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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伊莫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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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火车车厢像一个温室大棚,列车到站后,门打开的一刹那,冷气争先恐后地涌进来,让坐在车门附近的人打了个哆嗦。

一个男人穿着看起来有些单薄的加厚外套,背着一个旅行包下了车。他的手上拿着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的证件照比现在的他更加青涩,旁边写着一个名字:阿达亚·阿孜力克。

今天是2018年的除夕,街上的店铺基本上都关门了,除了一些专门卖过节礼品的商店。

任仰记着之前黎雨的邀请,下了飞机就开始转车往黎雨家里赶。他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外面已经天黑了,算算时间,春节联欢晚会就快要开始了。

黎雨还坐在小卖部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盒子上面画了一个圆圈,圆圈上还有一个点缀。

黎雨拉开了收银台的抽屉,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两张纸条。一张纸条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一张纸条上写着任仰的名字。

他盯着那两张纸条盯了很长时间,最后轻轻地关上了抽屉,将小卖部里的灯都关了,最后又将外面的卷帘门拉上。

任仰到的时候黎雨正站在家门口往外面张望,看到副驾驶上的人时他往前走了两步。

“等多久了?”任仰下了车看着黎雨问道。

“没多久,外面冷,快进屋吧。”黎雨带着任仰进了屋。

黎雨现在的房子是租的。他只有妹妹一个亲人,上了大学后妹妹在家的时间少得可怜,黎雨也就没想买个房什么的。

不过这次因为任仰要来,黎雨特地早早地花钱装了一个新的空调,任仰进屋的时候明显感到暖和多了。

屋里黎雨的妹妹听到动静赶紧出来看,他知道任仰,但没见过几次。

任仰看到黎雨的妹妹后,首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个大红包:“来,叔特意给你包的。考上大学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其实任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自称“叔”了,不过这没什么毛病。他今年37岁了,比黎雨的妹妹大了不止一点点。

妹妹有些不好意思收,但是看黎雨没说什么,就腼腆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了红包。

所有的菜都已经做好了,黎雨现在正从厨房往外端。这些菜都是他亲自做的。之前黎雨不会做饭,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学做菜了,于是买了本食谱自己研究。而这些都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妹妹将电视机打开了,春节联欢晚会刚刚开始。熟悉的声音响起,任仰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其实年龄和时间根本是毫不相关的两个概念,区别就在于时间是重叠的,而年龄不会。

过去的八年多时间里,每次除夕,任仰都会看着时间,预想熟悉的《春节序曲》响起。时间没有向前,它只是重复,年龄不过是给了它一个坐标,于是人们觉得时间一去不复返了。

任仰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了时间的一部分,他也是不断地重复,重复地念起一个名字,重复地做着关于一个人的梦,重复地期待也重复地思念。

“仰哥,动筷吧。”黎雨的声音打断了任仰的思绪,他点了点头,拿起了筷子。

“这些都是你做的?”任仰尝着味道还不错的菜,惊喜地问道。

“对啊,我哥这一年不知道怎么了,喜欢上做饭了!”黎晴笑着说。

任仰看着黎晴青春的面孔,猜想他们兄妹俩的父母起的这两个名字,大概对应着“雨过天晴”。不过性格上也确实和他们的名字十分贴切。

黎雨不爱喝酒,但这次是例外,他喝了不少。最后还是任仰提醒,他才放下了酒杯。

饭桌上,黎晴和任仰聊起了自己以后的职业规划。黎雨却沉默在一旁,他就那样看着任仰,眼尾带笑。某个时刻黎雨甚至觉得他们就是一家人。

任仰很会和别人聊天,黎晴觉得任仰自称“叔叔”十分违和,因为他一点都不像自己认知中的那种“叔叔”。不只是因为他帅气的外表,三十多岁的任仰更多了一份说不上来的神秘和洒脱。

黎晴说话的空隙里看了一眼黎雨,她终于理解了自己的哥哥。

就这么吃吃喝喝,不知不觉时间就晚了。任仰看了一眼手表,最后起身对兄妹俩说:“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仰哥,很晚了,要不你今晚在这儿住吧。”黎晴看了一眼外面,又开始飘雪了,好心劝道。

她跟着黎雨一起叫任仰“仰哥”,其实黎晴最开始觉得很奇怪,因为按照语言习惯,“任哥”好像更加顺口一点。

任仰摆了摆手,“没事,我家离这儿不远,几步路就到了。”

