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茶醒来的时候, 头还有点疼, 想自己之前千杯不醉,没想到现在已经一口倒,实在是……丢人。www.mengyuanshucheng.com
不过没关系,自己的酒品一定是好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泡在池子里。
正准备站起身的时候, 突然觉得自己下半身似乎不太对。
自己的腿竟然变成了鱼尾。
贝茶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腿能变成鱼尾,这是第一次,感觉很奇怪, 就好像自己两条腿被绑在了一起, 再也不能劈叉了。
等等, 她尾巴中间怎么节外生枝多出了一截蓝色的尾巴?
尾巴上多出来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贝茶摇了摇尾巴, 发现她尾巴下面竟然还藏着一条人鱼, 搂着她的鱼尾睡得正香。
她翘起尾巴拍了拍凉倦,凉倦醒过来就开始傻笑, 笑的她后背有点凉:“你怎么了?”
凉倦的笑有点僵。
贝茶盯着他看了会儿, 发现他嘴巴红的不正常,像是被虫蛰肿了一样:“你嘴巴怎么了?”
凉倦的笑彻底僵了, 从狂喜的天堂回神:“主人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喝了点酒,睡了一觉,就这样吧。”贝茶记不清醉酒后的事情, 但对自己迷之自信,觉得自己酒品贼棒,再说了,她除了睡觉也干不出其他别的什么。
凉倦的唇角彻底被抹平, 他想了上百种贝茶醒过来后的情况,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酒醒后不认账——但万万没想到,她直接断片了。
而且还是在亲了他那么多次之后!
贝茶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我做了什么了吗?”
难道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伤到小人鱼脆弱的心灵了?
难道她用言语侮.辱了小人鱼瘦弱的体型以及娇软的性格?
贝茶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干这种事,但凉倦的眼神过于幽怨,又浓又长的眼睫毛还扑闪扑闪的,明显是惊慌无措,就跟池子里被他们俩吓得到处乱窜的小鱼一样。
又问了一遍:“我做了什么?”
“主人别问了。”凉倦扭过头,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贝茶:“……不问可以,别抠我鱼鳞。”
她感觉那片鱼鳞都要被凉倦扒拉掉了,而且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一股电流从凉倦抚摸的那处窜到四肢,鱼尾都忍不住放松,想瘫在凉倦的手中。
凉倦听到她说不问可以这句话猛地扭头,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她。
贝茶:“……”
感觉那眼神很像是看渣女的眼神。
凉倦如果知道贝茶心中的想法,绝对赞同她,就是在看渣女。
凉倦平时就算再想那些出格的事情,也是想想,他唯一一次放肆,还是喝醉酒吻了下贝茶的唇角,那对他来说,已经能在他的脑瓜里掀起惊涛骇浪了。
可就在一个时辰前,贝茶就窝在他怀里,亲了他一次又一次。
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惊涛骇浪那么简单,是惊涛骇浪上再加无数层的惊涛骇浪,但在剧烈的风暴过后,凉倦冷静下来,连成亲日子和礼仪细节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就等贝茶醒过来,他们两情相悦,成亲,洞房,生崽……崽可以再等等。
贝茶都不嫌弃口水脏亲他了,难道这个不足以说明对他的心意吗?
可谁能想到……她竟然忘了。
忘了!
贝茶被凉倦幽怨又委屈的眼神搞得心慌慌,实在是没办法,又问了一遍:“我真没做什么吧?”
“没有。”凉倦再次扭过头,语气不咸不淡,“也就是亲了我三十七次吧。”
记得可真清楚。
但贝茶觉得自己不可能做这种事,而且:“我不和别人接吻的,口水太脏了。”
凉倦噘起他红的过于娇艳的嘴巴:“那主人自己看。”
都是贝茶的杰作,有的是一触即分,有的是缠绵很久,反正醉酒后,两人的嘴巴就没有闲着,连说话的时间都没留下。
凉倦在实践中直接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成功从一窍不通跃为一通百通,技巧都能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贝茶盯着瞧了会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似乎也有点肿,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醉酒后就那么短的时间,而且这一天还没过去吧,她竟然能搞到这种程度?
她是接吻狂魔吗?
贝茶实在是受不了凉倦的眼神,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那……就算真的是我,那怎么办?”
“要不你再亲回来?”
