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雷廷不是已经跑了?裴小姐是怎么拿到解毒剂的?”
裴幼祈,“这不重要,先给他解毒,唔、”
下面好痛……
一定是她刚才取‘解毒剂’的时候,又碰到了伤口。
没办法,她心急。
赫连廷多耽误一秒,毒素在他身体内蔓延就更厉害一秒。
她再也不想多耽误一秒!!
凌辰点点头,“好,我这就给少爷打解毒针。”
赫连廷坐在大床上,周围一片黑暗。
但他感觉到身侧有微微急促难受的呼吸声,很熟悉。
忽然,赫连廷胳膊一抬,精准无比的抓住了裴幼祈的胸口——
微微柔软。
裴幼祈,“赫,赫连廷你这个色狼!”
“你受了伤。”赫连廷淡淡一句。
他想抓的是她的胳膊,只不过,他判断错了位置。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个什么都看不到的瞎子。
裴幼祈低头看着被赫连廷抓着胸口的爪子,心口忽然暖暖的。
美艳的小脸儿微红,“我的胸简直好到不能再好了,要受伤也是被你抓伤的,撒手!”
赫连廷却一本正色,“你的声音有点急促,还有点轻喘的疼,是哪儿受了伤?”
“……”这个赫连廷是怪物吗!
赫连廷现在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他是怎么知道她受了伤?
而且,还猜得那么准!
都说人看不见之后,耳朵的敏锐听力会提高许多。
看来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裴幼祈的确是受了伤,只不过,伤不在外面。
赫连廷说了句她受了伤,在房间里的凌辰,张硕,包括其他三名保镖,都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转移到裴幼祈身上。
可他们五个人,十双眼睛,像精密仪器扫描过裴幼祈全身上下,也没发现她哪儿受伤。
用创可贴贴着的手指头,算受伤吗?
凌辰太了解赫连廷,她的手指贴着创可贴,在赫连廷眼中,就算受伤。
凌辰,“少爷,裴小姐她、”
“我没受伤!”裴幼祈忽然一句,用眼神狠狠瞪了凌辰一下。
凌辰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裴幼祈,“刚才跑的有点急,所以才、”
“祈,你骗不了我。”
凌辰在大床的另一侧,撸开了赫连廷的袖子,用酒精棉擦了擦他的手背,准备给他打解毒针。
凌辰,“少爷,您别动,我要给你打解毒针了。”
赫连廷没说话,忽然攥拳抬手扫开,凌辰拿着注射器,差点吓了一跳。
裴幼祈,“赫连廷,这是解毒针,你别乱动。”
“哪儿受了伤?”
“赫连廷!”
“哪儿,受了伤?”
“……”
赫连廷这个倔到十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臭脾气,什么时候爆发不好,偏偏这种时候!
“赫连廷,我都说了,我没有受伤!”
裴幼祈急的跺了下脚,“难道非要我现在脱光所有衣服,给你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摸个遍,你才肯相信我!”
赫连廷挽唇,“可以。”
“你、”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前一秒,她把北堂傲整的没脾气没脾气;
下一秒,赫连廷就能让她气到瘫痪——
她是有办法制住赫连廷,但同样的,也只有赫连廷能制得住她。
深吸一口气,裴幼祈强压下心头激动到炸毛的暴躁情绪。
裴幼祈,“赫连廷,你给我把拳头松开,先让凌辰给你打针!”
赫连廷,“不告诉我你哪儿受了伤,我就是死也不打这个解毒针。”
裴幼祈,“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肯甘心!”
赫连廷俊脸淡定的叫人抓狂。
“那就告诉我,你到底伤了哪儿?”
好一个敏锐超然到令人发指的赫连廷!
好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都左翼首领!
哪怕是双眼看不见,只靠着听力,赫连廷都能敏锐的捕捉到裴幼祈急促呼吸里带出来的一点点疼痛。
裴幼祈简直想哭,连眼泪都感觉,好甜!
一定是她吃了赫连廷太多的星空糖,所以才会觉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的甜的透彻!
“祈,你不说我会担心。”
裴幼祈不知道怎么的,小脸儿红的发烫,很难为情!
她的下面,还很痛……
“好,我是受了伤,但是你相信我,伤口不大,就一点点,真的没事。”
“让我摸摸。”
裴幼祈的脸又滚烫了三分,她咬咬牙,俯身凑到赫连廷的耳边。
用只有赫连廷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
赫连廷浑身猛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