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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工藤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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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小林敏夫的自白】:

……痛恨吗?

是的,无比憎恨。

工藤优作……为什么你要多此一举……为什么要重启五年前尘封的那场案件——

我最憧憬的……也是我决定学习截拳道的引路人,就在我升入高中的那天……也是你揭露“真相”后的第二天,用那把虔诚供奉着的家传宝剑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矢代爷爷,你的截拳道明明比剑道更好,为什么不另开设一家道馆呢!]

[敏夫……因为父亲把这把剑托付给了我。截拳道虽然也不错,但我必须对维系整个家徽的剑道精神负责。绝不会做下违背道义与承诺的事!]

……

[……你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千鹤也在房间里拒绝进食……矢代爷爷,凶手是那个男人吧,如果你愿意——]

[敏夫,不要做蠢事。]

……

[遵从这位书迷小姐的邀请,我花了点力气要来五年前的电梯坠亡案的卷宗,她的父亲恐怕不是意外死亡……]

[那么工藤先生,你的意思是死者是被人谋害的吗?]

[是的……恐怕也使用了某种利器与机关。今天有些晚了,具体的猜测还要等明天拿到那份五年前的尸检报告与前往现场一趟才能一一验证。]

……

[工藤先生!真凶在看到你的采访节目后便自|杀了,还留下一份遗书交代了自己的动机与作案经过。据传他是为了给死去的儿子与儿媳报仇才这样做,请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

[工藤先生,你没有什么表示吗?]

[不……我只是太惊讶了。抱歉……]

对着冰冷的电视镜头,那个男人在对着观众还是记者道歉?坐在屏幕前的千鹤不清楚,但小林很了解……工藤优作他识破了。

他明白真凶并不是那位老人,只是死去的矢代爷爷在遗书里留下了恳求与暗号,伴随着自己死亡的决心……这份恐怖的哀求深深地打动了工藤优作,所以他才拒而不答并向镜头说着莫名其妙的道歉。

只是……并不需要啊,工藤先生。

我是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输给谁都好……偏偏又是与你有关的一切。

[小林学长,你刚才是在偏袒凶手吗?]

[所以你知道自己输给我的理由吗?侦探怎么可以站在凶手的角度!你这样也能算侦探吗——]

……

工藤新一,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算侦探。我只是一个凶手……我杀了不止一人。

第一次是为了矢代一家,后来是为了自己。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和矢代一样的人,无法凭借法律获取正义的时候,便是需要我的时刻。第二次、第三次……已经开始忘记白天与黑夜升起与落下的意义。自从矢代爷爷死后,我已经无法再练习截拳道,唯一使用它的时刻,只是为了让心底压抑流动着的血液再次平静下来。当那些恶人与渣滓的粗重呼吸缓缓消失在我的耳边,我才有活着的感觉。

只是……自从她出现后,一切似乎有了不同。

一里波知……一里……

我看着她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神,在内心缓缓下定了决心。

就是你了,将我从这场噩梦中解脱出来吧。亲手将我逮捕……一里波知……你这个骗子……也是怪物……真希望你能早点发现我们的异常。

不过,时间还有些,在未看见工藤父子被这个怪物狠狠击败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收尾。

姐姐……伤害你的人,我绝对不会饶过他们。

所以……文件,最关键的文件,我还得问你要回来,一里波知。

……

所以文件呢,一里同学?我张了张口,将最终的目的问了出来,防止再被眼前的怪物不由自主地牵着鼻子走。

她开始沉默,双手攥成了拳,又在酝酿编造谎言了吗?又想用那张单纯可笑的脸……

“小林、小林前辈不是把处置权……委托给我了吗?”

什么委托权……啊,是周末的请求吗?

“就是……那、那次在周末……我们在康莱德酒店约定的委托。”

我和你约定了吗?你还真是不经意间转换微妙的词眼啊……一里波知。无意识地想掌控对话的主场吗?用这可笑的不知道是不是伪装出的畏惧姿态……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只是我还是顺着她的话附和了一声,那怪物很快露出了与内心不符的可爱笑脸,带着并不陌生的犹豫与松懈。

“那、那就没问题了,小林前辈……现在我、我的回答是……愿意接受你的委托。”

“所以……那、那份文件……对不起。”

哦?所以现在是属于你的区域的事了,被委托人不能随意干涉你的做法吗。只是那份文件,我只有一个问题,它还存在吗?

我保持着温和的态度问出了内心思索着的最后一句。

那可爱的少女严肃地点了点头,就在她抬起头尝试着再说一些向我道歉时,我注意到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的鞋尖表面。

啊,不会是在来警署的路上染上的血迹吧,明明我已经很小心了……现在天色已经很黑了,你又能发现什么?

