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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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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泗源的军队扩张计划进行的格外顺利,短短半个月就聚集了数千人马。每日清晨操练的时候,一排排黑压压的刺猬头活泼地攒动着,嘹亮的号子声在山谷间回荡不绝。

山里长大的后生就像田里的禾苗,朝气蓬勃,昂扬向上,总能给人带来无限的希望。他们在拳脚功夫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再加上梅浣之的精心指导,很快就把刀枪耍得有模有样了。

安南山的高岗之上,王泗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身穿崭新的墨绿色军装,用一双澄澈的眼睛,眺望远方的山川峡谷。

山间的风呼啸不止,像刀子,刮在脸上刺拉拉的疼,但他的心却从来没有这样畅快过。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战乱年代,群雄逐鹿,哪个男人不想金戈铁马,开疆拓土,成就一番千古事业。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只敢将波澜壮阔的梦想深深埋在心里,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拥有美好的前程。而现在,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就像做梦一样不可思议,或许他还没有完全适应,但是没关系,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山谷的风呼啦啦地吹,他的思绪也在自由翩飞。

他应该给自己的军队起一个响亮的名号,再制作一面气派的旌旗,旗帜在风中飘扬,引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向南进发,招兵买马,壮大势力。当然,队伍扩大后,一个梅浣之肯定是不够用的,他还需要更多得力的助手。除此之外,粮草、兵器等等一大堆问题都等着解决,霖海叶都督那里也需要亲自再跑一趟。

想到这些,他俊朗的脸上不由露出愁色。

困难远比想象多,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不知道下一步会走到哪里,更不知道时代浪潮中翻涌的人生,还有没有平静下来的一天,但他暗暗发誓,一定要长出丰满的羽翼,振翅高飞,享受权力的魅力。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再让身边的人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

陈阳商圈最近都在热议,璀璨钻华攀上了大关系,将业务拓展到东南亚,股票大涨,赚了个盆满钵满,叫人馋红了眼睛。

然而,无论外面怎样风光,庭院深深的冯府还是日复一日的萧条。

夜色漆黑如墨。司徒蓝樱缩着身子,在宽大的雕花架子床上,做了一个沉沉的梦。

梦里回到小时候,她因为背不下书,被师父关在斋房里罚抄文章,天气太冷了,十指冻得通红,连笔杆都握不住,只能蹲在桌前抹眼泪。穆阳半夜雪偷偷溜出卧房,怀里揣着香喷喷的红薯来看她,又模仿她稚嫩的笔迹,一边哈气,一边抄了大半本经书。

梦里第一次登台演出,穆阳雪比她本人还要激动,发现裁缝铺定制的演出服不合尺寸,就拆了自己一针一线地改,改完后还不满意,又悄悄缝了许多精致的花片。问她何必费这个功夫,她笑着回答,我家妹妹就要跟别人不一样。

梦里回到易家大院,在那个懵懂的年纪,被易淑雅伤得流了好多血。她吓得慌了神,面对穆阳雪的质问,一个字都不敢说,但还是被发现了沾着血的裙子。穆阳雪直接冲去易家,当着几十号家丁的面扇了易姝雅一个巴掌。谁也没想到这个温柔的女人发起火来像头母狮子,就连一向跋扈的易小姐都怂的闭上了嘴巴。

梦里来到平阳节的琉璃街上,她跟在穆阳雪身后,盯着翻飞的白色裙摆,轻声说,好喜欢师姐啊,本以为不会被听到,穆阳雪却突然回头,露出比灯火更加明媚的笑脸。“我也喜欢你。”

梦的片段支离破碎,却仿佛把小半辈子的人生重演了一遍。她精疲力竭,像被困在一条幽长昏暗的隧道里,四周没有出口,只能朝着远处的一点光亮艰难地前行,走啊走啊,眼看就要走到尽头,突然看到明亮的光晕中出现了一道人影——穆阳雪穿着一袭白裙,浑身湿淋淋地向她走来,一开口,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

“蓝樱啊,以后姐姐再也不能保护你了,你一定要坚强啊......”

司徒蓝樱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双眼直直盯着窗外干枯的树枝,愣了半晌后,再也压抑不住情绪,掩面痛哭起来。

“师姐。”

“师姐。”

“师姐。”

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如果这世上有你真正在意的人,哪怕隔着万水千山,总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牵连着彼此的命运。事到如今,即便身边的人都在遮遮掩掩,她又怎么会猜不到穆阳雪的遭遇呢?

