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守府内院书房,黄安民和林深商量了片刻之后,又一起去了茶室,颜老和金鳞、金羽此时正在茶室品茶。
黄安民、林深:颜老!
颜老:你们来了,坐吧!
金羽:父亲,林叔,你们看,我从山阳县给颜老带回来的草翠竹,这几日长的可好了,层层叠叠,就像山间的云朵一样,好好看呀!
金鳞:那是颜老养护的好!
颜老:金羽选这盆草翠竹选的好,如此,我才能有机会给它浇浇水。
金羽:就是就是。终归还是颜老念我的好!
黄安民:麟儿、羽儿,我和颜老有事儿要谈,你们先去你母亲那里吧!
颜老:大人,不必!金鳞、金羽跟在我身边已经快八年了,虽学了些二艺、四雅、七道的消遣事物,但终究,你们主学的还是治国平天下的道理,有些事情,让他们听听也无妨。
黄安民:既如此,你们俩就在旁边给我们泡泡茶。
金鳞、金羽:知道了,父亲。
林深:颜老,皇帝陛下已经下旨,让我们临川郡、潇湘郡、楚江郡三郡分别组建新军,新军编制五千。
颜老:看来,皇帝陛下是抽调不出军队去云州平乱了。
林深:颜老神了!皇帝陛下在圣旨里还真说了,让三郡新军随时听候调遣,准备入云州平乱。
黄安民:入不入云州另说,但有了这三郡新军,至少,江南西州算是安稳了,也不用天天担心云州的反贼窜入临川郡县了。
颜老:可同样,大人要开始担心金安城里的州牧了。
林深:是啊!王庸父子二人,盘踞江南西州近二十年,各郡各县,都有他们王氏的亲信,我们临川郡内,虽然拔除了刘一刀,收回了郡卫军的军权,但下面的各县,依旧还有许多王氏的亲信。就连郡城衙门里的各司主官,说不定也有王氏的亲信。
颜老:王氏父子盘踞江南西州近二十年,这江南西州啊,现在还真不敢说是皇帝陛下的,这才有了大人、萧山、东方显出任江南西州三郡郡守。这位龙座上的皇帝啊,也算是位好皇帝了,只可惜啊,他接手的是个烂透了的烂摊子,再好的医师,也救不了将死之人……
黄安民:颜老的意思是,皇帝陛下明面上让我们三郡组建新军,为将来入云州平乱做准备;其实暗地里,是在堤防王氏家族尾大不掉?
颜老:一石三鸟!三郡组建新军,一来可保江南赋税之地的安稳,二来可牵制王氏家族,三来可对云州提前做准备。可惜啊,地方组建新军的口子一旦打开,它就必定会像瘟疫一样蔓延。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如果三郡组建新军的效果显著,能顺利地达到皇帝陛下的预期,那么,从今往后,慢慢地,龙座上的皇帝就会在其他州郡也开始筹措组建新军事宜了。由地方州郡一手组建起来的新军,又由地方州郡出钱粮供养的新军,它真的会绕过地方州郡而听命于龙座上的皇帝吗?如果州郡暗中动手脚呢?那时,恐怕才是真正的乱世降临……
金鳞:父亲,不管帝国以后会变得怎么样,至少,目前,我们应该效忠于龙座上的皇帝陛下,尽快扩大自己的实力,不管是用来保境安民,还是牵制王氏家族,亦或者入云州平乱,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有一只属于我们的强大的军队作为前提,您说对吗,颜老?
颜老:这世间万事,无论多么艰难之事,它始终是要一步一步,从最简单的事情开始做起。既要看到远方万里之外,也要看到眼前一寸之内,如此,万事皆可成矣!
黄安民:既如此,那,麟儿,你明日带些亲卫,随你虎子叔和你高叔叔一同前往云州边境去募兵吧。
金鳞:好的,父亲。
金羽:父亲,父亲,我也要去,父亲,你不能偏心啊!
黄安民:颜老,不知您可愿出去走走?
颜老:天天待在这郡守府里,我也着实闷了,要不,我就带着羽儿和金焰出去替大人招揽招揽人心吧!
林深:如此甚好!大人,那就让颜老带着二小姐和三公子随江浩一同前往金安城外募兵吧,说实话,让江浩独自主持募兵,我还真有点儿不太放心,他毕竟不是咱们的心腹亲信。
金鳞:另外,我还想请颜老往后能抽出些时间,在募兵之后的训兵期间,从新募的兵士中挑选一些表现优秀的兵士,以颜老为主,我为辅,给他们教一些简单的行军作战的学问。他们学会了这些之后,再让他们当教官,教更多的兵士。训兵过后,再把他们作为底层军官散入新军和郡卫军里面。如此,就能保证军队里的底层军官都能认识我,而我又是父亲的嫡长子,父亲自然就能够完全掌控军队了。
颜老:麟儿,你还真是长大了。你的这个想法,恐怕,我就是翻遍世间书籍,也是找不到的啊,你呀!金鳞岂是池中物?大人,您的这位嫡长子啊,注定不会是水池里的凡品。
黄安民:唉!也不知,这是福还是祸啊………
谈完事宜,几人在茶室慢慢品茶、闲谈,时间倒也过的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