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都是女眷,王子献不便在场,梓萱本想让他去书房,但他不肯,非要在隔壁的房间听着动静。
见他这般,梓萱心里又暖又无奈,但更多的是小小感动。
王子献沉了口气,忙碌这些天,终于有空闲陪伴夫人,这些人一个两个的,络绎不绝的净是事,真想把她们打回去!
梓萱见他冷峻的脸上,有几分平日难见的别扭,心下觉得煞是可爱,忍不住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笑眯眯的道:“在里面听着好戏吧,等我一会!”
王子献一怔,回味着刚刚那个柔软的吻,脸上的不悦一扫而空,点头应道:“嗯嗯!”
梓萱低低一笑,这才转身去外堂,外堂与里面的房间仅一墙之隔,能清楚的听到外面发生什么。
她在主位坐下,边喝茶边琢磨着。
李欣然现在应该得意的很,皇后中秋前见了她,她与太子好事将近,说不定就连李家的族谱都入了。
至于姚媛,她的父亲升了官,定是又添不少傲气吧。
红袖引着她们俩到外堂来后,才站去梓萱身后。
李欣然微微福身,正要行礼,却被姚媛拦下。
“你我下月初八就要被册封为太子侧妃,她区区一个王妃而已,我们怎可向她行礼。”姚媛不掩傲气,看着梓萱挑衅的说道。
听她这话,梓萱心底倒是颇为意外,没想到皇后会同时给太医纳两位侧妃。
姚媛出身武将之家,体态丰腴,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看来皇后也是抱孙心切了吧!
梓萱未置可否的一笑,眉尾扫过她,对红袖道:“给两位客人上茶。”
红袖很是看不惯趾高气扬的姚媛,和装腔作势的李欣然,依她的脾气,现在定要和她们争论一番。
但梓萱上次私下跟她说过:若非必要,不要去招惹那些人,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王府,行事要低调些,不可让人拿着错处。
其实梓萱更担心是,以王府现在的地位,自保还尚可,但若总招惹那些得势小人,她怕红袖惹来杀身之祸,自己又保不住她。
在这个权势为贵的天下,她只能暂时忍下一时之气。
红袖作揖,“诺”了声,便去沏茶。
姚媛得意的看了眼梓萱和李欣然,自行坐下。
红袖沏好茶,姚媛端着茶杯刚入口,便“噗”的一声,把茶吐在地上,蹙眉道:“王府怎么如此寒酸,这茶好生涩口!”
她炫耀一般的说道:“自从侧妃的旨意下来,皇后娘娘啊,就赏了不少东西给我,连上贡的‘雨后西湖’都赏了好几罐呢,那喝起来,才是真正的清香爽口!”
梓萱也不恼怒,似笑非笑的道:“是吗?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吐的这茶,是皇上赏赐的。”
“若是皇上知道,你如此糟蹋他老人家的赏赐,不知会如何呢?”梓萱笑意吟吟的看向她,不怒自威。
姚媛心中一惊,故作镇定的说道:“不知者无罪,皇上胸怀宽广,哪会跟我这般小女子计较!”
梓萱不屑与她争执,吓吓她便算了。
她们说话间,李欣然依旧站着,她见四下没有旁人,语气不善道:“妹妹,你先前已经让父亲把母亲关在大理寺,近一个月。”
“如今又指使刘嬷嬷,在父亲面前攀诬母亲,离间父母的感情,你居心何在!母亲虽然不是你生母,但好歹养育了你一场,怎能恩将仇报!”
李欣然这话字字诛心,不知情者,还真以为梓萱罪大恶极了。
梓萱尤自笑了声,轻飘飘的道:“你来就是为这事?刘嬷嬷为什么诬告你母亲?”
“你不去问问你母亲,她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一个跟了她多了的亲信攀诬上?反而跑到我王府来撒泼,真有意思。”梓萱讽刺道。
自刘婆子回去后,梓萱就让红袖故意放出消息去,让王氏知道刘婆子频繁出入王府。
刘婆子知道王氏不少肮脏事,王氏定然心中忌讳,必会痛下杀手。
她让舅舅派来保护自己的那些护卫,暗中去保护刘婆子。
刘婆子只有活着,才能发挥最大价值,果然,她也不负所望,反将了王氏一军。
李欣然粉面怒涨,道:“刘嬷嬷这几日隔三差五的,出入你王府,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么!不是你收买了刘嬷嬷,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