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她打了我女人,我要她百倍偿还
戚闫气的快哭出来,却是笑了,然后趴在他的胸膛隔着衬衣便去咬他。
傅厉低着眸子看着她咬他的时候眼睫上沾着的晶莹的泪珠,顿时毫无脾气的忍着她咬着。
他不动,戚闫很快便咬够了,抓着他的衬衫,沙哑的声音低喃,“我在意啊,快打电话!”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傅厉根本招架不住,轻叹着,把号码拨了出去。
“拦住戚宝珠,把她的手机抢了!”
傅厉对赵阳说道,赵阳其实刚下楼,这会儿听到声音突然飞奔起来,老实说他忍戚宝珠很久了,戚宝珠对他的的不屑跟羞辱是他从业以来受过最大的屈辱,所以他早就想对戚宝珠做点什么,让她知道跟班也不是好欺负的。
——
床上,他把她凌乱的头发从脸上一点点的拿开,这才看清了她的脸上除了眼泪,还有数不尽的手指印,整张脸都肿了。
他的手刚一碰到戚闫的脸,戚闫就忍不住哼了声,傅厉的脸立即就变的十分冷漠,漆黑的眸子更是几种神情迅速转变,从质疑到心疼怜惜再到愤怒,他的手轻轻碰着她的脸一下,突然眼里闪过一股子杀戮的神情,立即拿起手机,当机立断,“她打了戚闫,我要她百倍偿还。”
戚闫不知道他有没有留意到,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她悄悄转过身,背对着他,眼泪不争气的再度落下。
她打了戚闫,我要她百倍偿还!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护着她,这么替她出头。
从小,妈妈走了,爸爸便什么都听信继母跟妹妹的,她从来都是不受重视的那一个。
她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跟她父亲一样,喜新厌旧,毫无信念。
可是有一天她遇到了他。
如果说他们俩第一次发生关系被媒体抓到,他处理的那么滴水不漏是他为他自己的话,那么之后的一次次……
戚闫的心像是被人放到了烧的正旺的炉子上。
傅厉挂了电话看她的肩膀在耸动也没再说话,只是温柔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用他微弱的温度去安慰她。
戚闫渐渐地不再那么难受,所有的委屈,在他说的那句话之后,好像都变的不再重要。
傅厉,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会不会不一样?
见她好些,他才又说:“打电话帮你叫医生来看看好吗?”
戚闫双手摁着湿漉漉的眼睛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脸看他,声音嘶哑:“不要叫医生!”
“那只能我帮你检查了!”
她当时倒在地上,傅厉怕她别的地方还被打。
戚闫看向他,不情愿,但是,比起医生,还是他来吧。
后来傅厉让人送了个医药箱来,里面倒是该有的都有,看她拿着两个冰袋敷着脸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真傻!”
戚闫不敢反驳他,嗓子里潮湿的厉害,也没办法反驳,便不说话,看着他给她膝盖上的淤青擦药。
“骨折的地方真的没关系?”
傅厉一边擦药一边问她。
戚闫摇了摇头,当时可能是自然反应,她竟然有意的去保护那条腿。
傅厉却是忍不住叹了一声,“等会儿还是要去医院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这会儿,她心里一点疑问都没有,不会觉得他这话有什么毛病,只觉得有个男人在关心她,在疼爱她,在想着她。
戚闫看他那么一心一意的带他,觉得自己软趴趴的,然后在他将药给她摸完要去洗手的时候从他背后将他抱住。
滚烫的眼泪透过他洁白的衬衫,傅厉没动,也不敢动。
戚闫就那么默默地流着泪,默默地感受着他背后温暖的温度,直到一点点的恢复理智,她才又慢慢的松开了他。
“对不起!”
刚刚没忍住去抱你。
“是因为抱我对我说对不起?”
傅厉站在她面前,低沉的声音问她。
戚闫娇嗔的看他一眼,又捧着冰袋低了头。
“还抱吗?不抱的话我先去洗个手!其实不是我嫌脏,主要是怕待会儿碰你的时候你嫌弃。”
“你快去!”
