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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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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零零散散几人离了大队伍,向他们走来,叶岑潇自觉下马,将缰绳束在一旁树干上拉了拉,确保够紧,便戒备地拦在马车前,右手食指下意识扣着剑鞘。

来人见叶岑潇周身气息凌厉,似乎有些发怵,缩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什么。此地方言难懂,语速又快,叶岑潇只得站着待他们说完。

那头话音刚落,陈霜凌忽然冒出来兴冲冲地吹了个口哨,叶岑潇一掌把她拍回车里。

那群人见此又瑟缩了一下。

两厢对峙片刻,他们终于推了个老妇人上前。

“姑娘,你们……是江湖中人吗?”那位老妇用不标准的官话问。

她眼眶红着,声音也因为哭久了而显得嘶哑。

叶岑潇眼神闪烁了一下,陈霜凌知她不善说谎,便在马车里懒懒回道:“是。”

叶岑潇跟着她的话,认同道:“不错。马车里是我痴傻的妹妹,和她那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夫君。”

对方显然有一些差异:“痴……痴傻?”似乎没想到这位女侠跑江湖还要捎带一个脑子不好的,一个身体不好的。

转而眼里又从悲里透出喜悦,慌不迭拉着叶岑潇的手:“姑娘,求姑娘要替我女儿做主啊!”

“啊?”她冷不防被拽住,架打得多了,下意识要起手式,又只能硬压着冲动。

“在那说什么呢!还不快过来!”未等老妇人讲出什么因果,威严的声音就截断他们的交流。

老妇慌张起来,拉着叶岑潇的手,恳切地重复:“刘家村,刘家村,刘家村啊……”

望着老妇人枯瘦的面容和凹陷的眼眶,叶岑潇下定决心,反握住她的手,认真承诺:“我明白了。”

老妇这才放松下来,感激涕零地冲她点点头,转身向大队伍去了,另外几人上前搀扶,一同回归。

“你怎么想的?”叶岑潇走到树前,解开缰绳,问陈霜凌。

“呵呵。”陈霜凌轻快地笑,“痴傻的妹妹表示可以哦。”又对白愈说,“先生呢?”

“依你。”

“好了。”她道,“这样我们三个人都同意了。”

她知道叶岑潇征战数年,见过数不胜数的家破人亡,尽管已经止戈兴仁,但一腔豪情仍未散去,她好像就是觉得天下平民的悲苦事她都该帮助,所以哪怕陈霜凌不陪她查老妇人的事,她也会独自行动。

可能正因如此,叶岑潇才分外厌恶朱门大户中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杂事。有人饭也吃不上,有人却想在别人饭里下毒。

但她毕竟是将门嫡女,做不到真正独身,所以陈霜凌会为她处理好一切琐碎障碍,她也给陈霜凌足够的尊荣让她在京城立足,要不然就凭陈霜凌这疯疯癫癫的劲儿,早被人打死了。

她们一直是彼此最坚强的后盾,可以背靠背作战的伙伴。

可惜白愈回来了。

陈霜凌以后再也不会二话不说,陪着她处理案件、奔赴山海,她只会在行动前笑眯眯问一句:“先生有什么看法呢?”

好像只要白愈一句:“不行。”她就会转身就走,不去留恋叶岑潇的神色。

叶岑潇内心莫名不平。

马儿撒腿跑起来,蹄声中她忽然又愣神,意识到她能给的,白愈也能给。

金钱、地位。

若不是当年白愈一走了之,她都不会认识陈霜凌吧。

这么惆怅,可真不像自己了,叶岑潇想。

她越发卖力促着马,仿佛这样就能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连陈霜凌在身后的詈訾都不曾理会。

一路疾驰,终于到了处人烟稠密的地方。

叶岑潇径直下马,也没多看后面一眼,往村里走去。

陈霜凌撩开马车帘,露出一丝缝,望着叶岑潇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笑了笑,又放下车帘。

不消片刻,车帘外传来脚步声,陈霜凌悠悠地搂着白愈,向他怀里蹭了蹭。

叶岑潇掀开帘子便见车内陈霜凌黏在白愈身上的一幕,脸色发青,咬牙切齿道:

“滚下来。”

她适才慢慢起身,欠兮兮的:“没我不行吧?不能一个人跟陌生人交流吧?是谁二十多了还像个小孩子呀?”

叶岑潇目移。

对方恣意地笑,头发散乱,像君王帐中倾城艳媚的妖妃。

他们进了村,这里风光分明极好,可不太热闹。

准确来说,是太静了,家家门户紧闭,类似于荒芜版的《桃花源记》。

只有狗看见生人来了,叫唤上两句,又焉耷耷地垂下脑袋。

陈霜凌走到最近的一扇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随后静静等着。

不多久,门微微敞了一条缝,一只眼睛怼在缝里,轻轻眯起,上下打量三人。

见他们没有恶意,才豁开大门,警惕地问:“什么事?”

陈霜凌弯着眉眼,稍稍曲下颈:“请问这里是刘家村吧?”

“是。”那人答道,“找谁?”

“我们是流浪四方的游人,途经此地,不知可否借宿几天?旁边这位是我的爱人。”她轻缓地介绍,又指了指叶岑潇,“至于这位,是我痴傻的姐姐。”

叶岑潇:“……”她果然会这么说。

陈霜凌双手合十,不经意滑下道珠,“虽然她不聪明,但很能打。”

门中人眼前一亮,踏出房门招呼:“来人了!来人了!大家都把门敞开迎客!”