说完,凉倦的眼顿时从哀怨变成了更加哀怨,哀怨中还带着点委屈,委屈中还带着点伤心欲绝。
贝茶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点渣,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久之前,她还和凉倦说,他们在一起,但凉倦拒绝了。
所以她就没再提在一起的事了,被拒绝的滋味不好受,她没必要给自己找虐。
毕竟凉倦追求的是那种干净纯粹不含杂质的感情,像这种喝醉酒干的蠢事,凉倦肯定不想要这种掺杂了酒精的一时冲动的情感。
凉倦想,特别想,特别特别特别的想,亲都亲了,还不赶紧把该走的流程都走完了,来个一条龙服务吗?
可贝茶竟然说这种不负责的话……
贝茶见凉倦不回话,以为他对这种解决办法不开心,正准备再说些别的,还没开口就被凉倦气呼呼的泄愤似的狠狠的咬了下唇。
贝茶痛的唔了一声,眼睛都蒙了层水雾,抬眸看向凉倦,凉倦抿着唇一言不发,直接出了池子,用衣袍将自己的尾巴包的严严实实,变成腿,朝屋内走去。
鱼尾巴不让你看,腿也不让你看!
贝茶被他赌气的举动逗笑了,不小心扯到唇角的伤口,不是刚刚被咬的,应该是醉酒后的放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她该如何静悄悄地刷牙呢?
贝茶逗了会儿池子里的鱼,学着凉倦的模样,将自己鱼尾巴包起来,变成腿进了屋子。
换了衣服,偷偷从屏风后面探出脑袋,看到凉倦正坐在那里神情忧郁,她缩回了脑袋,取了牙粉,悄悄的翻窗户出去,蹲在院子里刷牙。
正巧,富贵回来了。
富贵在魏府看了好大一出戏,兴奋的差点连自己家门朝哪里都没找到,蹦蹦跳跳的回了贝府,正准备和贝茶他们分享八卦。
结果就看到贝茶蹲在院子里刷牙:“还没到晚上呢,你刷牙干嘛?”
贝茶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富贵小点声音。
富贵不明所以,但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凉倦,你都不知道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贝茶身体一僵,嘴里的牙粉还没吐干净,扭头就看到凉倦脸色不怎么好的看着她,隔了老远,她都能看到凉倦委屈的眼神,仿佛要哭了一样。
贝茶连忙漱了漱口,跑过去安慰凉倦。
就富贵独自一个蛋孤零零的飘在院子里:“都不好奇我看到了什么吗?”
“你们不听,你们会后悔的。”
回答他的是阵阵风声。
贝茶进屋就看到凉倦躺在自己榻上,将自己捂在被窝里,蒙着头,她什么也看到不到,但依旧觉得床上那一坨隔着棉被都能感受到他的伤心。
她坐在凉倦的床边,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就有点小洁癖,这个是十几年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凉倦猛的掀开被子,这次看起来是真要哭了:“十几年的习惯?”
贝茶觉得自己的解释也没有踩什么雷,怎么感觉凉倦更难过?
她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并且做了最大的妥协:“确实是十几年的习惯,我以后……尽量改好吗?你别难过了。”
凉倦咬着被子转过身,留给贝茶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贝茶:“……”
是她哪里说错了吗?
“凉倦?”贝茶扯了扯他的被子,凉倦朝回扯了扯,并朝里面挪了挪,和贝茶拉开距离。
“倦倦?”
凉倦依旧不理她。
贝茶发现自己在凉倦这里的耐心真的越来越多,按照平常,早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他自己委屈了。
“倦崽?”
“小宝贝?”
“凉倦小宝贝?”
凉倦猛的掀开被子,双颊粉红羞愤瞪着贝茶,贝茶终于找回了点以前小少年动不动就害羞的感觉。
“你喜欢这种称呼啊。”贝茶逗他,“小宝贝。”
凉倦没听过这么直白的称呼,反正他是叫不出这么羞人的称呼,但贝茶就这么自然的叫了出来,叫的亲近而自然。
贝茶抬手替他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别生气了,我改,行吗?”
“我不生气这个。”凉倦小声说。
他刚刚难过不是因为看到贝茶在刷牙,而是想到,他曾经在精灵国给贝茶下的咒,那个咒,会让贝茶忍不住亲近他。
贝茶喝了酒之后,意识不清醒,更别提什么理智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靠本能支配,而在咒的影响下,她心中最本能的渴望就是他。
所以才会忍不住亲近他,凉倦都怀疑,贝茶根本不知道人鱼尾巴的结构,不然很可能把什么事都干了。
贝茶疑惑:“那怎么了?”
“主人说自己十几年都是这个习惯。”
“对啊。”
“可主人前不久说自己都已经二十六了,而且还有个儿子!”凉倦的小奶音超大声,似乎要将自己的委屈都说出来,“主人不喜欢谎言,不喜欢被骗。”
他的嗓音渐渐低了下来,夹杂着委屈:“那为什么主人要骗我?”
