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回到小馆的时候盆栽很不要脸的还想跟上,被篱笆们称职的扇飞,格外卖力,几乎不用林愁吩咐。www.jiuzuowen.com
“对,看见没,记住她,就是这个味道,前几天想把你们挖走的坏蛋!黑名单!拒绝接待!”
林愁恶狠狠地指着盆栽对篱笆们交待。
折腾了一天一夜,时间清晨六点,刚坐下缓口气儿吃了点剩下的饭菜。
门外就嚷嚷起来了,
“黄爷,大人啊!饶了我父亲吧,我父亲已经六十岁了啊,经不起折腾啊!”
“您开开恩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听黄大山蛮横的说“吵个卵吵?小的们,把他们都给爷爷弄进去!”
林愁站门外一看。
黄大山手底下的六个小弟,外加一脸丢人表情的光头、燕子和白穹首推推搡搡的押着一群人正往山上赶呢。
黄大山把两个胡子都白得透明的老头往林愁跟前一推,“喏,你要的老陈醋,这个够味儿不?六十年陈!”
林愁气得鼻子都歪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共十二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抱团哭哭啼啼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家子...还是普通人!
连个武者都没有,面黄肌瘦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趴在地上抱住林愁的腿,鼻孔里的血还没擦干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大人啊,饶了我们一家吧!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啊...呜呜呜,这位大人非说我们藏了什么秘方,我,我真的不懂他在说什么啊!”
六个年龄各异的女人就那么堆在地上,通通已经被打晕了。
“呔,老子生撕了你下酒,还敢告山爷的刁状?”黄大山怒目横眉,脸上横肉暴起,络腮胡子钢针一样。
这货脖子下面老长五条血淋淋的印子,青筋一暴,血就一点点冒出来。
“娘的,算老子倒霉,碰见一家子泼妇!”
黄大山又嘀嘀咕咕的说,手底下小弟们也满脸都是同样的指甲印。
打了一辈子烟却被雁啄瞎了眼睛,太丢人了啊!几个普通人娘们给一群荒野上厮混的变异人见了红,曰!!
那人不管不顾的哭着说“我们家几代人都是在外城区种地的良民啊!啥坏事儿都没干过!饶了我们吧,这可是荒野啊!我们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林愁头都大了,“山哥,到底什么情况啊?”
黄大爷一指那两个老头,“这俩老头是亲兄弟,他们的父亲,就是酿醋的一把好手,当年给聚云楼供过货的!俩老货敢跟山爷藏私?酱油都能有,醋咋就不能有了?忽悠你山爷没有生活?”
俩老头叫起了撞天屈,哭的那叫一个眼泪鼻涕,“酱油和醋虽说都是调味料,可是压根不能一概而论啊,酱油只需要大豆小麦和盐进行天然发酵就好了!醋不一样啊,光是原材料就天差地别,工艺也复杂的很,明光早几十年就已经没有醋出产了,造价又高的离谱!!”
黄大山那叫一个尴尬啊,“老小子诳你山爷,当时你怎么不说?”
“大人您也没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啊!”
“还不是你们家那几个娘们上来就疯了一样的动手?”
老人瞳孔都有些放大,“大人,您这十几个进化者大人冲进来大吼大叫一副抄家灭族的样子...”
林愁扶起老人,“老先生先起来,多有得罪,请勿见怪,我会补偿你们的....不过,醋真的就酿不出来了?”
老人挠挠头,“手艺倒是没忘,就是...就是...”
黄大山有点恼羞成怒了,“你倒是说啊!”
老头一阵哆嗦“糯米,糖,盐,麸皮,稻壳,酒曲,麦曲,黄酒糟这些原材料能找齐,我就能酿出来!”
山爷咧咧嘴,“那TM都是些个啥玩意?”
林愁却懂了,“老人家,一定要糯米?普通大米不成?”
老头子勉强点了点头,“味道会有很大差池,不过,也行。”
怪不得老爷子的先人放弃了酿醋这门手艺,就看这些原材料吧,糯米早已绝迹,大米三个流通点一斤,糖和盐还算常见,酒曲和麦曲么...基地市里倒是有,清泉山嘛!
一坛最劣质的酒,也要几百上千流通点,别说是酒的命根子酒曲了。
“嫩滴啰嗦,早说能整不就完了么?小的们,把这一群玩意给我弄回基地市,尤其这俩老头,给我看好喽!跑了唯你们是问,对了,他要啥材料,给他们买啥!”
“是,山爷。”
一群人走后,黄大山等人进到小馆。
“我说林老弟,您这干嘛去了啊?这一身...”光头嘿嘿直乐,眼神暧昧“我刚可看见那绿头发的小萝莉往基地市走了,小老板,这口味...啧啧啧。”
燕子说“林老板眼光还是不错的,人家小姑娘长得还是不错的,眼睛又大又圆,就是年纪小了点。”
黄大山一撇嘴,“确实林老弟这口味...不过话回来,小点咋啦,一样的养儿育女...我妈生我的时候才15岁,还是早产3个月呢,老子不一样健壮如牛?升上三阶妥妥的没问题!”
“早产?呵呵,我看阿姨扔了孩子把胎盘养大了吧?”白穹首一脸不屑。
黄大山一抽斧子,“兀那白毛兔子,给你山爷纳命来罢!!”
郑淮刚一进门,被屋内大斧长枪凛凛寒光搞得一惊,然后乐呵呵的坐下来看热闹“大山,老白,准备来个饭前热身?”
“热身个屁,看山爷送这老小子去享受真正的安宁。”
“做梦!”
郑淮是当时跟着卫天行而来的一批人之一,三阶变异人,守备军中校,受命驻守三道墙的正西门。
“郑哥今天没有差事?”林愁笑着问道。
郑淮摆摆手,“今儿可是周一!这不是特意请了假,来品尝一下林老弟的战斧牛排。”
身材火爆的皮衣女燕子看了看表,“淮哥,你作弊,现在才六点一刻,算算时间你出来的时候门还没开呢!”
郑淮哈哈大笑“身为守备军的执勤总长,总该有点特权的嘛!林老弟这药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万一被抢了先,我老郑岂不是要哭上一鼻子才好?...燕子,那你们,又是怎么来的呢?总不能只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吧?”
燕子两眼一低,哼了一声,脸上居然有几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