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祈眼神乖戾,若她没发烧的话,重笙是永远看不到她的这一面。
重笙不怒反笑,颠倒众生,“好,那你慢慢泡。”
说完,重笙转身打算离开。
裴幼祈扒着浴缸边,骤然怒火中烧,“等等!”
背对着裴幼祈,重笙停下脚步,唇角狡猾上扬。
“再给我几个糖,薄荷味的。”
重笙抬手摸摸唇,悄无声息把一个东西送进嘴里。
“这么想要?”
裴幼祈五脏六腑热的难受,她想要更多薄荷清凉感,能让她舒服许多。
“……快给我!”
“理由。”
裴幼祈的情绪又隐隐有爆发的趋势,“因为吃糖能让我舒服!重笙你说过,只要我想要,你就给我吃。”
重笙哑然失笑,“我是说过,但是你想舒服,我就必须给?”
顿了顿,重笙又笑的戏虐凉薄,“裴幼祈,你当我是什么?你的按磨棒?”
该死——
总感觉他这话听起来很讽刺,很嘲弄,还很……不入流!
这是裴幼祈第一次在心里斥骂他。
重笙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再有,这是裴小姐求人该有的态度?”
“……”裴幼祈有种被挑衅的恼火感,她扬起头怒视重笙。
重笙再次转身,背对着裴幼祈晃了晃手里的两个绿色的星空糖。
“好好想想,等裴小姐什么时候学会了求人,再来找我。”
说完,重笙抬步往外走。
裴幼祈,“……”
过分!
裴幼祈发着烧情绪激动,但她也知道,只要她想要,他就会给她。
他现在故意拿出这种态度是什么意思?
气!
下一秒,身后哗啦啦水声响起。
不等他走到浴室门口,裴幼祈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扯回。
力气稍大,扯得重笙高大身子,厉害的晃荡了两下。
“咳咳、”
“给我……唔!!”
趁裴幼祈开口说话的功夫间,重笙利索转身,攥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反手将她整个人抵到墙上。
唇,再次不打招呼的压覆袭来——
又是一个甜甜的‘糖果’,被送进了她的嘴巴里。
但这并不是薄荷味儿的。
裴幼祈皱眉,这糖果在嘴里融化的速度超快。
只那么几秒钟时间,就全部融化不见。
她还没来及纳闷儿,视线里重笙那张脸,就突然开始重影模糊。
“你……”裴幼祈连话都没说几个字,整个人开始晃晃悠悠。
眼前一黑,顿时失去所有意识。
湿漉漉的身体,柔软跌进重笙怀中。
重笙黑眸暗色,“……”
对,他给裴幼祈吃的不是糖,而是他做的致晕药。
重笙伸手抱住水湿的她,深吸一口气,他吃力抱起裴幼祈,朝卧房走去……
中央空调的温度依然定在16°。
重笙把裴幼祈的湿衣服从里到外全部脱下擦干。
她还在经期,即便重笙没有亲自上手过,但也知道该如何使用卫生巾。
几年前在一次国际战争中,重笙胳膊受了枪伤,当时周围没有医疗队。
一个女下属把她随身带的卫生巾拿了出来,包住他流血受伤的胳膊。
卫生巾,原本最一开始就是为男人而用的。
是为了给中弹战士止血用的,叫做‘一次性止血棉垫’。
重笙第一次上手卫生巾,他就做的相当不错。
“唔……”裴幼祈身体没了冷水泡着,体温手感温度就明显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