抬眸时眼中已经蓄满泪水,望向贝茶的眼神中没有指责和不满,只有伤心。
“主人,主人如果不喜欢我,可以直接说出来的,没必要撒这种谎言。”凉倦的小奶音哽咽道,“主人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贝茶心脏抽抽的疼,她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己确实最讨厌被骗,但她却骗了凉倦。
不管当时是出于何种心理,她确实是欺骗了他。
而且还是双重伤害。
她在明知道凉倦喜欢她的情况下,骗了凉倦,而且还是用这种理由骗的。
贝茶张嘴想说什么,凉倦又缩回了被窝里面,将自己蜷成一坨,背对着她,什么也不说。
晚饭的时候,富贵特别想分享分享他在魏府听到的八卦,但贝茶他们兴致都不高,而且他们几乎不说话,凉倦都没再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贝茶一眼。
气氛越发诡异,让他有了种重回寒冬的感觉,富贵清了清嗓子,又一次肩负起来调解兽人情情爱爱的责任,首先就是要缓和气氛。
“那个,我在魏府,竟然看到了徐妍。”
贝茶主要是愧疚,如今听到富贵的话,只希望这是个特有趣的事,能让凉倦开心开心。
所以还算捧场的问了句:“徐妍怎么能进去?”
有兽人捧场,富贵来了点兴趣,他喜滋滋的笑了笑:“好像是谁特意领她进来的,而且还在她耳边说什么,蒋曼青和魏泽成亲是为了魏烨,是为了更好的近水楼台,这样,他们就能瓜田李下。”
贝茶都惊了:“徐妍信了?”
这得是什么智商才能信这种说法。
富贵才不管对方什么智商,反正戏好看就行:“徐妍信了,还特意跑到了魏府,等到魏泽他们出来,就开始大喊大叫……”
“砰”
凉倦将碗放下,力道并不重,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主人,我吃好了。”
贝茶感觉那个碗底仿佛砸在自己心口,连忙捂住富贵的嘴巴,不让他在开口说话,免得一会再惹凉倦不愉快了。
她冲凉倦笑了笑:“不再吃点吗?”
凉倦:“不吃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依旧是两人睡在一起,但他俩中间仿佛隔着条银河。
贝茶觉得还不如不睡一张床,她翻过身,发现凉倦第一次背对着她,这种感觉,她不知道怎么形容。
反正很揪心就是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贝茶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错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而且,这种的气氛实在是太过诡异,她也睡不着,索性直接披了衣服起床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里间,准备仔细想想该怎么办。
凉倦感受到身边兽人的离开,在黑夜中,猩红的眼眸闪着诡异的光芒,待贝茶完全离开,凉倦转过身,身边空荡荡的,气愤的蹬了蹬被子,将头埋在枕头里,但他忘了这里不是海底,枕头是瓷的,不是水做的。
实打实的磕在枕头上,疼的他哼唧了两声,又连忙捂着嘴。
外间的贝茶听到动静忙不迭的拐回去,看到凉倦同她离开是没什么不同,躺在床上,姿态优雅的像个小公主。
“凉倦?”
贝茶轻轻的唤了声,见他没有反应,以为他还是不想搭理自己,在心里叹了口气,情绪低落的走向外间,准备继续想想办法。
还没等她走出去,就听到凉倦的小奶音,格外委屈。
“主人就不问问发生了什么吗?”
贝茶也好他妈委屈,她明明叫了凉倦,是凉倦不理她,但她现在也不敢说。
甚至心中隐隐生出了些欣喜,因为凉倦突然和自己说话而感到欣喜。
这种欣喜就像是自己极其渴望一个玩具,那个玩具在自己即将失去的边缘徘徊,但险处逢生,自己竟然能重新得到那个玩具。
所以贝茶从善如流的问道:“发生了什么?”
凉倦瘪嘴:“我额头都肿了,主人看不到吗?”
话里话外都在控诉她对他漠不关心的。
贝茶趴在他面前,对着他额头撞伤的地方吹了吹,虽然黑灯瞎火的,她也看不到凉倦受伤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但凉倦不拒绝就挺好了。
这代表凉倦对自己的态度已经不那么抵触了,这是他们和好的前兆。
“还疼吗?”
凉倦哼哼唧唧:“疼。”
心里享受的要命。
知道贝茶是骗他的,知道她没成亲,他都快乐死了,怎么可能生气?