说完任仰就转身出了门,黎雨没有再留他,只是跟出去要送他回家。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那座熟悉的桥,这桥是近两年才修的,很宽敞美观,旁边的路灯都造型独特,这桥叫“惠民桥”。

微黄的路灯光影里,雪花纷杂地飘下,看起来像是夏天围着灯泡转的飞蛾。

“仰哥,我有话想对你说。”黎雨说着摸了摸口袋里的那个小盒子。

“嗯?什么话?”任仰喝了一点酒,现在有些困了,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

“我……我……”黎雨话还没说出口,桥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的帽檐遮住了额发,长相几乎看不清楚,但是黎雨见他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莫名的慌乱。

任仰没注意到黎雨停住了脚,还在等着他的话。但是又走了两步,任仰忽然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影子。他抬头看过去,离自己两米不到的距离站着一个人。

桥上的人伸手将自己衣服上的帽子翻了下来。他的头顶上就是一个路灯,让任仰一时没看清他的脸。

一阵风吹了过来,雪花迷了任仰的眼,等任仰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终于看清了面前那人的长相。

那一刻,任仰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这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十分荒诞的大型剧本,所有的情节都是虚构,连他自己也是。

任仰忽然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黎雨还呆呆地站在风雪里。这一刻才是剧本破壁的开始,任仰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一步步地往前走,不敢太快,怕眼前的是幻影,自己一靠近它就散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直到任仰离桥上的人近到呼吸相触时,周围的一切依旧一如往常。

“不是梦……不是幻觉……”任仰喃喃自语道。他又往前靠了靠,和面前的人额头相抵。

乙酉笑了一下,但红了眼,“任仰,诅咒终止了,我们赢了。”

任仰脑子里的一根线突然断了,他的胸膛起伏地越来越剧烈,像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

任仰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了乙酉的脸,哽咽道:“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乙酉听着任仰怀疑的语气,不知道他设想过多少次自己回来时的场景,然后又一次次地经历失望,最后就算现在自己站在他面前还是迟迟不敢相信。

“我回来了,回来找你了。”

任仰不再成熟稳重,不再洒脱大方,他压抑着的情绪忽然泄洪般释放了出来。任仰紧紧地抱住了乙酉,哽着嗓子说:“我想你……”

近九年的思念到此刻唯有一句“我想你”,任仰越抱越紧,根本不敢松手。这是一种久病难医的后遗症,最开始源于那场痛彻心扉的分离。

站在后面的黎雨愣愣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枚戒指,花了他大半积蓄的戒指。他知道,这枚戒指没有意义了。

任仰牵着乙酉回了出租屋,脑子里一直混混沌沌的。还没进屋任仰就吻上了乙酉的唇,两个人就这么跌跌撞撞地往里面走。

亲吻、拥抱,冬天不再寒冷,反而热得发烫。任仰腾空抱起乙酉进了卧室。乙酉搂着任仰的脖子,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吻。

他们最终陷在了一片柔软里,任仰看着身下的乙酉,一点点地用吻描摹着他的眼睛、他的鼻梁、他的嘴角……

“为什么发抖?”乙酉沙哑着嗓子,伸手摸了摸任仰的脸。

“怕……”

“怕什么?”

“怕你又消失了……”任仰说完就不顾一切地在乙酉身上寻找那种归属感。他在略显粗鲁的亲吻里叫乙酉的名字,乙酉一遍遍地回应他,不让他的话落空。

“如果是梦,千万别醒过来……”任仰喃喃道,如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宁愿活在梦里。

乙酉的心被他这句话闷得窒息,他喘着气搂住任仰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贴在他耳边道:“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是真的?□□吗?”

任仰咬住他的嘴唇,和他十指相扣。乙酉总能用最纯洁的脸说出最让人心旌摇荡的话。

不大不小的出租屋里,像是冰面破开的声音一遍遍地响起,两个人的低声耳语不时传出来。

“你又瘦了。”任仰摸着乙酉对称的肩胛骨道。

“有吗?”

