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就在众人厮杀的街道后方远处,一辆挂着“祁王”字样的华丽大马车正停在那里,旁边还有一辆挂着“崔驸马府”字样的华丽大马车也并排停在那,在两辆马车的周围,有数十余亲卫军正警惕着护卫在四周。
只见那辆挂着“崔驸马府”字样的马车掀起了望窗的窗帘,对着另一辆马车问到:
怎么?
你还真打算要卸了他们的胳膊啊?
另一辆马车也被车内的女侍掀起了窗帘,祁王头也不转地回到:
云开,是已经在位十余年的齐州州牧的儿子,身上也同样承担着齐州将来的变数;
这个人,我是不会动的!
要不然,万一,齐州州牧真的因此而反叛,那我可就成帝国的罪人了!
至于皇帝哥哥新封的这个云麾将军嘛,在本王眼中,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虾米。
可刚刚在雪梅园,这个云麾将军却很不给我面子,明知是我小舅子,竟当众说以后见了还要继续打他。
哼!
我要是不给他点苦头尝尝,他恐怕会忘了,这帝国,到底是谁家的帝国!
崔驸马皱着眉头问到:
那你可要掌握好分寸……
祁王捏了捏身旁美人的小脸蛋:
冰美人虽说脾气差了点,但,听话,倒是真的听话!
崔驸马依旧不放心地叮嘱到:
那你更要把握好分寸,你的这位冰美人,她的剑出鞘,可不是那么好轻易收回去的!
更何况,我还打算邀请他们参加“枫林雅集”呢!
就在祁王和崔驸马闲聊的时候,慕白、落渊带着护卫们正和十二位持剑侠客斗的正酣。
那十二位侠客都是祁王门下的门客,武艺很是了得,要不是慕白、落渊、明月、星辰占尽上风,时不时的还可以救援一下周边,不然,云开和玉锵的八名亲卫早就败下阵来!
立于马车顶上的冰山美人,见久久无法拿下金鳞等人,眼中不耐烦的神情越来越浓,就在落渊一剑刺退与他缠斗的持剑侠客、正欲与慕白合击另一名持剑侠客时,冰山美人终于动了……
冰山美人先是眼中寒光一闪,接着右手自腰间一转,一柄寒光熠熠的宝剑,竟似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一般。
随后,她脚尖一点,整个人如同化身一柄长剑那般,直向落渊飞刺而来。
金鳞眼见变故突发,一时之间也来不及考虑,只得立即持剑飞身上前,一边大喊落渊小心,一边想要将那柄寒光熠熠的宝剑拦下。
只是,那柄寒光熠熠的宝剑来的实在是太快了,电光火石般刺来,眼看就要刺到落渊的持剑右臂了……
说时迟,那时快,落渊一边听得金鳞提醒,一边只觉得有股透骨寒气直冲自己的右臂而来。
落渊也不做多想,脚尖连点,连连往后狂退。
冰山美人见手中宝剑一剑刺空,在脚尖落地的瞬间,又是一点,整个人发力,手中剑不变,又是直直的刺向后退中的落渊……
就在那柄寒光熠熠的宝剑即将刺到落渊时,金鳞手中的长剑终于到了落渊身前,只见金鳞长剑一挑,直接就要将那柄寒光熠熠的宝剑挑开。
冰山美人见自己的宝剑被拦,眼中顿时寒光曝起,直接将手中的宝剑下刺,继续直直的刺向已经近在咫尺的落渊。
金鳞见她将宝剑擦着自己上挑的长剑,直擦的两剑相交处火花四起,继续向下斜刺向后退不及的落渊。
眼看就要刺到落渊,金鳞大惊,猛的将手中剑飞速上扬,挑着冰山美人的宝剑剑尖向上,堪堪地擦着落渊的衣袖向斜上方挑去……
冰山美人见自己的又一剑落空,心中真是怒不可止,用力向下一压、一拉,宝剑剑脊竟弯着擦在金鳞手中的长剑上,拉出阵阵火花,待变弯了的宝剑剑尖划过金鳞手中的长剑之后,斜斜地斩向前冲中的金鳞……
金鳞眼看着冰山美人手中的宝剑被自己挑起之后,竟突然变弯,还没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宝剑的剑锋就已挟雷霆之势,斜斜的向自己斩来,而自己的前冲之势还未止住,根本就避不开眼前这快若雷霆的一剑,心中更是急的暗呼:
遭了,遭了,遭了……
就在金鳞准备挨上一剑的时候,慕白突然一剑来救,一剑刺在宝剑的剑脊之上,竟硬生生地将宝剑往前震退出去了一截,使得宝剑一剑斩空。
这时,云开也一边持剑冲过来救援,一边将手中的剑鞘扔了过来,直接砸向冰山美人。
冰山美人见自己又一剑落空,正欲将手中的宝剑横扫向金鳞的时候,突然,一把剑鞘模样的东西飞了过来,冰山美人只得宝剑一扫,将飞来的东西打飞。
只是,才刚将它打飞,慕白的长剑已然袭来,冰山美人不得已,一跺脚,飞速地退了回去。
冲过来的云开和慕白,两人一起持剑站在落渊和金鳞的身前,警惕地盯着退回去的冰山美人,丝毫也不敢大意……
其余的护卫见状,连忙摆脱身前的敌人,迅速后退回来,围成一个扇形,将众人护在身后,充满警惕地戒备着前方的敌人!