戚闫恼羞成怒了!
什么叫碰她的时候被她嫌弃?
他还打算怎么碰她啊?她都这样了!
戚闫脸疼的厉害,相比起来,膝盖上那点疼,好像微不足道了。
傅厉从洗手间出来,看她靠在床头上还是那么用冰袋捧着脸,肿的像头猪的脸。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子,越发的惹他心疼,怜爱。
那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怜爱。
“别抱着了,擦的药膏是特地配制的消肿药膏,今晚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不觉的难受的话就把冰袋给我吧!”
“怎么会不难受?脸上火辣辣的疼,脑袋也是。”
傅厉叹了声,然后抬手去揉她的头发。
“啊!疼!”
“头也疼?”
傅厉再一次恼了。
“啊,那丫头没轻没重的!”
戚闫嘟囔着,声音都含糊不清。
傅厉站起来,把她的脑袋直接搂到自己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拨弄着她头发里。
有个地方头皮破了,傅厉再次生气。
“看来让戚家宣布破产还是太轻了!”
他低喃了一声。
戚闫以为自己的耳朵除了毛病,不敢置信的抬眼去看他。
可是看他的神情,却不像是假的。
“你说什么?”
她低哑的声音问他。
“……”
傅厉没想过要这种情况告诉她,一是沉默。
“是你把戚家弄破产的?”
戚闫质疑的追问他。
“我有那么无聊?不过是戚成明找我求助我没帮忙,他无奈之下只得宣布破产。”
傅厉这才说道。
戚闫质疑的眼神渐渐地不再那么质疑。
“他怎么都是你的父亲,因为你我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傅厉看她不放心,便又提到。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要在两人这么不明不白的时候,跟她说这些事。
可是看她那么紧张,实在是怕她乱想。
戚闫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陌生的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让她莫名的不安。
一颗心仿佛就要被放入一个陌生的容器里好像,但是又不知道那里到底是温暖的港湾,还是牢笼。
今天他是怎么了?
突然对她说这些?
那种一瞬间地动山摇的感觉,戚闫只是那么迟迟的看着他移不开眼。
“如果你觉得这样还过分,养戚氏我也不是养不起!”
傅厉又说道。
养戚氏?
不!
那不是他的责任跟义务!
这世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也是戚成明自己没用才让公司一直走下坡路。
“我不觉得你过分,可是,能不能,别说是因为他是我父亲?”
她有些颓废,有些胆怯,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抗拒他给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没那种命,她觉得。
傅厉一时沉默,只是垂着眸子直直的凝视着她。
戚闫慢慢的低下头,眼角余光都开始模糊不清。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他性感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不失温柔,却也能逼她仰起头,再次与他面对面。
“除了你,还能因为别的人?你妹妹?还是你继母?”
傅厉眉心蹙着,低沉的嗓音反问她。
可以是任何人,除了她!
可是这一瞬间,她说不出什么原因,他那幽暗的眸子里,有些东西,好像是轻易能撞破的。
戚闫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那么做,一颗心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拇指摸着她有点肿的嘴角,轻轻地,漆黑的眸子一直没有离开她那迷茫的眼里。
这夜,戚闫没有睡好,哪怕身后是他温暖的胸膛,她依旧很没安全感的蜷缩着。
——
第二天一早他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不过起床照镜子,脸上倒是真的消了肿,还有点被戚宝珠用指甲划破的地方,不算太严重,她低头看着洗手台上,放着满满当当的一些护肤品以及彩妆产品,心里知道这都是他准备的,眼里一闪即过的暗淡,又或者该说是感动跟失落,之后却是立即给自己洗了脸,又化了妆。
赵阳抚着她下了楼,那时候她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
“戚宝珠已经住进医院,不过医药费方面好像出了点问题,她被送到了普通病房,并且酒店也把她赶了出来。”
戚闫转眼疑惑的看着他。
“厉少说过,她敢伤你一分一毫,便要她百倍偿还。”
赵阳提醒她。
戚闫没说话,沉默着坐到了餐厅里餐桌前的椅子里。
钟点工大姐将早饭端到她面前,还是那么礼貌的叫她,“太太,早饭是按照先生的要求做的,你看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戚闫抬眼看着昨天来过的这个女人,突然间大脑一片空白?
