因为斯内普而产生的莫名其妙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宾斯教授叫他们放下羽毛笔,把答卷的羊皮纸收起来时都没消散。

在一众学生的欢呼声中,哈利一伙三人顺着草地里的坡道走到黑湖边上的树下坐着休息。

赫敏总喜欢在考完之后拉着他们重温一遍考试内容,简称就是‘对答案’。

但罗恩说这会使他感到恶心,于是便捂着耳朵,假装听不见一样看着湖面,那边有很多人正在滑冰,他的两个哥哥还在上面互相比赛——用冰冻魔法凝出冰球,看谁做得冰球更大、抛得更远。

“真好,这种再也不用复习的感觉!”看得没意思了,罗恩就伸展四肢躺倒在草地上,快活地长吐了一口气。

“高兴一点嘛,哈利!”看见哈利还是愁眉不展的模样,他就扯着哈利的围巾,让哈利也倒下来,躺在他身旁。

“要一个星期以后,我们才会知道自己究竟考得多么糟糕呢!没必要现在就为这个操心。”

“不,不是,”哈利还在想斯内普刚才说的话,“太奇怪了,你不觉得吗,斯内普?!”

“奇怪吗?他不是总这样无缘无故地来针对你、找你麻烦,为的就是让你像这样不痛快吗?”

哈利摇摇头,他有种隐隐约约地感觉,似乎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关键。

!!——!!哈利突然一跃而起,把罗恩跟赫敏都吓了一跳。

“校长!”哈利抓着头发说,“斯内普说校长不在学校,要明天才会回来!”

“是啊,那又怎么了?”罗恩还是不明白。

“你忘记了吗!奇洛!”

三个小孩的脸都猛地变得煞白。

“你感觉到禁地的魔法触动了吗?”赫敏问哈利。

“没有,”哈利摇头说,“我觉得他肯定打算在没有人的半夜行动。说不定那什么魔法部的紧急信件背后也都是他的手笔呢!”

“那怎么办?”罗恩说,“就连我们的院长都不相信我们说的话呢!我们该向谁求助?”

“只能那样了,不是吗?”哈利坚定的语气里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赫敏和罗恩都盯着他,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睛却炯炯有神。

“今晚我去阻止他!”

“你会被开除的哈利!”赫敏说。

罗恩扶额,黑线满头地跟赫敏说,“重要的是开除吗?!重要的是他会被神秘人杀死的!”

“不管是开除还是死亡,我只知道我不能这样干坐着!眼睁睁地看着他拿到魔法石!如果他利用魔法石重回魔法界,别说只有我这一条小命,可能整个霍格沃兹都将不复存在!他可能一时兴起或是怎样,就把学校夷为平地,亦或是直接把霍格沃兹变成一所专门传授黑魔法的学校!我相信他有这样的本事..那样..我今晚会不会死,又重要吗?只不过是晚一点死而已..”

“不!”哈利又说,他的语气从悲伤变成了愤怒,“就算是可以晚一点死我也不愿意!记得吗?他杀死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肯定也不会希望看见一个懦弱的、在邪恶势力前苟且偷生的儿子的!”

赫敏kua地站起来,抱住了哈利,按着他的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因为她看见了哈利泛红的眼圈。

“Sorry,哈利,你说的很对,不用再说了。”

“只是不知道哈利的隐形衣能不能把我们三个人都罩住,要是露出一只脚或一只手什么的,那麻烦可就大了。”罗恩忧愁的说。

“我们——我们三个人?”

“当然了!你以为我们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吗?”罗恩说。

“我都道歉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赫敏也说。

“可是那样的话,如果我们被抓住了,你们两个也会被开除的。”哈利担忧地说。

罗恩再次扶额,“重要的是开除吗?!”

天呐!他的两个朋友居然都是笨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利大笑起来。

转而他又想起了什么,扔下一句“我要去个地方,你们要回宿舍就先回去吧!”就沿着湖边跑走了。

哈利一路跑啊跑,直到穿过了黑湖。

他跑到了斯莱特林地窖的入口。

哈利记得考试结束时,马尔福是跟高尔说要回宿舍的。

来来往往的斯莱特林都打量着哈利,眼珠子里浸满了好奇。

哈利想要直接冲进地窖里去的,还好理智及时拉住了他——斯莱特林地窖入口的画像以及画像附近的那几个高年级似乎都很不欢迎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格兰芬多访客。

哦!梅林!他进不去,该怎么办?!

哈利急得转来转去。

这时,他看见布莱斯扎比尼带着一干小弟回来了。

“嗯?哈利波特?”布莱斯的神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假意扭头问身边的一个小弟,“是我们走错了吗?难道这里其实格兰芬多塔楼的宿舍入口?”

那些小弟马上都前仰后伏地大笑起来,让哈利感觉无语至极。

“扎比尼,麻烦你叫一下马尔福,我找他有急事。”哈利说。

“这就是救世主一贯的求人态度吗?那可真够叫人失望的。”

“拜托,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四十个金加隆!”哈利想起马尔福之前在圣诞节给他的那封信里的那些加隆,他都还没用呢。

周围的人都吸了一口气,可能是在震撼救世主的出手大方吧。

“虽然这的确很诱人,不过可惜了,”布莱斯遗憾地摇摇头,“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呢。”

“那你想要什么!我真的很急!”

“救世主能有什么急事跟德拉科有关?你要和他决斗吗?”布莱斯故意悠闲地问,嘴角的笑十分恶劣。

“跟你无关的事!”哈利有些愠怒,“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也可以找其他人!毕竟只要带一句话就能得到四十个金加隆呢。”

“这么容易就生气啦?真没意思。这样吧,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替你跑这趟腿。你叫别人去,德拉科可不一定愿意出来哦~”

“什么事?”哈利皱着眉头问。

他已经预感到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等会德拉科出来的时候,你亲他一下,我就答应你。”布莱斯一脸揶揄。

“什么?!”哈利大受震撼,这是什么离谱的要求?!!

“没听见吗?没听见那就算喽~”布莱斯摊摊手,带着小弟们就要进宿舍了。

“等等!”哈利喊住他,“好!我答应你!”

——布莱斯一路吹着口哨来到德拉科的卧室门口,显然心情很好。

他敲了敲门,“德拉科,救世主哈利波特正在咱们地窖门口找你呢。”

没人给他开门,德拉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做起了给人带话的差事?”

“碰巧心情不错罢了,既然都知道了,你不出去吗?”

“他找我,我就一定要去吗?”德拉科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我不认为应该把我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些不值得的人身上。”

“别搞笑了德拉科,快去吧,我敢说,你会收到一个惊喜——”布莱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去就等着后悔吧。”

“…”

咔哒——,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利大受,震撼~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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