几个月来,超乎寻常的沉默与隐忍,面对自由忐忑又犹豫的脚步,都是因为心里藏着不敢面对的真相罢了。

她是如此胆小,如此懦弱,如此卑微,根本不配得到尊重和爱,这样活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不如放下一切,来一场彻底的了结。

*

刘凌娥冷落了司徒蓝樱很长一段时间,再次见面的时候,她正坐在窗边的小蒲团上,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小猫。

听到木门发出的“嘎吱”声,她向门口瞥了一眼,而后直接将脑袋转到了另一边。

刘凌娥抱着肩膀,锋利如柳叶般的身影在逆光中显得有些模糊。“我们聊一聊吧。”

司徒蓝樱压根不看她,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还有什么可聊的?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至于你有的,我也不稀罕。”

“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刘凌娥耐心有限,语气瞬间强势起来:“但凡你有点良心都不会这样跟我说话,如果没有璀璨钻华的支持,你能凭自己的本事当上百灵歌后吗?你能成为全城最红的明星吗?”

听了这话,司徒蓝樱终于扭过头,从嘴角挤出冰冷的笑:“提以前的事情还有什么意思?你扪心自问,璀璨钻华花在我身上的钱真是为了我吗?难道不是为了给你们自己造势吗?”

“你可真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刘凌娥怒极反笑,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威胁道:“司徒蓝樱,不要觉得我拿你没有办法了,也不要觉得现在的锦衣玉食是理所当然的,我能把你捧上天,就能让你变成路边的乞丐,青楼里的妓/女,让你看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司徒蓝樱倔强地仰起头,毫不客气地质问:“我欠你的钱吗?欠了什么?百灵歌会的赞助费?雏星大赛的十万金玫瑰?我的赎身钱?过门的彩礼钱?还是这些?”

她猛然站起身,一把拉开桌子上的珐琅首饰匣。五层抽屉里每一层都铺着满满的钻石首饰,像一捧泛着银光的闪亮星子。她扬起手臂,毫不犹豫地将匣子掀翻在地,银瓶乍破水浆迸,顷刻间满地都是璀璨的流光。

刘凌娥低头看了眼脚边价值连城的宝贝,深吸一口气,再抬头,眼中虚伪的和善已经荡然无存了。

“这还不够是吗?好啊,所有的我都还给你!”

司徒蓝樱带着气,“哐当”一声拉开衣柜,拖出自己从剧团带来的小皮箱,从里面端出一顶镶满钻石的月桂叶铂金皇冠,阳光下一晃,数百颗宝石闪耀出举世无双的华丽锋芒,就像她曾经璀璨、梦幻又可笑的歌星梦。

“你眼里的珍宝,我!不!稀!罕!”

司徒蓝樱紧握着这顶为她带来无尽荣誉的百灵桂冠,双目瞪得通红,双手倏地用力,竟将那皇冠生生折断,重重掷在地上,连同零落的钻石一起弹飞好远,如同银河破碎,坠下一片星辰。

这段一直努力维持着表面平和的关系,终于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刘凌娥看着地板上的一片狼藉,深邃的眼窝里结出了冰霜。

司徒蓝樱转过身去,声音冰冷又决绝:“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不会再跟你做那种事了,你让我觉得恶心!”

“好!司徒蓝樱,你很好!你会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的!”刘凌娥用那根戴着钻戒的手指,冲她的后背狠狠比划了一下,而后摔门而出。

司徒蓝樱扶着桌角,弯腰吸了一口冷气,许是刚才动作大了些,小腹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

到了夜里,空气变得十分闷热,天上浓云压岭,星月无光,看来马上要下雨了。司徒蓝樱早早就上了床,但身子不大舒服,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屏风后面闪现出一道黑影,垫着脚尖,鬼鬼祟祟的,看身形像个高大的男子。

司徒蓝樱抬起身子,大声喝道:“谁!”

“是我——”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陌生中又带着一丝熟悉,她反应了好几秒,方才犹豫地试探:“冯斌卫?”

男人没有说话,喉咙里发出一串沉闷的哼声,就算是答应了。

司徒蓝樱也奇怪,明明冯斌卫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为什么毫无存在感,以至于自己都快忘了他的存在。

然而接下来的事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冯斌卫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在黑暗中摸/上她的床上。紧接着,她感到一只滚烫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的皮//肤,惊吓之余,身子本能地向里侧缩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

她声音严厉,却完全吓不退那个男人,他像游鱼一样滑腻地凑上来,灼热的气息近在脸庞:“别怕,太太是知道的,她已经同意了,咱们夫妻早就该过正常日子了。”

“你滚开!”

