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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龙和诺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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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哈利结束训练,再回到宿舍洗去一身臭汗,时间已经该吃晚饭了。

他只好拿着那本书到餐厅去找罗恩跟赫敏。

罗恩建议一边吃饭一边看,被赫敏瞪了一眼,她认为这么做根本是在糟践书本,“不差这一时伙计们!”

然而,她自己比谁都快地结束了晚餐,准确来说,她只是潦草地吃了一些三明治和沙拉。

赫敏迫不及待地拿起那本书,哈利对她说,“在第六页。”

她翻到那一页,看了一会儿后,气得两边眉毛高高扬起,“是他!”

罗恩咽下嘴里的食物,“怎么了?”

“我害你们在图书馆里找错了方向!”赫敏的语气相当懊恼,“我才想起来,几周前我借了一本《早期魔法炼金术概论》解闷,那里头就有他!而那本书,在我的宿舍里躺了这么久我都没想起来!我真的很抱歉,让你们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哈利安慰她:“别怪自己,我不觉得这是什么错。”

罗恩的关注点则在于:“你用那种书解闷吗?记不住也是正常的吧?听名字就知道内容枯燥得晦涩难懂。”

赫敏忍了好几下,才压下自己的拳头,她觉得自己跟罗恩的磁场似乎不太对付,罗恩总是三言两语就能挑起她的怒火。

且在这一点上,没人能比得上他。

又挨瞪了,罗恩叹气,问个问题都不行吗?他也没说错吧?

罗恩:“别生莫名其妙的气了,你倒是跟我们讲讲书里面的内容呀?”

“..”赫敏说,“上面写着,尼古拉斯勒梅是唯一已知的魔法石制作者,而..魔法石是一种具有超凡魔力的传奇物品,不仅可以点石成金,还能制作长生不老药!让人永生!”

罗恩吸了一口气,“长生不老?!”

赫敏一本正经的解释:“意思就是吃了后就死不了了。”

罗恩无语,“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那是在震惊好吗!

哈利感叹:“魔法世界里稀奇古怪的宝物可真多。”

罗恩赞同道:“点石成金呢!别说斯内普想偷了,连我都忍不住心动了!”

赫敏对罗恩说:“我用我的期末成绩跟你打赌,点石成金是它最无吸引力的一点。”

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哈利连忙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去提醒一下海格!”

罗恩:“说来奇怪,最近我都没怎么遇到海格,往常可不这样。你们看,连晚餐他都没来。”

哈利看向教师席,确实没看见海格那庞大的身影。

他回想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对方的时间,是圣诞节,已经过去好久了。

哈利不免有些担心,“那我们今晚去找他吧?带点食物?”

赫敏点头,“可以,但我们应该早点去,猎场距离这儿可不近。”

罗恩没有意见,只要不去图书馆,哪里他都乐意去!

“你们要去找那个混血巨人?今晚?”

“马尔福?”哈利转身,寻找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主人。

德拉科马尔福又悄无声息地坐到他们身后了,不知道给他听去了多少。

“别再偷听我们说话了!”罗恩很恼火。

“我想我知道的比你们还多,”马尔福语气平淡,“我记得上次比赛之前,我就跟你们说过,不要在斯内普教授身上白费心思了。”

哈利回他说:“我想我们自己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至少目前,我们觉得斯内普的嫌疑更大。”

“还真是固执..”德拉科说,“今晚我也要去。”

“What?”罗恩满脸抗拒,“这是你戏弄人的新招式吗?!”

哈利显然也不想让德拉科参与,他说:“恐怕你不能去,马尔福。海格对斯莱特林学院有点抵触。”

德拉科挑眉,哦?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管对方是抵触还是讨厌,他今晚都要去。

他说:“你们没注意到那个大块头最近在图书馆里看有关养龙的书吗?”

罗恩惊讶:“海格会去图书馆?!”

赫敏否认:“不可能,私自养龙是违法的,海格不会那么做。”

哈利遗憾地告诉赫敏:“我跟海格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跟我说,他想拥有一条龙..”

怎么大家都这么喜欢龙?如果是因为龙的问题,那马尔福要去,就可以理解了,上次他说过他想要一条龙做礼物。

罗恩摆手:“虽然龙真的存在,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获得?而且,龙都是很凶猛的,专业驯龙师都难以招架,我二哥给我的信件里,他身上常常都是大伤小伤的。海格应该只是感兴趣吧?”

德拉科说:“事实如何,眼见为实,今晚我去定了。”

罗恩:“跟我们一块去?你想都别想!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去,看海格会不会让你进屋。”

“呵,要不然一起去,要不然谁也都别去,”德拉科冷笑,“或许你们希望我把你们正在探究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斯内普教授?”

罗恩看向哈利:“你听见了吗?他威胁我们!我早说他没存什么好心眼!”

赫敏:“罗恩!你再大点声,就要引来所有人的注意了!”

罗恩:“赫敏?!你居然在这时候吼我?!你是哪一边的人?”