云开盯着前方的冰美人,头也不回地轻声问到:
你们俩没事吧?
金鳞和落渊摇摇头:没事!
金鳞说完,又充满疑惑地问到:
慕白,她手中的剑怎么如此奇特,样子看起来像是正常的长剑,却又能像软剑那般弯曲、变形、回弹。
软剑我们也都见过,软软塌塌的,弯弯绕绕的,可也没有她手中这般模样的啊!
你们看,她手中的剑,哪里有半点软塌塌的软剑模样啊?
慕白也是一头的雾水,又看了看落渊,落渊也是一脸的茫然,不明所以……
就在众人重新对峙的时候,两辆华丽奢侈的大马车缓缓地驶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众人对峙的中间。
那十二名持剑侠客见马车前来,纷纷对着那辆挂着“祁王”字样的马车躬身行礼到:
拜见祁王殿下!
祁王坐在马车里,通过打开的望窗,对外面摆了摆手,说到:
免了!
十二名持剑侠客闻言,方才纷纷起身,持剑而立。
祁王略带挖苦地对着冰美人说到:
难得,还有你失手的时候!
冰山美人一直都是冷冷地持剑站在那里,就连持剑侠客们对祁王躬身行礼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模样,从未曾变过。
此时,听得祁王开口,话里略带嘲讽之音,她也只是冷冷地看着金鳞等众人,只不过,她的眼神越发的冰冷了些,不由得让金鳞等人更加的不自在!
这时,崔驸马下了马车,走到云开和金鳞的身边,面带微笑地说到:
云御史,云麾将军,我看,我来做个和事佬吧!
崔驸马说完,看了看祁王,又看了看金鳞、云开:
不如这样,云御史和云麾将军,你们俩就对着祁王拱拱手,就当朋友之间相见,拱手行个礼节,这事儿,就过去了,如何?
金鳞看了看祁王,再看了看祁王身后的几十名亲卫,又看了看那名持剑的冰山美人,又转头看了看云开。
云开轻轻地对金鳞说到:
看来,我们今天不给祁王一个台阶下,只怕我们双方都要骑虎难下了……
金鳞点了点头,从星辰的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走上前来!
那十二名持剑侠客见金鳞手拿匕首走来,纷纷持剑对着金鳞,就等祁王一声令下,便要将金鳞刺于当场。
金鳞自顾自的走到中间,突然,手中的匕首一转,对着自己的左手就刺了下去,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街道上。
一直坐在马车里的谢衣寒见了,吓得花容失色,大叫着跑下来,一边哭着,一边给金鳞包扎……
金鳞将谢衣寒拉到自己的身后,走到祁王的马车前,对祁王说到:
这个礼节,不知祁王,能满意否?
坐在马车里的祁王笑着点了点头:
本王倒是越发的欣赏你了!
小小年纪,不但文武双全,还能审时度势,当机立断,要是帝国能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皇帝哥哥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祁王说完,眼光撇了一眼正在给金鳞包扎而哭的梨花带雨地谢衣寒,便命女侍放下了望窗的窗帘,坐着马车缓缓离去。
走的时候,自马车里传来了一声“散了”,十二名持剑侠客便纷纷上马,跟着祁王的马车而去。
那名冰山美人冷冷地看了一眼金鳞等众人,将手中宝剑往腰中一横,宝剑竟顺着她绕在腰间两圈的银腰带缓缓插了进去,之后,她便转身进了横在道路中间的马车,顺着祁王离去的方向,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