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苍苍愣住:“晕了?”
剑吟又叹了叹柳如意的鼻息:“莫不是吓的?同样是王妃,还是我们家王妃胆子大。”
“谁是你们家王妃?!”三人齐齐质问。剑吟知道自己的马屁又拍在了马腿上,不敢再言语,面带哀求的看着桑桑。
桑桑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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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王云达跟少年好友一起出门打了个猎,自家娇妻就被人挟持,破了油皮,还昏迷不醒,悔得他肠子都青了。
又得知娇娇如儿是盛临安救的,内心挣扎,决心赶紧把这个人情还了,省得存在心里膈应得很。
柳如意自从醒来,就心事重重,不知南苍苍到底是看出了什么,还是为了救她出来随口胡诌。
汝阳王忧心如焚,生怕王妃被吓出个好歹,恨不能要手刃仇人。
“皇宫大内竟然混进了刺客,也不是太后是怎么管理的后宫!我去找她要个说法去!”
当时在场的只有几人,如今正是越国来使刚刚进京的关节时候,对外只说是进了刺客,没有提及越国。
柳如意赶紧拉住夫君:“莫要生事!那刺客是越国人,闹开了不好收场。”
汝阳王吃了一惊,眉头紧锁:“怎么会是越国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柳如意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说那人就是大王子阮离,只说自己累了想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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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云准难得主动发话:“越国王子已经进京安顿,按理朕也该接见一下。”
盛临安岿然不动:“不急。”
云准被当众驳了面子,心中不快,却不好当着群臣发作。
秦流光极有眼色,出列道:“臣以为,越国虽小,但连年侵扰我朝边境,此番大王子出使,颇有诚意,我朝亦该以礼相待。”
盛临安轻轻瞥了他一眼:“既然秦翰林这么积极,不如你去接待他吧。”
秦流光初生牛犊,正是想表现的时候,一口揽下:“定不辱使命。”
韩锦书微微蹙眉,直觉事情并不简单。
下了朝,秦流光未脱官服,直接去了阮离下榻的驿馆,谁知屋里哪有什么大王子,只有一个随从红果。
秦流光问大王子在何处,红果答出去了。再问何时出去的,红果又答今天早上。又问何时回来,红果摇摇头表示不知。
其实阮离昨天早上就出去了,但他去的地方实在不好对外人言,红果只好瞎编。
等到晌午,阮离还没有回来,秦流光这下觉出不对劲来。他盘问了驿馆所有人,结果根本没人把越国大王子放在眼里,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去处。
秦流光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好好款待越国王子,结果把人给款待没了,到时可没人关心人是在见他之前就丢了,只会说他办事不力。
他不敢入宫,只好回府向老沛国公求助。
沛国公秦时简虽不掌重权,但国公爷当了这么多年,是个人精,听完一拍大腿,这个傻儿子被摄政王坑了都不知道。
“阮离多半在摄政王手里,流光,你想找到他,得盯着摄政王府。”
秦流光追悔莫及:“这可如何是好?摄政王府向来严防死守,儿子怎么盯得住?”
“你不行,你媳妇行。”
“可是……”秦时简还不知道,南苏苏在回门那日已经和南桑桑吵翻了,说是姐妹,关系却像仇人。
他把脸一板:“怎么?她费尽心机嫁到咱们家来,如今需要她做点事,还敢推三阻四不成?”
秦流光咬了咬牙,姐妹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如今苏苏是自己的妻,总要站在自己这边。于是点了点头:“知道了,爹。”
回到房中,苏苏笑意盈盈前来迎接:“夫君今日下朝这么晚,可是又被太后娘娘留下问政了?”
秦流光叹了口气,颓然坐在榻上。
苏苏温柔地抚上他的肩:“夫君怎么了?难道是被太后娘娘斥责了?”
秦流光抓住她的手:“还没有,但我这官帽马上就不保了。苏苏,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你了!”
苏苏惊讶,紧紧回握他的手:“若能帮上夫君的忙,妾身自然万死不辞,只是妾身一届妇人,官场上的事知之甚少……”
秦流光连忙道:“不用不用,这是家事。我今日着了摄政王的道,认下了接待越国大王子的差事,谁知他一大早就不见了。”
“他自己乱跑,与夫君何干?”
“你不懂,他不见了,我就是众矢之的。”
“可是……夫君都找不到人,妾身要去何处寻他?”
秦流光目光灼灼:“摄政王府。”
苏苏蓦地抽出手来:“夫君明明知道,苍苍对我很有敌意,就算我肯放下身段求她,以她那张牙舞爪的性子,折辱我也就罢了,估计根本不会让我进门。”
秦流光抱住头:“我也知道难为你了,唉,事已至此,看来天要绝我,大不了让陛下革了我的职务和爵位继承权,做一个平民百姓罢了……”
苏苏绞着帕子,沉吟半晌,终于道:“夫君不要妄自菲薄,妾身为了夫君,愿意尽力一试。”
秦流光一把保住娇妻的腰肢:“苏苏……这次我欠你的,一定会补偿给你,我要让你比南苍苍更早当上诰命夫人,灭灭她的志气。”
苏苏把头靠在他肩上,手指攥地紧紧的。
***
为了进摄政王府的门,苏苏很是费了一番工夫。她带着丰厚的礼物,到了门口说明了身份。
门房头也不抬:“王妃不在府里。
苏苏一早听说南苍苍成日往宫里跑,道:“我知道,六妹妹进宫去了,我今日是来找七妹妹的。我是王妃的亲姐姐,和她同日出嫁,七妹妹前阵子受了伤,我给她送点补药,难道也不行?”
门房略一犹豫,命人报给了南桑桑。?桑桑正在院中练剑,听说苏苏来了,剑势不停:“姐姐说过了,不准二姐姐进门,你告诉她,我好得很,改日去找她玩。”
苏苏听了,仍不肯走,在门口以泪洗面:“我们三个自小一起长大,如今连见一面都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