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赵子川冷淡的问了一句。
红毛年轻人一听赵子川的口气,立马露出不悦神色,“你妈没教你,做人要有教养么?”
“你妈教你了。”这声质问伴着急促的呼吸声,就看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背着个麻布包,气呼呼的跑过来。
“爸!”赵子川急忙迎上去。
“小子。”中年人正是赵子川的父亲,赵宽。
赵宽一手指着红毛,呼哧气喘的说道,“别让他走,他开车把你妈刮了。”
赵子川一听这话,怒从心中起,回头冷盯那红毛。
谁知,没等赵子川发作,这红毛反而先来了脾气,“刮了怎么了,我赔钱了,还想怎么样?”
赵宽气的,做出了摔的动作,瞪眼道,“从车窗里甩下一摞钱,也叫赔钱?什么态度,我不管,你给我老婆道歉。”
“次奥。”红毛发出不屑的声音,还想说些风凉话。
这时,司徒悍然冲了上来,他一手拦住赵子川,另一只手掐住红毛的脖颈,往车窗上狠劲一砸。
鲜血一下就冒了出来。
赵宽心中不平是真,可也见不得鲜血淋漓,他有点着急,冲上来拦住司徒,“小伙子,咱要个说法就中,别动手啊。”
“爸,不用管他。”赵子川对司徒使了个眼色。
他伸手拽住父亲,紧张说道,“我妈在哪呢,她没事吧。”
“没事,就是手肘刮破皮了。”赵宽嘴上说着,目光却一直紧张的盯着司徒、红毛。
“那就好,先去接我妈。”母亲没事,赵子川心中担心也落下了,不过,待他看向红毛时,目光却冷的可怕。
楚南带红毛来,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他缩在一边,腿儿都在打颤,心想,这赵子川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怎么连张建东的儿子都敢打?
红毛,正是张建东的儿子。
帝都地产龙头、帝都首富张建东的儿子。
他让司徒揍的满脸是血,却还一脸不服,“打我是吧,我爸是张建东,槽的,有种你再打我一下。”
砰!司徒反手就是一个嘴巴。
“打你怎么了?”
红毛炸了,一连说了三个‘好样的’,立马摸出了手机,“有种你别走,艹的,让你活着出帝都,我不姓张!”
赵子川把父母一起带回来,正巧听见了红毛的话。
他扫了一眼满脸是血的红毛,冲司徒一笑,“问问,钢材、水泥、沙子各一万吨,这买卖,张建东做不做。”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是惯用手段。
红毛却不领情,啐了一口,恶狠狠道,“呸你奶奶腿儿,我爸是地产大亨,会搭理你这芝麻绿豆的买卖,咋,怕被打死了,想要讨好?”
真是个草包。
赵子川心中鄙夷,嘱咐司徒一句‘好好照看’,就带父母进了屋。
一进屋,赵宽的眼眸里泛起了父爱的波澜,他见出租屋又破又小,以为赵子川过的不好,急声道,“小子,条件这么困难,给我打钱干什么。”
“蓝雅呢。”
“人家是城里的金枝玉叶,名牌大学毕业,她能跟你在这儿凑合?”
赵子川嘿嘿一笑,在老爹面前,他情不自禁的吹嘘起来,“爹,这片,4000多平,我买了。”
“啥意思。”赵宽懵了。
赵子川一手搂上老爹的肩膀,眉飞色舞道,“就是说,你儿子我住在茅庐之中,却掌天下之财!”
“呸!”赵宽一个板栗,敲在赵子川脑门上,“说人话。”
“反正就是有钱了,来,这个给你。”赵子川心里的高兴无法言喻,把翡翠烟斗、金丝熏给了父亲。
赵宽一看烟叶子,满脸嫌弃,“啥呀这,你发达了,连盒中华烟都不给抽?”
“我去,这叫金丝熏,那是古代皇帝才能抽的贡品,3万块钱一斤。”
“竟懵我。”赵宽嘴上不信,却把烟斗伸进了烟袋里。
装上了一斗烟,抽一口,哎呦喂,那把赵宽享受的,“这烟还真香,这烟斗也真不错啊。”
赵子川瞧老爹喜欢,心里美滋滋的。
他拇指一甩,“这都是皮毛,等我给您在帝都买了房,把赵明、赵康两家叫上,你也出出气。”
“那是你大伯,是你叔!”赵宽叼着烟斗,在吞云吐雾中,怅然道,“你要真出息了,能拉扯一把,就拉扯一把。”
“咱家不能学小人,长一双势利眼。”
“干爹,您真爷们。”这时,司徒开门进来。
这犊子一点不要脸,嗅着烟香,东看西找,找出一截白纸,递到赵宽身边,“干爹,赏一口?”
赵宽有点愣。
赵子川心中唾骂,却也不好拆台,讽刺道,“认了这干儿子不丢人,地主老财的公子。”
“哟。”赵宽嘴角一下裂开了,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他小心翼翼,十分不舍的动作给司徒匀了一口烟,调侃道,“你这大户公子,也愿认我这个小老头当干爹。”
“得认,必须认,能把赵子川培养的这么优秀,您老的能耐肯定大,我得厚着脸,跟您学学。”
这马屁拍的,赵子川都竖起大拇指。
赵宽更是受用,他扯把椅子,翘起二郎腿坐下,“我可没啥教的,到是有一句话,听听。”
“得听。”
“有多大碗,吃多少饭,吃了谁的饭,得记谁的恩。”
“受教了。”
赵子川站在一边,乐呵呵的看着。
他心里,笑话也感谢司徒,这司徒撂下脸面架子陪老爹聊天,是衬托自己。
正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开了。
首富大亨,张建东,他一手揪着红毛,讪笑着说道,“司少,我刚才狠狠的教训了这个逆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司徒捧着赵子川,“行不行,先问我大哥。”
“大,大哥?”张建东有点傻眼,妮玛,能让豪门大少司徒叫大哥,这年轻人什么能量!
张建东眼珠子滴溜一转,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没找赵子川,而是走到赵宽身前,反手就给自己一个嘴巴,“老先生,我教子无方冲撞了您……”
赵宽本是惬意的吞云吐雾,瞧清张建东的嘴脸之后,忽然站了起来,“你,你不是总上电视那个大老板么,张千亿?”
司徒见状,殷勤的上前。
他把椅子送到了赵宽身后,鼓气道,“干爹,甭怕他,狠狠的教训他,替干妈出口气。”
赵宽有点飘,“这可是千亿大富豪,真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