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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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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她叫人把段绪年的簪子还回去,这会儿又得把人哄好。

两人在街口碰头,树荫遮蔽,阳光透过树叶细细碎碎地铺落,陈霜凌眯起眼睛,望了眼被榕树挡住的部分太阳。

日光斑驳、树影婆娑,听着街边儿卖冰粉的吆喝声,她随口哼了首不知名曲调。

“不妨让我猜猜,日理万机的陈霜凌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她嘲讽笑道。

陈霜凌听见来人的声音,不哼曲了,转身:“请你吃糖葫芦。”

“我不爱吃。”

“我爱吃。”

“……”

“行,你买。”段绪年记得自己原先听沈知荇说过,陈霜凌在沈知清那儿吃点心时声称自己不爱吃甜腻的东西。

二人并肩慢悠悠步行在街道上,段绪年似乎很喜欢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左看看右跳跳,见陈霜凌没什么逛的心思,不满道:

“发什么呆呢?陪我出来玩,还有时间想别的?”段绪年将手里的糖葫芦晃了晃,见陈霜凌回神,又递给她。

“没有,在看花。”陈霜凌没转头,伸手接了糖葫芦,段绪年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对个儿摊子果然卖着各色各样的倒仙。

花儿们被栽种进莹润透滑的白瓷盆里,盆紧挨着,密密匝匝。

“你喜欢倒仙?”段绪年问。

陈霜凌咬了一口糖葫芦,甜甜的味道在味蕾散开:“喜欢。”她顿了顿,又道:“准确来说,是喜欢一二月份的倒仙。”

段绪年嗤之以鼻:“痴心妄想。”

她自幼长在京城,陬月的天寒冷,能将这样的花冻得不好活,再如何也得到蒲月之际。

段绪年将这句话暗暗记下,又不满地问:“这次总有时间陪我挑新簪子了吧?”

陈霜凌:“嗯。”

“上次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下?”

“……”陈霜凌笑着,眸光微动。

段绪年见她这样,知道她不想说,也不再追问,“你喜欢哪家首饰铺?”

话音刚落,远处有个人影急急跑来,险些没站住脚。

她认出这位小姑娘:“锦秋?你不在宅里跑出来做什么?”

段绪年很不喜欢这姑娘,或者说,对每一个打扰她雅兴的人。

锦秋双手撑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断断续续向陈霜凌解释:“公子问我,昨夜二位商议的事,什么……什么时候,开始?”

段绪年瞪大眼睛,看了看锦秋,又看看陈霜凌。

“什么意思?”

陈霜凌折扇往手上一搭:“就现在吧,走。”

段绪年拦住她:“不行不行,你说好要陪我挑簪子的!”

她用折扇将段绪年的手别开。

“有要紧事,想必段姑娘也不缺这几两买簪子的钱。”

说罢,直接携着锦秋离开。

段绪年落寞站在繁华中,伸出去的手还未来得及缩回。

“我只是,想让你陪我择个簪子……”

锦秋忽然转过头,对段绪年狡黠地笑了笑——不就是大街上给人难堪嘛,谁不会啊。

陈霜凌走在前方,步子不停,淡笑道:“先生真的这般与你说的?”

锦秋却焉了,怯生生看着陈霜凌的脸色,又抻抻脖:“意念说的。”

“呵呵。”她摊开扇,掩唇笑说,“放心,我不会难为你。”

*

“怎么回来了?”白愈抬头。

屋子里氤氲着淡淡药香,他平日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喝药。

陈霜凌拍拍锦秋的肩:“她说,先生你与我分别后实在想念我,于是让我赶紧回来与你说说话,是真的假的呀?”

白愈和锦秋同时愣住。

锦秋刚打算开口,又生生顿住,目光在二者之间游离,趁姑娘还没有不耐烦时,一本正经道:“确实如此。”

陈霜凌讶然,反应过来后笑意更甚。

她心情大好,又给锦秋送银子。

锦秋得了好,满心雀跃地退下,陈霜凌又叫住她:

“你替我问问红绫,我被打那日,沈夫人和管家悄悄说了什么,是不是与那颗头……”她瞄了眼白愈,面不改色,“是不是与那个叛徒有关。”

“好嘞,姑娘。”锦秋退下。

白愈说:“既然回来了,不妨再做几道算学题?”

“……”陈霜凌微笑,“不了,我还需得找一趟叶岑潇。”

白愈一顿,“是不喜欢算学吗?我给你讲其他的也可以。”

陈霜凌不着痕迹退后一步,漫不经心道:“先生失言。”

白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而后敛起笑意,偏过头:“是。”

她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对每个人都一样。

白愈偏过头时,散落的发丝顺从地搭在身上,会叫陈霜凌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生得很美,一旦做出冷清的模样,就能激发怜惜感。

这却使陈霜凌的心底跃出想要凌虐作践他的冲动。

她抿着笑,指甲掐入掌心,刺痛传来,淡化感知。

她向来不是个喜欢压抑欲念的人,但她也不得不将理智奉在顶端。

“告辞。”

叶岑潇这几日都住在别院,二人一相见,她就对陈霜凌说:

“你与段绪年挑簪子不成,段绪年打算买上许多,将你的身体扎穿。”

“嗯?”陈霜凌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叶岑潇:“红绫说的。”

陈霜凌:“她跟踪我?”

