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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达是吗?多大年纪?”
“我,呵,好久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不清楚,忘了。”布伦达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双眼望着窗外。
就像一只圈在鸟笼里的海雕,安迷修心想。
站在门口的小齐差了一嘴:“呃,尤医生,他,嗯,18岁。”
安迷修也没感觉太意外,毕竟圣空军团的嘉德罗斯也只有九岁而已。这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太平的年代,年纪轻轻出来闯荡,年纪轻轻就干大事,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现象。
安迷修对小齐点头道谢,然后看向布伦达:“请问,哪里不舒服?”
布伦达收回目光勾唇一笑:“哎呀呀,我浑身都不舒服。头晕也头疼,四肢无力,手脚酸软,长期失眠,你说我还有的治吗?尤医生。”
安迷修微笑:“当然,听起来应该就是普通感冒。——你进来之后做过几次全身检查?上一次做是什么时候?有没有查出什么隐疾?”
布伦达:“就一回,是半年前,没有隐疾。医生,我怀疑你在咒我——”
安迷修继续微笑:“没有,怎么会?——麻烦脱一下衣服,上一次检查距离这一次时间太长了,再一次全身检查是有必要的。”
似乎听见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话,布伦达化身X光机,毫不客气地上下扫描了安迷修一番:“可以啊,原来不是个孬种。比上一个,那个什么,罗德烈?强太多了。上回检查了一半就说我健康的很,那不胡扯吗?一看就是敷衍!”
和小齐一起的另外一位狱警无语地看着他:“少扯,你要是不威胁人家,说什么要是查出问题来治不好就要人家抵命,人家至于吓成那样吗?”
布伦达不屑地撇嘴:“弱鸡就是弱鸡。不过是吓唬两下而已,废物。”
安迷修从抽屉里拿出听诊器、体温计等等放在桌上,抬起头看着布伦达和两位狱警:“下面的检查需要脱衣服,你们……额。”说着,安迷修朝着小齐两人笑了笑。
布伦达哈哈大笑,冲着小齐两人道:“你们还出现是等着看我裸奔?”
小齐有些迟疑:“可……额,尤医生,非得这样吗?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我们怕……”
安迷修浅浅一笑:“你们别走远了,就在门口,有事我喊你们不就行了吗?关上门也算是保护患者隐私了。再说了,不是还有监控的吗?”
小齐两人:“但是……”
“砰——”
安迷修、小齐三人被惊了一跳,转头就看见布伦达一脚踹在了诊疗床旁边的床头柜上。紧接着,实木所制的床头柜就在三人眼皮子底下四分五裂,只剩下铝合金的金属骨架孤零零地杵在原地。
布伦达不耐烦地晃了晃腿抬起头:“废话说完了吗?”
小齐明显对安迷修还是有些担心,但最终被同伴拉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隐约能听见那个狱警说:“你疯了吧?跟他对上非死即伤!你想想罗德烈医生是怎么走的?你不要命了?!那个家伙就是个不要命的主,如果打起来根本不会管你死活!”
又听小齐说:“我死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那个狱警见他如此不开窍,气得声音提了一度:“你这说的什么话?!他是咱们重点监视的对象,不可能就因为你把他处死!再说了,你觉得他是怕死的人吗?”
小齐:“可是,尤医生……”
狱警:“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门内,安迷修与布伦达对视一眼。
布伦达:“没什么想问的?”
安迷修:“涉及隐私,不便过问。”
布伦达冷笑一声:“少装腔作势,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