“什么什么?”“有年轻人?”“是女的吗?”“年轻小姑娘?”“今天的猪肉怎么臭了?”“有客人了?是远方来的客人?”“漂亮姐姐诶!”

这一吆喝,唤醒了整个村庄的活力,原先寂静的环境乍然热闹起来,几岁的孩童,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妇女和男人,大家全都涌出来,把陈霜凌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好像这三位是能带来金银的什么神仙。

陈霜凌从容地站在其中,应对自如。

晚间,村民们又从自家拿了米酒与吃食,搬了张圆桌在溪边设宴。

叶岑潇对平民的热情有些不自在,整场都格外紧张,村民们喝得小醉后讲自己年轻时的光辉事迹,陈霜凌一边笑着听,时不时附和两句,一边偷偷拍了拍叶岑潇攥在一起的手,以示安抚。

“三位尝尝我们这的廖糟,味道好。”自称是刘大汉的男人掂了掂大木勺,从一旁缸里舀起廖糟,晶莹莹的酒水和糯米在月华的映照下滑出一线柔润的光。

陈霜凌捧场:“大哥真有劲儿。”

刘大汉递过酒来,陈霜凌笑着摆手拒绝:“小姑娘家的,不好喝酒。”

他又递给白愈,陈霜凌也拦下:“他身子不大好,喝不了。”

刘大汉手一转,又向叶岑潇送去。

这次叶岑潇双手接过。

陈霜凌对她小声道:“叶岑潇,苏州也有廖糟,不过极为甜美,你大抵喝不惯。”

“是吗?”她说着,就要端起碗尝尝这地方的廖糟是什么味儿,忽然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压了压,偏头一看,正是陈霜凌冰凉凉的道珠。

道珠上是她白腻的腕子。

她不明白,却放下碗,饭也不再吃几口。

席间,陈霜凌便以白愈为借口,先行离开,村民为他们特意安排了屋子。

白愈陪陈霜凌在床沿坐下,道:“不将叶二姑娘也唤回来么?”

“不必。”陈霜凌懒洋洋往床上一躺,闭眼说,“她中点药无碍的,又不会死,更何况我也不知道里头有没有药。”

白愈愣了愣神,笑着叹息:“阿霜又这样,草草定个大概便做下决断。”

陈霜凌闻言,翻了个身坐起来,小猫一样歪歪头:“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异动。

“陈霜凌,你怎么能……”还没说完,她就注意到旁边安静坐着的白愈,“你俩又在一个榻上?你们上次也同床了?”

“不啊,没有。”陈霜凌看着叶岑潇,“话说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叶岑潇丝毫没意识到陈霜凌已经转移了话题,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了一般:“白日那队人马回来了。”

陈霜凌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便要起身请老妇进来一叙,跨过门槛前还看向叶岑潇的眼睛,四目相对,陈霜凌眼里似乎瞬过一韧暗芒。

“你突然变得很奇怪啊。”

京城里的叶岑潇对外孤傲冷淡,京城外她倒是热心了,是因为他们在去浔阳的路上吗?

人在追寻心中渴求的东西时,确实会激动一点,不过能在细节处改变一个人性格的,那大概是平生所愿的事了。

到底又是多重要的事?和当年四大名门有关系吗?还是她自己有什么不便告人的秘密?

陈霜凌揉了揉额角。

疑心这么多做什么。

怪不得别人总说她脑子有病,有时候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出了门后,陈霜凌一眼望见那位老妇,立马换上一幅纯良的笑靥,挥了挥手。

彼时村里几人又在用方言低声说话,没人见她已经出来,陈霜凌上前两步,喊:“孃孃。”

这称呼是南方那代的方言,村里听不懂,纷纷抬起头,老妇也注意到她,向她点点头,就要过来。

陈霜凌主动上前搀扶,转身之时瞥见有几人偷偷松懈一口气,她勾了勾唇,不作声。

人紧绷后放松的那一刻的肢体语言太容易被看出来了。

他们又进了屋,陈霜凌将门合紧,坐在白愈旁边,等待老妇说女儿的事。

她女儿叫小桃,原先是那样伶俐可爱的孩子,却被后山上一个疯了的女人抓走,活活打死,村子里的人平时大门不出就是怕疯女人再下山抓人。

陈霜凌酌了杯茶,掀起眼皮,轻轻道:“这样啊,您女儿故去了,我们回来,大家还有心思办宴席呢?”

语毕,停下手里动作,挑着眼盯住老妇。

一时间室内阒寂无声,落针可闻。

老妇眼眶又红了,看看白愈,又将视线转向陈霜凌,刚要开口,被陈霜凌截住。

“啊,我明白了,诸位忍着内心伤痛也要为我们三人庆宴,是要我们解决此事吧?”

村里的茶比不了京城,却别有一番风味。

“是……是。”

“好了,孃孃,我们决定帮这个忙,明天一早,便叫人,领我们去,如何?”陈霜凌放下茶盏,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门又被开起,天色很黑,但门口围了一圈人,他们拿着火把,帮老妇照亮脚下的路。

陈霜凌关上门的那一刻,还能听见外面窸窸窣窣谈话声。

她将茶端给白愈:“茶没下药,不过叶岑潇已经回自己的房了,想必真是饭中有一些,还好她后面吃的不多,否则我可不会管她的死活。”

“你若是真不管她……咳咳,早便走了。”白愈掩唇咳嗽,睫羽下清冷的双瞳也水润。

陈霜凌又挑了两块糕点,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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