哈利扶额,对德拉科说:“那我们七点在猎场门口碰面吧。”

德拉科点点头,表示同意,接着摇摇头,对罗恩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起身走了。

罗恩鸡叫:“哈利!你看见了吗!他嘲讽我!”

赫敏叉起一个鸡腿堵住罗恩的嘴,“快吃你的吧!”

哈利想了一下,对罗恩说:“你完全可以嘲讽回去啊,为什么不?”

罗恩撇嘴,“我才不想变得和马尔福一样讨厌。”

赫敏看罗恩的眼神突然有点亮。

七点,霍格沃兹隐入黑夜,几颗星子忽闪。

猎场的草在风中摇曳,风轻轻地,还能听见动物们时不时的响鼻声。

德拉科用自己的作业打发走了高尔和克拉布,自己孤身朝猎场出发。

他没有提灯,沿着黑湖静静走着。

水波荡漾,有蜻蜓和萤火虫在水面上相互追逐。

倒霉的可怜虫会被湖里窜上来的生物一口吞掉。

他刚走到猎场,就看见三个穿着巫师长袍的人,一路鬼祟,匆匆小跑过来。

当然,是哈利他们。

“我还以为你会把高尔他们叫上。”哈利对德拉科说。

“没必要。”德拉科没有多解释。

罗恩:“还知道点事理。”

赫敏:“你在餐厅是怎么说的,罗纳德?”

罗恩:“..”习惯了,他见到马尔福就想呲几句。

德拉科:“呵。”韦斯莱和格兰杰,糟糕的关系,原来一年级就有迹可循了。

“..”哈利招呼三人,“快走吧,待会儿还赶着回去。”

因为马尔福要来,他们就没带隐形斗篷出来,必须在斯内普出来巡逻前回到宿舍。

他们走到海格的木屋,发现海格将门窗都关得紧紧的。

哈利上前去敲门。

屋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接着是海格紧张兮兮的问询:“谁在外面!”

哈利跟罗恩异口同声:“是我们,海格。”

海格在屋里说:“抱歉哈利、罗恩,我今晚有点事,恐怕不能陪你们玩了。”

德拉科的声音有别于格兰芬多的生动,懒懒地,带着点阴冷,他说:“是因为你在孵龙蛋吗?”

海格好像在屋里打翻了什么,噼里啪啦一连串动静,“谁!谁说的!是谁在说话?!”

哈利和罗恩、赫敏相互使眼色,看海格的反应,知道恐怕马尔福说的是真的了。

“是德拉科马尔福,”哈利说:“海格你先让我们进去吧,我们都知道了。”

木屋的门这才被拉开,一股热气对着众人扑面而来,海格毛躁的头发一绺一绺地结在一块,似乎正在为什么事忙得焦头烂额。

他身上穿着一件粗布围裙,手上戴着一副厚实的棉质手套,像哈利的姨妈在烘焙时戴的那种。

海格瞪着德拉科,嘴唇嗫嚅,但没说什么。

四个小人一溜烟跑进了屋里,海格立马又将门锁上了。

“哇哦..”哈利、德拉科他们都看见了,屋里的壁炉下面,吊着一个巨大的锅,里面盛满了沸水,还有一颗黑糊糊的大蛋在里面上下浮沉。

哈利把怀里带给海格的一些腊肠面包以及肉排放在桌上。

德拉科拽着哈利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扯着哈利的巫师长袍,垫在自己屁股底下。

这个大块头的木屋真是一片脏乱,德拉科的眉头在进屋后就没松开过。

“喂..”哈利本想说点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是海格的住处,闹得难看,海格会伤心的。

德拉科问哈利:“你想说什么?”

哈利:“不,没什么。”

罗恩跟赫敏在更靠近炉火边的位置,仔细端详着那颗蛋。

赫敏问海格:“这真的是龙蛋吗?”

海格局促不安地捻着胡子,时不时地瞄德拉科几眼,回答道:“是..的,没错,这就是一颗龙蛋。”

“这不是一般的龙蛋,这是挪威脊背龙的蛋,”因为查理,罗恩对龙了解得比普通人深刻,他问海格,“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从酒吧里的一个陌生人那里赢来的,”海格局促地解释,“说实话,那个人好像巴不得将它立马送出手。”

德拉科冷笑,“我怎么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种免费的午餐。”

“你是卢修斯马尔福家的孩子?”这是海格第一次与德拉科接触,这个小孩让他的神经有些紧张,对方与哈利、罗恩给他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

“你还算有点见识。”德拉科点头,算是回应。

海格问德拉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孵蛋的事?”

哈利三人也盯着德拉科看,他们也很想知道,特别是哈利,他感觉得出,马尔福知道很多事情,但他不愿意告诉他们。

“巧合罢了,”德拉科说,“今天早上,我在图书馆看见你在看《从蛋到死》,稍微查了一下图书记录,我发现你在假期中,借阅了很多关于养龙的书。除了你获得了一颗龙蛋,这一切还有别的解释吗?”

海格没话说,只好恳求地看向哈利,“求你们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好吗?”