她昨天没说过自己不是太太吗?
如果说之前戚闫只是对傅厉有所防备,那么这晚之后戚闫对傅厉便是小心再小心,警惕再警惕,哪怕是每天躺在一张床上,可是她真的是小心提防,再也不敢有任何差错。
那天关楠去傅厉的公寓找她,看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电视上放着新闻,但是她根本就没看进去,关楠放下包走到她身边坐下,小声问她:“闫闫,你怎么了?”
戚闫这才回过神,转过眼去看她,微微一笑,只习惯的道:“没事!”
关楠眉头紧拧,她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连观众都发留言问她最近是不是受了网络上那些八卦热文的影响,希望她千万挺过去什么的。
钟点工大姐正在打扫,忍不住也插了一句,“太太这两天一直心情不好。”
“太太?”
关楠转眼看向钟点工大姐,疑惑的问了句。
“是啊!”
钟点工大姐眨了眨眼,心想难道自己真的叫错了?
“什么太太啊?她跟这房子的男主人又不是夫妻关系,你是真的不知道她是c城电视台新闻频道的女主播吗?”
钟点工大姐表示很吃惊,她只是觉得戚闫有点熟,但是她每天都在努力打工,还真的不知道,戚闫是什么主播,不自觉的张了张嘴,支支吾吾,“那,那傅先生……”
完全没有反驳过,完全没有讲过她说错了,而且她看傅厉那样子,好像很喜欢她这么叫戚闫啊。
“你可以叫她闫小姐,或者戚小姐也可。”
关楠一只手轻轻地搂着戚闫,跟钟点工大姐很郑重的说道。
“是!闫小姐,不,戚小姐!”
钟点工大姐赶紧的纠正。
“只是,那要是傅先生回来了,我还要这么称呼戚小姐吗?”
钟点工大姐有点恍惚。
“当然!”
戚闫看着她们俩说话,渐渐地脸上有了点笑意,之前她怎么解释钟点工大姐都听不进去,没想到关楠几句话就摆平了。
“好的,那我先继续打扫!”
钟点工大姐点点头,答应下后又继续去擦这擦那儿的。
“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到这里,还成太太了?你这是真的要准备跟他好了!”
“不是!只是最近……”
戚闫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有点疲惫的沉吟。
关楠完全不懂她的意思,只是觉得肯定是傅厉给她压力了。
“要不然,让莫永东来接你走吧?以你未婚夫的名义怎么样?这样傅厉就没办法不放人了。”
关楠想了想,在c城,能救戚闫离开这里的,也只有莫永东了。
可是莫永东来接她,总要有个好由头。
“不要把他牵连进来!”
戚闫摇了摇头,她有预感,她跟傅厉的事情之后还会被八卦报道。
“他心甘情愿的,你怕什么呢?”
“我还不起!关楠,有些东西可以要,有些东西,我们是永远不能要的。”
戚闫对她很认真的说道。
关楠不了解她这能不能要的,总觉得她现在过的很压抑,听说前几天戚宝珠还来打了她,虽然看着她现在没什么伤了,但是关楠心里实在是憋了一口气。
“闫闫,不如,回北方吧!”
关楠突然提议。
戚闫看着她,不解。
“你躲到南方来,可是还是被戚家人给发现了,那么躲到这里来的意义还存在吗?现在是戚宝珠在找你麻烦,过几天会不会就是你的父亲,你的继母找来呢?你不是说经常梦到北方的四季分明吗?不如我们回去吧?”
关楠商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