我握着口袋里的钉子,隐约触碰到了表面像是油渍般的粘稠,内心有些作呕,但还是努力忍耐了下来。

说些什么啊,一里波知,别这样一动不动地只盯着看。

“小林、小林前辈的鞋子是踩到了钉子吗?”

……什、什么!

不是血迹吗?但是……似乎更严重了……一些。

“好、好像是我看错了……对、对不起!”

她突然抿紧了唇,皱着眉尴尬笑起来,视线偏移,那双抖动着睫毛的蔷薇色瞳孔在夜的笼罩下莫名幽深而暗沉,如果脱下眼镜仅仅只是注视着那片粉与红的晕染,简直像是溅出的鲜血的颜色……

我情不自禁地深呼出了口气,努力稳住自己想要颤抖的身体。不可能的,我警告自己,这件事自己做得足够完美,不可能有人仅仅一眼就能发现异常……过去也没有人发现过,即使是那个工藤新一。

一里……一里波知,不……如果是她的话,或许有可能。

……不!不可能……如果确定我做下了些什么,她为什么还能保持冷静地站在我面前,也不采取任何指责与对抗?

不正常……这个女孩……怪物。

怪物与骗子的反复词眼在脑海中浮现与冲撞,我略显痛苦地以手扶额,大口毫无规律地喘着粗气。

……糟糕了……哮喘发作了!

“前、前辈——”

那个怪物着急地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捏紧了口袋,却见她从书包里翻找出了什么,打开瓶盖的药颤巍巍地倒在了我的掌心。

“没、没想到……前辈作为截拳道冠军……还有这种——”

欲言又止的停住。

呵,想说什么?哮喘病还能练习激烈的格斗吗?

只是你误会了啊,一里波知。我——

“……难、难道说前辈之前说的国小到国中的冠军时期是没有染上哮喘吗?”

“……”

“一里……你——”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完,我发出了痛苦的咳嗽声。

“前、前辈你很难过吗?还是……还是暂时别急着说话了。”

她把温度颇高的保温杯直接凑近我,似乎想直接灌进去……是想杀了我吗……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余光瞥到她认真且担心的视线,还是努力撑起身子侧头避过了她的“好心”。

“不能这样!”

她突然提高了声音,我竟然能从她那种犹豫着胆小的表情中看出背后隐藏的一种奇妙的热情。

难道给我喂药是种很值得一试的实验吗?竟然潜藏着这样仿佛是什么狂热科学家的情感。

“不、不能这样……”注意到我奇怪的视线,她沉默了一会,继续用不好意思的口气继续说了下去,“不喝水……直、直接服用药物的话……会容易损伤喉咙。”

不能理解,面前奇怪的人……但是,似乎也无法拒绝……我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夜晚的街道似乎过分安静了一些,比昨晚还要阴沉昏暗的天上是背后没有一颗星星身影的厚重云层。渐渐呼吸平复的我不自觉地去观察路边灌木丛中可能出没的黑影……只是,这条早已熟悉的道路,别说是猫,连一片黑色乌鸦的羽毛都没有留下……所以,她是在骗我吗?

骗子,怪物,我再次在心底重复着呼唤着她,眼睛不自觉闭阖……奇怪,好困……这是怎么一回事——

“……”

“……”

意识开始模糊,隐约间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个人正在靠近他,穿着帝丹高中的女生制服,看不清……她的眼睛。

“……对不起,小林……前辈,我、我好像搞错了药物。”

安眠药吗?我努力想要掐住自己的掌心,无力的手指却只能可怜地依附在冰冷的地面……我整个人似乎快要摔倒了,有人惊呼着接住了我……

“小、小林前辈……刚才……我就想问了,你的手指上是血迹吗?”

“……”

作者有话要说:1.小林:没想到吧!

一里:没想到吧!(小林倒地)

2.前情总结——距离十一月还有一周左右,爆炸案待机中。秋濑苏格兰清理叛徒“格兰芬迪”任务执行中,琴酒外出不明任务中,波本发烧康复中,莱伊朱蒂会面成功搞事中,高木涉值勤中,伊达警官上班中,松田阵平回了趟老家处理着什么未知的事,中田中午送完偷拍犯后开始逃课,一下午没来,一里晚上放学告知小林前辈即将回来,晚上八点左右小林意外出现在高木涉所在的警署,八点半之前一里给波本喂完药,之后由小林护送着回家。

3.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俺会继续努力哒!不过打算下一本不会采用这种写法和开头了挠头,现在回头再看文案标题有种大雾的感觉hhhh ,主角能力再进化下还是足够惊吓一部分人的。以及再次按住狂奔的脑壳,俺要加快参加主线了,比如松田和hiro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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