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当然是不肯了,当年颜如玉进府,其嫁妆就被母亲充入公中了,这些年来,安国公能有如此财富,颜如玉的嫁妆功不可没,其中孝敬了诚王和长公主不少银钱,他这安国公才能混得顺风顺水,若没了这笔嫁妆,安国公昔日的荣华富贵将不再了。
别说安国公不肯,安国公母亲更不同意,媳妇的那些嫁妆,她拿了不少补贴娘家,媳妇名下的几家铺子,她私下偷偷转到娘家名下,这些年铺子赚了不少钱,她还允诺两家铺子给侄女当嫁妆,这教她如何失信娘家?
安国公夫人早看穿了母子俩的嘴脸,当年她为讨好丈夫婆婆,主动将嫁妆交给婆婆打理,没想到婆婆私下贪了她的嫁妆,还拿她的嫁妆补贴娘家,给贱妾和贱妾子女穿金戴银,那时她与娘家闹翻,又没了嫁妆,一旦离开安国公府,只能成为无主孤魂。
“郡主,臣妇愿奉上嫁妆胆子,将嫁妆献给郡主充当诊金,也不愿便宜那些小人。”
云若晗给她一记放心的眼神,关于小钱钱的事,交给她来办最合适不过,“本朝律例,女子嫁妆为女子私产,夫家不得强行占有,现在颜如玉主动献给本郡主,那就是本郡主的所有物,嫁妆单上的东西,若是少一样,那就别本郡主翻脸无情,我的手段,你们知道的!”
“限你们两天之内办妥,否则等着被抄家灭族!”
“好好好……我赔……”兴许是太过恐惧了,又或许害怕被雷劈中,人们很快闻到一股尿骚味,循着味道瞅过去,竟是安国公吓尿了裤子。
安国公母亲只觉得五雷轰顶,直叹一切都完了完了……
凌清澜在边上好心提醒,“郡主待女子最是怜香惜玉,待男人可就粗暴狠绝了,本王警告你们,最好别跟郡主讨价还价,没看到郡主多爱小钱钱吗?别的事好商量,小钱钱绝对不行,夺她钱财,如杀人父母,你们自己看着办。”
在凌玄烈的做主下,安国公老老实实地签下和离书,现场办妥,即刻和离,世间从此再无安国公如玉夫人,只有兵部尚书之女颜如玉。
兵部尚书夫妻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幕,庆幸女儿脱离安国公之余,万分感激云若晗对女儿所做一切,直到人潮散去,兵部尚书携妻来到云若晗面前,“感谢郡主拯救小女,微臣愿意听命于郡主和七殿下……”
是投诚,亦是试探,兵部尚书想试试云若晗和凌玄烈是否也想诚王一样刻意拉拢?
云若晗眯了眯眼,笑着与他作答,“不瞒尚书,本郡主和七殿下是保皇派,不是天圣郡主党,更不是七殿下党,为人臣者,理应忠君爱国,本郡主和七殿下,是父皇的左膀右臂,杜绝任何危害父皇的威胁存在,你可懂?”
“保皇派随时会成为其他党派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你投诚,诚王党势必会出手,兵部尚书要想清楚了。”
兵部尚书心生敬佩,相较于云若晗的诚实坦白,诚王一党可就没这般老实,他们谋的何止是权利,而是凌天上坐的皇位,说白了,是为造反。
只是诚王的上位之路,被云若晗和凌玄烈硬生生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