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梓萱跟前,抬手拭去她脸颊旁的血珠,森冷的语气如修罗临世般,道:“不是你的就好。”
梓萱唇瓣微颤,不敢置信的道:“你到底是谁?”
“害怕了?”他从容的拉起梓萱的手,触向他的面罩,声沙道:“取下来。”
他果然是...王爷?
但她还未来得及将面罩取下,便看到他身后有名未死的杀手,飞出了枚暗器过来。
“小心!”梓萱用尽全力推开他,结果暗器正好没入她的肩部,是一枚飞镖,而且带了毒,伤口立马变黑。
“梓萱!”主帅立马封住她的穴位,然而,又有几个飞镖从背后袭来。
他抱着梓萱,催动内力将袍子掀起,飞镖在他袍子上转了一个来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射向那个杀手,几声闷响,把飞镖全还给了他。
那个杀手再次倒下,虽然还有一口气,却再没有还手的能力。
主帅把梓萱肩膀上的飞镖取出,将她伤口发黑的毒血吸出。
如果不是他用内力护着心脉,梓萱差点痛晕过去,她凝聚最后的意念,从空间把解丹毒取出来,喂到他嘴里,但他牙关紧咬,不肯吞下去。
梓萱虚脱的说了一个字:“吃。”便昏了过去。
王子献把解毒丹咽下,他坚毅深邃的目光里,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害怕,和闪闪泪光。
他收好她手里的药瓶,抱着她起身,跨步站到那个挣扎的杀手面前。
那杀手已筋脉俱断,身上流着可怖的黑毒血,痛苦的嘶喊道:“枭阳王,杀了我,杀了我!”
他乞求的枭阳王,目如寒渊的扫了他一眼,对他宣判道:“你会死的,你的家族也会因你,满门寂灭。”
说罢,他抱着怀里的人儿,踏步离开,刚走没多久,山林里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喊声,野兽啃噬的声音“咔咔”作响。
客栈,王子献立马唤来军医为梓萱诊治,军医说幸好王妃提前服了解毒丹,否则那北域奇毒会让人三天之内,穿肠烂肚而亡。
王子献第一次生出懊悔之心,虽然他幼时确实中过断筋草的毒,但早就解了,如果他不提起断筋草,梓萱就不会冒险上山。
他今晚差点就失去了她,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胆战心惊的,害怕失去一个人。
他问向正在开方子的军医,“王妃何时能醒?”
军医作揖道:“王爷放心,王妃只是劳累过度,调息一到两日左右,便可清醒。”
王子献寸步不离的守在梓萱床旁,他袍子上还有血腥味。
?七知他素爱干净,不忍的道:“王爷,您先去洗沐吧,这里有属下看着。”
王子献摇头,道:“都出去,煎好药送进来。”
闻言,房内的人只好无奈的退出去,好在王爷和王妃都平安回来了。
梓萱直到次日中午才醒,睁开眼就看到守在床旁的王子献。
看到她睁眼,王子献眼前一亮,一时间千言万语,最后只缩短为浓情的两个字:“梓萱!”
梓萱扫了一眼,他还穿着那身黑袍,只是将面具取下了,想必是一直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