哈利很为难,他知道养龙是海格从小的心愿,是对方这么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事。

赫敏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罗恩因为不想跟德拉科坐在一块,坐在了赫敏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赫敏冷静地阻止海格。“私自养龙是犯法的!1709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养龙的法案,海格你不知道吗?”

罗恩惊讶地看赫敏,“为什么你会知道?!”没记错的话,她之前一直生活在麻瓜世界啊。

赫敏白了他一眼,说,“闭嘴!”

罗恩撇嘴,看向哈利,摊手示意,你看她,动不动就要生气。

“我会偷偷养着它的,只要你们不告诉别人。”海格说着,着重看了几眼德拉科,“我看了很多书,相信我能够照顾好它的。”

“别做白日梦了,”德拉科说,“你打算把它藏在屋子里悄无声息的养大吗?就凭你这木头房子?住你一个就够拥挤了。”

罗恩难得与德拉科站在同一边,他对海格说,“你看了书,应该知道挪威脊背龙是会喷火的吧,海格?”

海格被他们一人一句,说得眼眶都湿润了。

这时,锅里的蛋突然抖动起来,光滑的蛋壳上出现了一条细纹裂缝。

海格抹了几下眼睛,声音哽咽,“哦!你们看!它就要出来了,小龙!”

德拉科莫名脸红了一下,苍白的脸上逸出淡淡的一层薄粉。

“马尔福?”哈利注意到了,问他,“你是太高兴了吗,因为要看见龙破壳?”

“是这屋里太闷热了。”德拉科没说实话。

哈利觉得马尔福真的很装,明明就很喜欢龙,兴奋得脸都红了,还不承认。

海格庞大的身躯挤到壁炉边上,从锅里捞出龙蛋,烫得不行也不放手,一扭一扭地将蛋放到木几上,四个小孩则紧紧盯着海格的动作。

那颗蛋躺在几上,上面的裂缝向四周延展,变得很深了。

幼龙在里面不停地乱动,顶着蛋壳,想要冲出来,一直有咔哒咔哒的声音传出。

海格几乎是蹲在地上,凑到蛋前看着。

四个小孩也都弯着腰,靠近木几,屏住了呼吸,密切注视着。

猛地——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蛋裂开了。

幼龙在木几上摇摇摆摆地扑腾,身体上还挂着许多黏黏的蛋液,它的皮肤更近似于焦黑,身体干瘦,长长的龙翼上有很多带刺的骨节。

这比之前在窗户外面偷看到的要清晰的多了!不枉费他忍受这木屋这么久,德拉科心满意足地想。

额..哈利感觉自己对龙真的不感冒,看罗恩、海格跟马尔福痴迷的目光,他不太理解,这龙也不好看啊,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

幼龙哀哀地叫唤着,左右摇摆着步子,向海格挪去,看得海格心都要化了,“太漂亮了,梅林会保佑它的!快看!它来找妈妈了,真是个乖孩子,诺伯”

“诺伯?”哈利疑问,与罗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难以置信,这么快,它就有名字了?甚至不到半分钟!

海格理所当然地说:“它总得有个名字吧。”

哈利、罗恩、赫敏都笑起来,觉得海格真是太可爱了。

德拉科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个烂大街的、没品位的名字!把龙放在这大块头手里就是暴殄天物!

海格忍不住去抚摸诺伯,突然,它打了个喷嚏,一团火从鼻子里喷出,散在距离最近的海格胡子上,着了。

赫敏:“天呐!这真是太危险了!海格!”

海格慌张地拍打着胡子,使火熄灭,不死心地辩解,“它只是还缺乏一些调教而已!”

海格烧焦的胡须都落在木几上,哈利看着它们,再看了看这间木屋,认真思考过后,他也觉得海格的想法有些不现实,这么小就能喷出那么大的一团火,更何况长大后呢?

“海格,恐怕你真的藏不住诺伯。”哈利说。

罗恩也说:“是啊,最多三个星期,之后诺伯就会长得跟你的房子一样大了!挪威脊背龙长得很快的!”

海格开始抽噎,“可..可是,它不能失去我,你们都看见了,它才这么小,离开了妈妈,它会死的!我不能就这样把它扔掉!”

“你是疯了吗?”德拉科冷酷地说,“真把自己当它妈妈了?”

“马尔福!”哈利瞪着德拉科,用眼神警告他别乱说话。

德拉科:“我说错了吗?别忘了你们来这一趟的目的。”

哈利这才想起魔法石的事,他刚要开口,德拉科又对他说:“而且,你一点也不奇怪吗?你说这个大块头一直想拥有一条龙,怎么这么刚好就会有一条龙送上门来了?”

罗恩说:“你是在嫉妒吗,马尔福?哈利说过你也想要一条龙。”

“别耍白痴了,韦斯莱,”德拉科嫌弃脸,“我记得你们之前在餐厅说过,禁地里面有只三头犬..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还说,那只狗是这个大块头的宠物?”

哈利一下睁大了眼睛,不会吧..

他看向海格。

作者有话要说:噗,小龙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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