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姐。”春月忍不住露出喜色来。
这簪子做工精巧,如果春月自己去买的话,怎么也说也得好几两银子。
哪怕不戴,出手也是一笔收入。
“继续留意,看能不能再找出其他的。”顾北柠道:“你之前说的那盗……有可能是真的,不过在确定之前,一切都未可知。你自己也小心一点!”
这件事如果被对方察觉到,春月就危险了。
等春月离开后,她开始回忆这辈子和上辈子。
因为她的重生,两辈子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
上辈子,赵时樾有她爱慕,顺利得到了侯府的后盾,接下来一切都顺风顺水的,不过那渣是个多疑的性子,哪怕有侯府还在不停的扩张势力。
最后等这人谋夺到大位的时候,侯府反而已经不是他手里最有利的棋子了。
也是因为这样,等这渣渣得势后,可以毫不犹豫开始算计顾家。
顾北柠努力回想着,用了半个时辰将对方之后谋夺的助力都想起来后,她赶忙用很隐晦的方式记录下来。
“现在看来,我的速度得加快点。”顾北柠低声道:“至少得把这些先抢过来。”
赵时樾眼下已经弄到李玉冰了,如果狗男人再得到更多助力,她想要复仇就变得更难了。
她抬头,忽然觉得对方被困在这里,也算个机会。
对方被困在这里,就没办法去做接下来的动作,而她却已经可以将人安排上,去谋夺对方其他的助力。
夜色渐渐深了,吐了口气,然后又将纸条扔进火中烧掉。
“小姐,出事了。”
顾北柠刚刚躺下不久,房间的门却被敲响了。
她坐起身来,眉眼之间还带着困倦,她昨晚想事情,睡得有点晚,这时候又被闹起来,就觉得脑仁一阵阵的疼。
“怎么了?”她坐起身来,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丝不怒自威。
春月进来后,拿起一旁的衣服,服侍她穿衣服,同时用有点颤抖的声音道:“珩少爷……他过来了。”
顾北柠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原本的不悦一扫而空:“珩哥哥来了?哎呀,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她心底涌现出浓浓的欢喜,整个人都带着急切。
“小姐。”春月面上欲言又止,似乎很多的话想说,却又有所顾忌。
顾北柠走了一会,忽的停住了,她转过身来,面色微沉,她的眸子里更是映着昏黄的光:“你刚刚说出事了,是珩哥哥出事了吗?”
春月心头一跳,面对此时的顾北柠,她完全不敢撒谎,说道;“是的,珩少爷知道您被困在这里,就赶过来。可走到一半,之前提及到地方再次崩塌。珩少爷……”
说到这,春月都不敢再说了,而顾北柠面色都跟着苍白了,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她低喝一声:“珩哥哥怎么了?告诉我!”
春月抖了抖,声音嘶哑的道:“珩少爷被山上落下来的石头砸到了。”
顾北柠整个晃了晃,刚刚有多么欢喜,现在就有多么的痛苦。
“他怎么样?”她冲上前去,抓住春月的衣服,声音嘶哑中带着不敢置信:“他现在在哪里,带我过去。”
春月轻声劝道:“小姐,您先冷静。”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啊?珩哥哥出事了啊!被山上石头砸到了,那么高的地方,石头掉下来。我……不敢想象,春月,你快到我去啊,我要现在就见到珩哥哥!”顾北柠觉得,她现在已经快疯了,同时心底深处还有浓浓的后悔。
“呜……我不该传信给珩哥哥,我不该告诉我,我们这边出问题的。我如果说,我想在这里多玩两天,珩哥哥也不至于连夜赶路过来的。”
如果苏珩真的出事,她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恨自己。
春月有点难受:“小姐,这件事不怪您的。”
“好了,废话少说,先带我过去。”顾北柠不想听废话,她指向立刻见到苏珩。
“珩少爷还在路上。”春月不想提到这个,因为夜色那么深,山路不好走,如果顾北柠坚持冲过去,出事了怎么办?
果然,她这话刚说出来,顾北柠已经往外跑了。
“小姐,你等等。”春月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她。
“春月,放开我。”顾北柠气急,忍不住低声吼道:“你敢拦我?”
春月也有点无奈,她这个举动真的是很出格,对方是主子,而她只是一个丫鬟。
可此时此刻,春月却顾及不乐那么多:“小姐,你先听奴婢说。等奴婢说完,您要打要骂,奴婢都愿意承受着。”
顾北柠面色冷凝,周身都是寒气,可她挣脱不开对方,对方的武功比她厉害多了。
“说。”这一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
春月心头惴惴的,却坚持道:“奴婢是先得到那边随从飞鸽传书才知道珩少爷出事了,现在奴婢这边也不知道具体在何处。不过那人告诉奴婢,他们一行人离庄子已经很近了,快的话两炷香就能够到庄子。”
“珩少爷情况未明,到这边就需要赶紧医治。您留在此处,可以赶紧让人准备药材等东西。”
顾北柠冷着脸:“我可以带着药材过去。”
“可是小姐,咱们庄子的那个大夫,医术并不算高明。”
那只是赤脚大夫,医治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行。可如果医治很重的伤势,他根本没底气的。
“我们需要宸王殿下的那位王大夫。”春月低声道:“那位王大夫晚间给刘大留了个方子后,就回了宸王那边。奴婢试图让那位再给刘大诊治一下,可那位却不愿意,说刘大已经脱离危险了,用不着他了。”
顾北柠对王大夫这样的举动,倒不是意外。
因为上辈子,这人也是这么行事的。
那人医术很高明,可唯独听赵时樾的。其他人就算捧上千金,没有赵时樾的话,他也不会给对方医治。
顾北柠上辈子还好奇过,为何这人这么忠心,却被当时的赵时樾含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