“嘿嘿,别在我这里装/雏/儿了,一会有你受的。”

他一把拽住司徒蓝樱光洁的小臂,想要将她拖进/怀/里。司徒蓝樱没想到他真敢来硬的,也吓得不轻,撑开双臂极力将他往外推,可男人的力气比她大很多,这样的挣扎显然是徒劳的。

冯斌卫的动作越来越粗暴,越来越放肆,几番纠缠,司徒蓝樱身上的薄/裙已经滑/落了大半。她再也顾不得矜持了,提着嗓子大声喊起了救命。

冯府大院里从不缺人,此时却像无数颗星星隐藏在浓云之中,不露丝毫痕迹,只有房梁上的红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摇了几下。夜色沉沉,难以入眠的还有在院子里纳凉的刘凌娥,天上飘起了雨滴,她撑着一把油纸伞在中庭来来回回踱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银杏树下那扇紧闭的窗子。

短短几秒钟,司徒蓝樱脑子里已经设想了好几种结局。

要不睡了就睡了吧,反正他们夫妻俩人恶心起来也没什么区别,权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或者和他一起死吧,自己贱命一条,拉上个百万富翁做陪葬也不亏。

胡思乱想之时,她的手已经本能地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根铜簪子。

冯斌卫热血/翻涌,整个身子欺了上来,头埋在她颈间,像一匹饿了好久的狼。司徒蓝樱不再犹豫了,举起簪子冲他的脖颈直直刺了下去。

许是感受到了腾腾的杀气,冯斌卫打了个激灵,身子快速向旁边闪了一下。司徒蓝樱动了杀念,手上使出十成力气,簪子刺到冯斌卫肩膀上,登时血流如注。一击不成,已无退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再次提起簪子冲冯斌卫的脑袋刺去。

冯斌卫已经吃了一次亏,哪能再让她得手,直接擒住她细嫩手腕,反手一拧,牢牢锁在背后,随之而来的是司徒蓝樱凄厉的惨叫。

虽然眼下形势分明,但冯斌卫已经失去了理智,在报复心的驱动下,将司徒蓝樱的脑袋狠狠按进了松软的枕头里。

司徒蓝樱喘不上气来,手脚一阵乱扑腾,却完全抵不过冯斌卫的力气,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危急关头,外面传来一串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窈窕的姑娘探出半边身子,低声问道:“老爷,您遇着什么麻烦了吗?”

冯斌卫正在气头上,一心想要了结司徒蓝樱的性命,完全没有理会门口的动静。卿鸾满心奇怪,不由自主的向屋内瞟了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冯斌卫像一只正在狩猎的雄鹰,后背高高拱起,手臂伸得笔直,钳子般的大手狠狠扣住身下女人的头。

见到这副场景,她吓得顾不上礼数,直接冲进房间,在床边‘噗通’一声跪下,急切地哀求道:“老爷,老爷,请您冷静一些!”

冯斌卫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而床上的女人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她再也等不下去了,径直扑上去拉扯冯斌卫的手臂,边哭边道:“老爷求求您,再下去真要闹出人命了。”

卿鸾虽然消瘦,力气却不小,拉扯几下还真把冯斌卫的手掰开了。

突然被外人搅局,冯斌卫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暂且放过司徒蓝樱,但面子又过不去,干脆使出蛮劲狠狠推了卿鸾一把。可怜的姑娘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向后跌去,后脑勺撞到桌角上,瞬间涌出血来。

屋里动静闹得很大,没过多久刘凌娥便带着一众下人赶了过来。拉开电灯,满地狼藉。

卿鸾跪在地上不停地啜泣;司徒蓝樱满头青丝凌乱,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冯斌卫满身是血地坐在床上,一脸怒容——见到这幅场景,就连刘凌娥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发生什么事了?”

冯斌卫直接将那根带血的簪子掷到地上,怒气腾腾道:“你看看这个女人干得好事!她要杀了我!”

“你说什么!”

事情闹大了,刘凌娥也有些慌神,赶紧跑过去帮冯斌卫检查伤口。簪子刺在了颈窝处,伤口很深,现在还流血不止,幸亏他及时躲避了一下,要是刺到脖子,估计性命都保不住了。

冯斌卫最是胆小怕死,这会儿惊恐的情绪褪去,开始捂着伤口咧嘴喊疼了。

刘凌娥虽然一直不待见这个倒插门的丈夫,但他毕竟是璀璨钻华的门面,真出事了谁也担待不起,于是立马带人送他去医院。

这帮人离开后,卿鸾连头上的血都顾不上擦,径直跑到司徒蓝樱身边,帮她拍打后背,想让她呼吸地更顺畅一些。

过了好久,司徒蓝樱的气息终于恢复了平稳,卿鸾的眼泪也随之掉了下来:“小姐,您没事吧,真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

司徒蓝樱茫然地摇了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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