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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美人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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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眠觉得最近陆灼好像在躲着自己,除了正事以外,没有再跟他说过话了,至于一起吃饭一起遛狗就更不用提了。

说到遛狗,小黑最近累得不行,每次跟着陆灼出去晨跑,回来都直接睡着了,连狗粮都懒得看,仿佛睡觉比天大。

裴眠好奇,问了同样跑步的人,据说陆灼每天从两公里,升级到五公里了,狗四肢腿都追不上他两条腿。

裴眠眼中有莫名的光亮,将小黑抱进狗窝,道:“辛苦了,这几天加餐。”小黑耳朵“啪”地竖了起来。

剧组进度已经到了高潮部分,路南乔戏份也增加了,跟裴眠的对手戏,张力十足。

他们要拍两人亲昵的部分,前半段不做删减处理,制作方在开拍前清场,只剩导演组和灯光老师,其它人全部退了出去。

路南乔换了身衣服,洒脱不羁,顶上纽扣没系,显得格外浪荡,头发湿着,而裴眠也穿得单薄,便于两人搭戏时的动作。

自从知道裴眠也是弯的,路南乔那股爱撩骚的劲更厉害了,完全敞开了,什么话都说,以前还顾忌裴眠是直的,不懂他们同性圈子,现在什么话都说,一点不忌讳。

“我一把撕开,还是稍微悠着点力道,多撕两下?”路南乔看着裴眠的腰,他记得自己曾经见过,上面还有两个樱桃样的腰窝呢,美人第一次露背,还要露腿,真是便宜陆灼了。

他手痒痒,还真想摸两下。

副导演站在旁边,做场中指导:“多来两下吧。”

又跟造型师说:“多喷点水,中途也要喷,现在是夏天,屋子里面热,要躁动的感觉。”

陆灼一直盯着监视器,黑皮把昨天调整的内容给他看,付成临和顾衔白的戏份,他写了好几遍,现在这遍也不敢保证是完美的。

说了很久,黑皮觉得陆灼今天有点沉默,以往会有很多建议,今天却只说了两个字:嗯、好,除此以外,完全不多说。

“等拍一遍再看?”黑皮挠挠头,猜他的意思。

陆灼又嗯了声。

剧本他瞄了两眼,“亲吻、吮吸、咬”之类的字眼直往眼前蹦,他看着闹腾,把本子扔出两米远。

“场务,打板。”布景里,路南乔摸了摸裴眠的腰,似乎在测试角度,裴眠一改往日的冷淡,偏偏还任由对方上手试戏。

陆灼知道两人是好友,这要是别人……难以想象,不过朋友就可以这样吗,哪有朋友搂腰的,这样的姿势不应该算搂,已经算抱了吧,还把下巴放在对方肩膀上,难道不奇怪吗?

他越看心越躁,让场务加快速度。

灯光摄影就位,路南乔才慢悠悠地站远,裴眠要从门外进来,先出去了。

这段剧情讲的是戏楼关门后的事情,战争摧毁了这座老城,老百姓流离失所,曾经人头攒动的戏楼,被军队占领,顾衔白和他的戏班子苟且偷生,给有权有势的门户演了几场戏,后来打仗太多,渐渐没法演了。

戏班子没了收入,很多人靠要饭为生,顾衔白折了脊梁,为了讨口吃的,去给军队高官做文书工作。

为了让敌方放松警惕,他就做了身份区隔,女装打扮,并故意靠近高官付成临,起初两人谁都不信谁,付成临把顾衔白当成玩意儿,冷眼看他靠近,想看看他要使什么手段,而顾衔白,满腹思虑,步步都是踌躇和算计。

两人经历了无数试探过程,却在某日有了质的转变,付成临负伤躲在一处养伤,落下了血,顾衔白“恰巧”路过,为了保他,假装受伤的是自己,被抓进牢狱。

这一趟,顾衔白经受了不少折磨,但却换来了付成临的信任。

真切的算计了,也真切的有了结果。

此后数月,两人渐渐走近,付成临待他日渐亲厚,他们都没有父母,独自漂泊,背景相似,连孤寂的灵魂都很像。

付成临把自己的狗介绍给顾衔白,这是他唯一的家人,他对顾衔白说:“小白,你要一直在我身边,以后我就又多了个家人。”