虽然贝茶成不成亲,他都可以接受,但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姑娘像一张白纸一样,任由他涂抹。
由他留下最最浓墨的一笔。
贝茶又吹了吹:“还疼吗?”
“还疼的话,我去请大夫。”
“主人……主人亲一下就不疼了。”凉倦声音越说越小声,但眼神格外亮,格外期待。
贝茶毕竟是哄小人鱼的,再说,都三十七次了,亲额头真的不算什么。也不矫情,直接亲了他的额头:“好了吗?”
凉倦:“不够。”
这小人鱼绝对是在挑战自己耐心的极限。
贝茶又亲了下:“够吗?”
凉倦噘嘴,意思很明显。
贝茶:“……”
“不是伤到头了吗?”
凉倦扭过头,继续装深沉不理贝茶。
贝茶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掰过凉倦的脸,慢慢凑近他,心想,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当……瞎几把乱啃了。
虽然很想来点迅猛的操作,但她实际经验为零,醉酒后的事情又不记得,所以就简单的贴了贴。
还没离开,就被凉倦按着,这才叫一顿操作猛如虎,贝茶连换气都不会,憋的小脸通红,舌头都要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特别渴望和凉倦的这种接触,很强烈,就好像离开对方自己就会死了一样。
贝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还没等她细想,凉倦就松开了她。
并且完美演绎了什么叫提了裤子不认兽人。
凉倦拉起被子,背过身:“我不疼了,主人睡觉吧。”
贝茶:“???”
过分了啊,啃完之后不认兽人,太过分了。
贝茶也没在去外间,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根本没意识到,她这次都没想着去刷牙。
凉倦躺在床上回味,知道贝茶在旁边坐着,好几次差点没忍住想转身和贝茶说话,让她好好休息,但又不想就此收手。
顺风顺水的生活总是能让兽人觉得理所应当,但加点苦难就不一样了,往往记得最清,感触最深的就是那些苦难。
而在生命终端回想起来的,也往往是这些。
感情亦是。
凉倦虽然下定决心让贝茶对他愧疚,加深她对他的情感,但还是没忍住,翻了个身,伸手将贝茶拉到自己怀中:“主人,睡觉吧。”
贝茶:“你不生气了吗?”
凉倦没说话。
贝茶莫名就读出了,睡一觉,睡完再继续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错了。”
凉倦依旧不说话。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淅沥沥的小雨,没有暴雨那般狂躁,轻轻柔柔的仿佛能平复兽人嘈杂的心情。
贝茶说:“我刚刚想了好久,精神力紊乱没有办法治,但可以死而复生。”
“我的身体是海木,一定有办法让我灵魂出去,到时候你进入我的身体,这样你就能活下来了。”
“而且等我灵魂出去,海木里面没了生灵,你可以重新雕刻一下,把雌性特征都改改,但换张脸的话,难度有点大,用我的脸如果你不喜欢,你也可以稍微修改。”
“其实我想这件事已经很久了,我在那个时代,应该已经死了,能来到这里,算是捡了一条命……”
话没说完,就被凉倦捂住嘴巴。
凉倦没想到她会想这些,甚至为了他宁愿放弃生命。
他最开始接触贝茶时,感受到的都是她性格的冷漠,所以从来没奢求过她能处处为自己考虑,所以才会用那种小手段,一点一点的去攻克她的心。
于是,他看到了,在她冷漠外壳下的,是滚烫炙热的赤诚之心。
而那份赤诚属于他。
但他的心是黑的,表面善良,内里却污浊不堪,凉倦的下巴抵在贝茶的发心:“对不起。”
对不起那样算计你。
贝茶没懂他的意思,有点茫然:“为什么和我道歉?”
凉倦似乎有些害羞:“刚刚吻你应该温柔一点。”
贝茶:“……”
实在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但她稍微有点好奇:“你为什么技术那么熟练?”
凉倦茫然反问:“三十七次锻炼出来的?”
“……”
好的,她闭嘴。
贝茶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想到,凉倦也没说他还生不生气,不过看他的模样,应该是不生气了。
于是非常安心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富贵吵醒的:“茶茶,你快去看,孙采之跪在贝府前面,求你和贝王爷救救她女儿。”
贝茶没听懂富贵的话,揉了揉眼:“孙采之让我和贝王爷救她女儿?徐妍?她怎么了?”
“就昨天去闹魏泽的婚礼,结果被魏家人扣了下来,估计是准备好好收拾的。”富贵说,“孙采之知道了之后,就连忙来求你了。”
“说,如果你和贝王爷不救徐妍,她就长跪不起,跪死在王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