叶岑潇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段绪年已然开始着手准备,你防备着点。”

“防备什么,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

段绪年爱恨纯粹,陪她挑簪子时她高兴了,什么都能依自己,可是没陪成,她想杀自己,也确实是意料之中。

她坐在叶岑潇旁侧,“你怎么知道她开始准备?难不成红绫也去跟踪她了?”

叶岑潇再度点头。

陈霜凌问:“你准备几时走?”

“后日动身。”

后日,确实有些快,但没关系,现下她得谋划一下临走之前的事。

她将一封信托给沈择清,随后在别院歇了一夜。

睡得并不安稳,总有嗡鸣声在脑中闹着。

天蒙蒙亮,她意识清醒了,只是还不愿起身,于是睁眼看太阳升起,破晓色光一点一点从窗底透上来,铺在被褥上,直到褥子被初旭割裂出深深浅浅的阴影,她才动了动,慢慢从被窝里爬起来。

忽然不想捣腾自己,就垮着件里衣,随手抓了抓头发,推开门沐浴阳光。

“呼啦啦——”

她眼前飞舞过一阵青绿,风尘撩开披散着的长发,她下意识阖上眼眸,待这阵过去,懒懒掀起眼皮,便见竹叶漫天,纷纷扬扬,仿佛整个世界就是由竹染作底色。

而世界中心,叶岑潇利落地挽了个剑花,随后如水般顺滑地将剑收进剑鞘。

她淡漠抬头,朝陈霜凌走来。

在黎明之下。

“醒了?”

陈霜凌呵呵娇笑两声:“您练一次剑,满院翠竹舍命证道。”

随后一叶竹飘进她的嘴里。

陈霜凌:“……”

她衔着那一舟青色,发丝凌乱,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岑潇。

叶岑潇指尖触碰到对方红唇,挑出叶子,淡漠道:“干活去吧。”

陈霜凌穿戴好衣物,前往白愈的宅子。

刚进院门,红绫便已等候在那,她衣着简练,只是换了个银簪发饰。

“姑娘,那日管家对沈夫人说的正是关于头颅,段姑娘要求沈夫人把头摆在大堂四十九天,沈夫人不太高兴。”

红绫一会儿在别院一会儿又回了宅子,八成是叶岑潇知道自己要回来,告诉她的。

总之,现在陈霜凌人在哪,红绫大部分时间就在哪。

“正常人都不会高兴的。”陈霜凌无所谓似的调侃,又注意到红绫的簪子,“你倒是难得换发饰。”

红绫却罕见地没有回答,许久之后才颇为别扭地“嗯”了一声。

白愈这时候已经醒了,她敲敲门,里面应了她才进。

“我回来了。”她又与昨日不同,声音里像蘸了蜜,欢快而愉悦。

白愈身着白色单衣,但披着月白色外衫,衣衫里探出来的手细长骨感,他膝上摊着书,陈霜凌稍微辨认内容,推测应当是关于药理的。

她格外喜欢他今日的穿着,如此脆弱,如此柔顺,她甚至能想象出冬日里白愈裹着大氅抱着暖炉的模样,华贵又颓靡,像凋零衰败的梅。

若是有机会,她真想亲眼看看。

白愈没搭理她,不知是不是为昨日的事情而不满。

“是在生气吗?”陈霜凌把头凑过去,带些讨好意味地笑,像犯错又主动来蹭蹭的小猫,欠欠的。

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比如小猫犯错不会来蹭蹭,它只会觉得自己对极了。

白愈又默不作声把头别开。

“真生气了?”陈霜凌的笑容显出几分无奈来,“我不该对你那样说话的,我知晓错了,我带你上山去道观玩好不好?”

“然后给你买甜点心。”

先前这么久,她还没把他招惹生气过,怎么昨日一句话,白愈起这么大反应?

闻此,白愈才低声开口:“没有。”

“没有生气?”陈霜凌又笑,“我不信。”

白愈抬起头,面上还是那般神色。

“由你怎么想。”说罢,还是起身,“可还要同我去道观,然后,吃点心?”

他长得高,陈霜凌抬头看他的眼睛,总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他已在自己身上耗费许久光阴,甚至从不做些什么,只陪她温书写题。

叶岑潇对她好,是因为自己有利用余地,段绪年对她好,是因为想要将她看作自己的私藏物品,若说白愈是真爱她爱到如此地步,陈霜凌是不信的,毕竟她还未给他带来任何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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