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荨过喝了热茶体力也恢复了几分,提到南昭华眼中就闪过一抹凌厉。www.kanshushen.com
宫女低着头,微微福身。
“回公主的话,昭华郡主已经被看管起来了,就关在西边的暖阁里。”
南荨过十分讥讽的一笑,眯着眼睛,手中的茶盏狠狠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
“伤了人还有脸待在暖阁?去把人带出来,就在院子等着。”
宫女心中一惊,心想着公主动了怒,这位昭华郡主怕是有好果子吃了。
刚准备退出去,就听到南荨过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响起。
“等下。”
宫女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福身。
“把这套茶盏也带过去,摔碎了,就让她在这上头跪!”
声音冷冽,宛若寒冰刺骨,惹得那宫女浑身一哆嗦。
“是,奴婢这就去。”
说着就快走两步上前将茶盏端着出去了,不多会就听到啪的两声瓷器破碎的声音。
再然后就听到南昭华惊恐又尖锐的叫声。
“不!我是郡主,你们这群贱婢怎么敢让我跪瓷片!贱婢,本郡主一定要把你们拖下去砍了!狗奴才!”
此刻的南昭华哪里还有半点郡主的风采,整个人狼狈的说是外头落了难的乞丐都有人信。
头发也散了,衣服也在拉扯之间乱了,整个人弄得脏兮兮的,扯着个破锣嗓子不停地叫骂,整个就是一市井泼妇骂街的模样。
疯疯癫癫的都有些不正常。
屋里南荨过喝着热茶,听着外头南昭华骂的越来越难听,脸色也越来越沉。
“放肆!”
她娇呵一声,快步走出屋子,就看到两个强壮的宫女死死的按住南昭华,而南昭华扭动着身子,因为挣扎的厉害衣服散乱的更加厉害了。
可就这样,她还是拼了命的挣扎着,两个壮实的宫女竟然都没压得住她,到现在都死撑着不跪。
因为南昭华清楚,如果她跪下了,那接下来的十天半个月腿肯定不能动了。
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以后她在宫里还有什么面子啊!
南荨过气冲冲的走到南昭华跟前顿下了脚步,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给我掌嘴!让她好好记住在这宫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既进了宫里,就好好遵守宫规别以为皇宫就是你家!给我打!”
话音刚落,一个宫女就撩起袖子啪啪啪啪的双手齐下,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南昭华的脸就红肿起来。
几个重叠的巴掌印在她那张脸上,显得格外明显。
就在南荨过准备再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突然后殿一个太监出来报话。
“皇上醒过来啦!醒过来了!”
太监欣喜的声音让南荨过也是猛然一喜,扭头看了一眼南荨过眼中又划过一抹厌恶。
“压到一旁,听候处置!”
说完就赶紧去了殿内,留下南昭华一个人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怒和毒怨。
南荨过!今日之辱,我不会放过你的!
殿内
南宇珩经过太医的针灸又喝了汤药,已经清醒过来了,脸色也好看了一些,不是那么的病态了。
“过儿…来。”
南宇珩朝着南荨过招了招手,略显苍白的脸上戴着慈祥的笑。
南荨过见这样,心里才狠狠松了口气。
没事,真的是万幸!
万一父皇要是有个什么,她真的会撕了南昭华的!
不知何时,她脸上就挂满了泪水。
“乖过儿,别哭,父皇没事。”
南宇珩一看她哭,就心疼。南荨过匍匐在床前,哭的像个三岁小孩。
“父皇……父皇你没事吧?可吓着过儿了……”
南宇珩脸上戴着笑,摸着他的的头,十分的温柔。
“没事,父皇没事。”
南荨过一个劲的点头,擦着眼泪。
“对,父皇没事,父皇万岁……”
南宇珩笑了出了声,还咳嗽了两声,吓得南荨过一阵手忙脚乱。
“没事,我就是看你这个样子觉得可爱的紧。”
南宇珩捏了捏南荨过的手,安抚着。
“你父皇我没那么脆弱,身体好着呢。”
听他这么说,南荨过却不信。
“那您怎么还被气吐血了呢?真是……要女儿说,那南昭华蛮横无理一点教养都没有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小丫头片子!”
她嘀嘀咕咕吐槽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告状的小仓鼠,可爱极了。
“您都不知道,刚刚南昭华还想杀我!”
一听到着,南宇珩慈祥的目光陡然一变,瞬间就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浓烈的杀意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吓得南荨过一激灵,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南宇珩,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忧。
“父皇……您没事吧……”
南宇珩也意识到肯定是自己吓着南荨过了,顿时眼神就又柔和下来了,只是脸色不由的沉了沉。
“父皇没事,吓着你了吧?刚刚你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南荨过这才满脸愤懑之色,指着门外一脸的厌烦和恶心。
“还不是那个南昭华,本来父皇您就需要太医安静的替你诊治,我就拦着她不让她进来,可是她屡次三番的辱骂,十分嚣张。
我罚她跪下,她却趁着我担忧您的时候捡了块大石头想要砸死女儿!要不是进忠公公替女儿挡下了,恐怕现在躺在地上得就是女儿了!
那血流了好多,好多……进忠公公现在还躺在偏房没醒过来呢,太医说他身子强壮所以只是暂时昏迷,若是换了女儿,怕是就……”
说着说着,南荨过就哭了,一想到进忠倒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她就觉得心有余悸,同时也十分的心疼。
进忠自小就进了宫,伺候南宇珩十多年了,南宇珩都没怎么对他说过重话。
今日竟然被南昭华一石头给撂倒了。
差点就魂归西天。
吓着她了,也让她心疼坏了。
因为小时候,她总喜欢缠着南宇珩,但是南宇珩公务繁忙,所以就让年岁同自己差不多大的进忠陪着玩。
可以说,进忠也是南荨过自小的玩伴。
他是奴才,可是于南荨过来说也是朋友。
所以进忠就这么倒在自己面前,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她的心里就像是被泼了一盆热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