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您叫他J吗？”听清楚广播中的内容之后，布鲁斯询问奥斯顿。

奥斯顿也如实回答，“他几乎忘记了他的名字，所以这是我暂时为他取的名。”

布鲁斯屏住呼吸看向门口。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希望门口出现的是杰森还是只是一个面容相似的陌生人。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小丑寄过来的那一段录像就是伪造的，那么在这段“被死亡”的日子当中，对方会经历什么呢？

就在这时，门把手响动了一下。

布鲁斯紧盯着门口。

门被缓缓打开。

一张无比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脸上“J”字母的伤疤让布鲁斯有些刺痛。

不用说，他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此时，布鲁斯完全笃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杰森，不可能再有第二种可能性。

但是……脸上被烙上了耻辱的文字，还要被人用这个字母来取名，这样的经历似乎有些太残酷了，不是吗？

“院长，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杰森问着，然后自然而然走到【院长汉斯】那边的沙发上坐下。

奥斯顿眨了眨眼，他怎么感觉布鲁斯先生身上的气压降了一点呢？

看到J脸上带着的一点血渍，奥斯顿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作为警卫，你被允许可以用暴力手段阻止他们逃出去，但是我不建议你这么频繁进行暴力行为。”

毕竟，疯子逃跑了，有蝙蝠侠抓回来，但J受伤了，自己可要实打实的安排医生，更或者需要上到二楼，三楼寻找“杏仁水”。

奥斯顿现在践行的行为准则是：能丢给蝙蝠侠的，绝不自己亲自动手。

然后他眼神看向对面的布鲁斯，示意杰森去和对方沟通。

“是这位先生，他说有可能知道你以前的事情。”

杰森转头对着布鲁斯，“你好。”

布鲁斯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也回了一句你好，看样子，杰森似乎与这个【院长汉斯】的关系更加亲密。

然后二人相对无言，布鲁斯有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他最希望的这种可能性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他甚至无法对这个疑似“失忆”的杰森讲述之前的事情，他该说什么？说“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吗？

思来想去，布鲁斯只好看向【院长汉斯】。

奥斯顿能看见他笑得有些勉强，这场面有些太尴尬了，简直就像叛逆离家出走的青少年和他的父亲一样。

然后还是奥斯顿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场面。

“韦恩先生，您能想起什么吗？”

布鲁斯身体向后倾斜，让自己的后背靠在沙发上，“实际上，我得向我的朋友确认一下，您介意这段时间我的朋友会随时来访吗？”

“当然。”奥斯顿面对自己整个医院的金主爸爸还是相当包容的，他将助理端来的咖啡送到自己的嘴边“您的朋友是谁？我会为您的朋友进行登记。”

“蝙蝠侠。”布鲁斯淡淡说。

奥斯顿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你看我怎么说来着？我怎么说来着？我就说这老板和蝙蝠侠有关系吧。

但是J是怎么与蝙蝠侠扯上关系的？难道J之前是蝙蝠侠的某位助手吗？

那蝙蝠侠岂不是雇佣童工了？

怪不得J为什么身手那么矫健，又特别招小丑和坏蛋们的恨呢。

在得到【院长汉斯】的许可之后，布鲁斯忍不住再次看向杰森，“你还记得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杰森垂下眼，没有去和布鲁斯对视，但回答地却十分迅速。

“那……”布鲁斯声音停顿了一下，“你记得你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杰森这时候才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他也做出了否定的回答，“我不知道。”然后他又补充道，“况且我并不认为我和这位先生会有任何关系。”

奥斯顿一愣，他确实忽略了布鲁斯说谎的可能性，但是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杰森脸上甚至带上了笑意，说的话却夹枪带棒，“如果关系很好，应该不会失踪了这么长时间才开始寻找吧。”

他直视着布鲁斯的眼睛，仿佛在问，“你说是吧，这位先生。”

奥斯顿觉得今天的J有些奇怪。

但他也不知道究竟奇怪在哪。

布鲁斯并不能当着【院长汉斯】这位外人的面直接将小丑伪造死亡录像带的事情说出来。

“好吧。”布鲁斯没有回答，他站起身来，“我还有个宴会需要参加，在之后，我的朋友会来拜访的。”

奥斯顿也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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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在离开了阿卡姆之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后，确认没有任何人跟上来，然后他摊开了手，看着自己手掌心当中的一根头发。

虽然他已经知道结果，但是他现在需要最后进行DNA确认。

要相信一个人死而复生可不容易，但伪造录像这件事情对于小丑来说似乎非常简单。

布鲁斯都不能对于【院长汉斯】的态度进行准确的推测。

在此之前，他甚至认为【院长汉斯】故意将杰森暴露在纽约媒体的摄像头之下，是为了方便对自己对“蝙蝠侠”进行勒索。

但是，他很清楚杰森，如果【院长汉斯】真的是抱着负面的态度对待杰森，那么杰森不可能对于对方表现出任何亲近。

【院长汉斯】甚至让杰森在阿卡姆中担任了警卫的职位。

所以……或许【院长汉斯】同样也是不知道杰森的真实身份的。

或许只是在某次和小丑的作对当中，碰巧救下了杰森而已。

毕竟从一开始给小丑专门安排的条件极为苛刻只有一平方米的病房，就能看得出来。

【院长汉斯】虽然可能会和一些邪恶的组织扯上关系，但总体来说，他对于哥谭的这些反派，尤其是小丑都深恶痛绝。

还有那位红发的助理，神盾局派来的特工，布鲁斯的眉毛皱了起来，阿卡姆当中的形式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最后进行DNA检测确认了之后，想办法让“蝙蝠侠”把杰森从阿卡姆当中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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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望着布鲁斯远去的背影，杰森若有所思。

“您这是急着想帮我找到家人付医疗费吗？院长先生。”他转头看着奥斯顿，挑眉。

奥斯顿把手边的最后一口咖啡咽了下去，“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无聊，对了，你得工作来支付你的医疗费。”

“是吗？我的工资是多少？”转移话题，成功的杰森眨了眨眼睛问着。

“很遗憾。”奥斯顿声音里带着笑意，“鉴于雇佣身份不明的未成年人是敏感地带，所以，你没有工资。”

杰森睁大了眼睛，“真有你的。”

奥斯顿在和杰森打去玩之后便打开门，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杰森也跟在他的后面，只是奥斯顿并没注意到，身后的人闪烁的眼神。

杰森仰头看向有些昏暗的灯光。

其实，他早就恢复了一些记忆。

在那天使用了“杏仁水”之后，他就恢复了部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