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就打听出来,并不是二皇子那边,自从二皇子闹到宣平侯府,皇后太子虽受了皇上训斥,二皇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已经被禁足了。
所以根本没有精力做这些。
派去大伯父那边的人也带回来消息,人回到京都之后,并没有出院子,一直在院子里呆着。
这两个都排除掉了,顾蓁蓁还真奇怪是谁?
一直待陈钟回来,顾蓁蓁才问,“可是那边?”
陈钟道,“先前按姑娘吩咐的,一直让人盯着城东那边,那人这些日子并未出院子,也没有再盯着姑娘。”
老怪物也被排除了,那到底是谁呢?
顾蓁蓁被弄笑了,能对她出手的人都想到了,竟然一个也不是,那会是谁呢?
这时,她突然眼睛一亮,“年前去边关,我在那个老头手里救下小爵爷和沈少从,那老头你们可有跟着?打听出对方身份了吗?”
“那人行踪诡异,暗卫很快就被甩掉。”
顾蓁蓁不免失落,“到是可惜了。”
失神片刻,顾蓁蓁才又回到正题,“既然这几个人都不是,不过还有最后一个人。”
陈钟疑惑的看向主子。
“让人盯着沈府二公子。”
陈钟就更想不明白了。
顾蓁蓁道,“或许是我想多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让人盯着吧。”
至于原因,顾蓁蓁也解释不清。
只知道是顾锦兰惹下的麻烦,而且惹的还是沈亦行,上次丢荷包的事就是一次试探。
顾蓁蓁原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这次差点出事,事情便不能不认真查了。
陈钟下去,与院里的顾宴遇到。
顾宴进府中半年,个子长了一大截,他大步进了屋,“二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快过来坐。”顾蓁蓁叫人坐下,“晚饭吃了没有?”
“没呢,想到二姐姐这边蹭一顿。”
顾蓁蓁道,“喜欢便日日过来。”
一边让半夏去添两个菜。
然后才问,“你是听说了什么?”
“刚刚在院里看到了陈钟,他一直帮二姐姐办事,我是知道的没有重要的事,他不会过来。”顾宴认真的分析。
顾蓁蓁笑道,“你倒是心细。其实也可以不瞒着你,但是不可告诉祖母,不然她又要担心了。”
随后把遇到刺客的事说了,“现在人到底是谁派来的,还没有查出来,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二姐姐,你没事吧?”顾宴担忧的已经起了身,上前两步,将人仔细的打量一番,又用鼻子闻了闻,没有闻到血腥的味道,这才松口气,“这几日二姐姐还是不要出府了,查不到是谁出的手,这才最危险。”
“不必这么紧张,对方失手,知道咱们一定会警惕起来,也不敢再贸然出手。”顾蓁蓁拉着他坐下,“你也看到了,暗处之人,便是顾府一女子都不放过,你说他们对顾家有能力的男子又会怎么做?”
“二姐姐,你说的我明白了,我一定努力学功夫。”
“这样想就对了,打铁必须自身硬。”顾蓁蓁又安慰他几句,顾蓁蓁才问起他的功课来,“这几日还要施粥,你也把功课放一放,明日一同出去,如今咱们顾家的男嗣就你一个在京都,自然要把事情担起来。”
顾宴郑重的点头,“二姐姐说的对,我是男子,不能一直躲在姐姐身后。”
“好,宴哥长大了,姐姐等着宴哥保护姐姐呢。”
顾宴低下头,“二姐姐,当初我是外室子进的府,你就没有讨厌过我吗?”
“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是顾家的人,怎么会讨厌你呢?”
“可我到底是外室子....”
“那些都不重要。”顾蓁蓁拍拍他的头,“你不否定自己的身份,就不会有人看不起你,别人的目光也不重要,你是为自己活着,不是吗?这种想法日后不许再有,听到了没有?”
顾宴抬起头笑了。
外间饭菜摆好,半夏进来叫两人出去用饭。
用过晚饭,顾蓁蓁又在院里教了一会儿顾宴鞭法,见天色大黑才让人回去。
西院那边许氏这几日已经好了许多,不闹腾了,这日女儿从外面回来,也叫女儿过来一起用饭。
“母亲,可是有事要和我说?”饭后,顾锦兰问。
许氏放下手中捧着的茶杯,“兰姐,娘现在担心的是你的亲事,你祖母那边可有说过你亲事的事?你这次去边关你二叔可有提起过?”
“母亲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顾锦兰并没有直接回答。
“你大哥不在身边,你又不小了,你父亲没了之后,你的亲事想找高门大户怕是不容易,娘一想到这个心里就难受。是娘没能耐,什么也做不了。”许氏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顾锦兰拧着眉,“母亲,我的亲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自有祖母做主。至于二叔那边,我不知道。”
顾锦兰当然知道,只是不想说,知道说了母亲又要闹腾。
这半年来,顾锦兰也认命了,她脑子不如顾蓁蓁厉害,又没有个能仰仗的爹,自己的兄长对她也不亲近,更指望不上。
既然无力反抗,便干脆顺其自然了。
许氏眸子晃了晃,“兰姐,你祖母对你也不是很亲近,娘的意思想要一门好亲事,还是得靠自己,如果你嫁的有权势的,你祖母和你二叔也要在你面前低头。”
“母亲,这话还是不要说了。”顾锦兰起身,一刻也不想多呆,“你这几日好了,便好好修养,不要再想那些事累到了自己。天色不早,女儿也回去了,母亲早早休息吧。”
许氏见女儿丢下话走了,心中气啊,又不能骂,只能确定人听不到了,才骂道,“白眼狼,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就这种态度对我?”
“夫人,还要消消气才是,这半年来,大姑娘日日担心着夫人,就这份孝心,有多少外人能做到这样?大姑娘心软,夫人还要哄着来才好。”徐婆子是新安排在许氏身边的。
许氏抿了抿唇,“罢了,你说的也对,只能慢慢来。”
实在不行,再用别的办法,只要亲事成了,看二房还怎么欺到大房头上。
再想到在外面不知生死的男人,许氏又气又恨,恨男人没用,又气人到底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送信消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