“嗯……但一样漂亮……”

“你变了。”乙酉说这话的时候任仰的脸深埋在他的肩膀上,与此同时一种难以抑制的快感涌上头顶,他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任仰的胳膊。

“我三十七岁了。”任仰以为乙酉是在说他看起来老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比以前更霸道了……”

任仰从这话里听出了一点责怪的意思,他抬起头,盯着面前的人。暗沉沉的房间里,乙酉胸前却像是开了花的芳草地。

任仰重新吻了一遍上面的小花儿,暧昧地对他说:“可能是……思念成疾。”

说完,外面炸开了无数的烟花。十二点了,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不过今年,任仰省了一笔鞭炮钱。

……

春节这天是个大晴天,乙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任仰包围似的搂在怀里,看起来真的很怕自己跑了。

外面有人在喊任仰,但任仰还在睡,没有听到。乙酉想起身去看看,结果一动任仰立刻就醒了,抱紧了他的腰:“怎么了?”

“外面有人找你。”乙酉又躺回去对他说。

“有人找我?谁啊?”任仰困倦地趴在乙酉的身旁,不想起来。

“仰哥?”黎雨昨晚熬了一夜,一直没睡。今天天亮了就想过来的,但还是忍着到了中午。

他昨晚离说出那句话就差一步,但最后还是犹豫了。黎雨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那样的冲动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来。他知道自己没可能,但想让任仰知道他的心意。

他并非要求个结果,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任仰一听声音,知道了是黎雨。

“你知道是谁吗?”乙酉勾了勾任仰的手问道。

“黎雨,之前被几个人欺负,我给救了。”任仰说着就又要凑上去亲乙酉。

“就是昨天晚上跟在你身后的那个?”乙酉昨晚就注意到了任仰身后的人,并且注意到了他的长相。

任仰满心的注意力都在乙酉身上,没听出什么异样,“嗯”了一声。

“你接着睡吧,我出去看看。”乙酉说完就坐起了身,随便捞了一件衣服套了上去,正好穿的是任仰的衣服,有些大。

任仰揉了揉眼睛,糊涂的脑子渐渐开始清醒。等到他又想了一遍外面的人是黎雨时,脑子忽然抽了一下,赶紧坐了起来。

乙酉已经拉开了门,黎雨就站在外面。

听到动静,黎雨以为是任仰来了,刚想开口就看到了穿着任仰衣服的乙酉,还有乙酉脖子上的暧昧痕迹。

乙酉站在原地,仔细打量了一下黎雨的脸,真的和自己有点像。昨晚他只是怀疑,现在再看就明了了。

“你找任仰有事?”乙酉首先开口问道。

黎雨几乎是木头一样怔在原地,话也不会说了。

“如果有重要的事我现在就去叫他。”乙酉说完就要转身去喊任仰。

结果任仰直接过来了,他胡乱地套了一件外套,连拉链也没拉。任仰的胳膊靠在门框上,看着黎雨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事?”

直到任仰的声音响起,黎雨才真正反应过来。他机械地摇了摇头,撂下一句“没事”就落荒而逃似的走了。

任仰直接关了门把乙酉抱起来进了屋,“你听我解释。”

“你慌什么?”乙酉单挑了一下眉,看着任仰。

任仰看乙酉这少见的模样更慌了,咽了咽口水。

“我不在的这些年看来你也不怎么寂寞。”乙酉说着要继续拿衣服穿。

任仰急得扒拉他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他就是个小孩儿,我比人家大了十几岁,他都能喊我叔叔了!”

“老牛吃……”乙酉话还没说完就被任仰抱着用嘴堵住了。

任仰把乙酉死死地压着,慌得青筋都起来了,“我、我承认,我帮他还了债又帮他找了工作,确实是因为他和你有点像。但我从来没有认错过,我一直都很清楚他不是你!我……我就是太想你了,看到像你的人我也想多看两眼。”

乙酉从没想过任仰会不会背叛自己,他就是逗弄一下任仰。不过要说醋意,他确实有一点。但是刚刚黎雨的表现也证实了任仰说的是真的。

乙酉的嘴角翘了起来,任仰看着他还是不敢吭声,畏畏缩缩了一阵问道:“你相不相信我啊?”

“好了好了,我信你,我逗你呢。”乙酉摸了摸任仰的头,像呼噜小狗头一样。

“吓死我了……”任仰长舒一口气。

“这么害怕干嘛?”

“我怕你又不要我了……”任仰说完又抱住了乙酉。

任仰孩子气的话让乙酉愣了一愣,他知道自己之前在卓玛拉山口上的“死”给了任仰太大的冲击,让他如此患得患失,时刻担心自己被丢下。

“任仰,我爱你,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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