顾衔白没有被花言巧语迷惑,也没有在山珍海味的生活面前屈服,却在这句话里沦陷了。

人有了妄想,就容易下地狱,有了感情,就容易失去理智。这些事,顾衔白很清楚。

一场战役过后,付成临凯旋,顾衔白从窗口望向成排的车队,抽了根香烟,画面变成了剪影,彩色玻璃倒映在他的眼睛,无比挣扎,红色与蓝色成了最鲜明的对比,他扮女人扮得没有那么娇柔,反倒很英气,付成临说自己就喜欢他这点。

“你要是笼子里的金雀儿,就太娇气了,我不喜欢,”

“幸好你是外面飞来的野麻雀。” 顾衔白在想,野麻雀是什么呢,是不轻易顺服的,带着距离的,甚至有可能伤人。

但这个盘玩野麻雀的人又是那么高傲,认为他再闹再危险,也不过是只麻雀,要在他手里讨粮食,翻不出他手掌心。

顾衔白将烟蒂拧在窗台上,他想起在战争中死去的朋友们,和街边乞讨的故人,他困在这里,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又似乎总有希望。

窗外人声渐渐消失,顾衔白下楼去找付成临了,每一步都有影子,哒哒的声音,像时钟。

六个镜头,有局部特写,也有背后空镜,只看陆灼选哪个,每个镜头都很好。

顾衔白敲响了付成临的房门,付成临受了伤,但他这个人混不吝,不在乎这些皮肉之苦,当顾衔白问他是否金屋藏娇时,他觉得眼前的人,就很适合藏起来。

明月高悬的夜晚,屋里点了盏灯,顾衔白见付成临的衣服破了,帮他补上,付成临突然抱住了他,说:“等这场仗结束,就嫁给我吧。”

顾衔白没动,高领的衣服遮住了他的脖颈,他的喉结本就长得小巧,戏台上又是青衣,现在藏起来,没人注意。

付成临查过他的身份,唯独没有查他的性别,百密一疏,何况他也很难想象顾衔白会拿这种事骗自己。

顾衔白的手停在了,没说好还是不好。

付成临吻了吻他的发顶,又顺着他的颈项继续向下。

屋子里的用光十分讲究,昏暗的灯光照在顾衔白半张脸上,像极了庙宇里供奉的观音,他这半年来已经留长了头发,美得惊心动魄。

光影都偏爱他,每一寸精心雕琢,战争也没有摧毁他的容颜,反而韵味十足。

镜头里的顾衔白拥有极致的冲击力,镜头外的人唯有屏息才能融入这片光影,陆灼忽然感慨于自己转行做了导演,可以在镜头面前捕捉这样的美丽,可以大胆的将绝色定格在摄像中,在这四方的盒子面前,只有他一个人主导。

对方的一切,任由他牵引、指导。这样的感觉令人沉溺。

画面里的人,脸颊的棱角淹没在了阴影中,垂眸时,让人想递上一串佛珠,也促人发狂,想撕开他的衣服。

顾衔白嘴唇颤动,泄露了他内心的挣扎,纽扣解开的刹那,他按住付成临的手,说:“把灯关了。”尾音带着叹息。

付成临有些惊喜,熄灭了灯火,房间内留了一盏月光,他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顾衔白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粉末含在嘴里,这是他从老中医那里找来致幻的药,今天庆功宴,付成临原本就喝了酒,明天就算头疼也怪不到他头上。

两人亲吻时,药化在付成临口中,动作幅度变得越来越大,顾衔白脑海间,却回想起友人那句话:[苟且偷生者,必被这个时代生吞。]

他已经被吞下去了。

亲昵部分没有全部拍完,床上的戏份需要后半夜拍摄,原因不仅仅为了布光、让演员休息,还有导演组内部,对呈现方式有分歧。

黑皮认为,这段越还原越好,胳臂、腿这类能接受的都要展示出来,两个都是男人,这么原始的动物性,正好能激发情感,而且他们又不露关键地方。

“压着审核那条线过就行,不能什么都不让拍吧。亲吻更不能借位,都借位过好几次了,这次怎么着都要来真的。”

陈最也同意黑皮的看法:“拍电影嘛,再大牌的演员,也要有所牺牲,成全作品,是首要任务,不能四处阉/割。”

陆灼注视着监视器,没说话。

裴眠见他们眉头紧皱,披着薄毯走过来,他衣衫散乱,月下看美人,实在赏心悦目,何况裴眠没卸妆,造型师给他接的长发还戴着,眉眼氤氲,猛地一看,就是雾气里走出的妖精,颇有成了仙的古意。

陈最差点想对着大美人吹口哨,被陆灼踩了一脚,他“嗷”地叫了一声。

裴眠笑笑,对陆灼说:“有烟吗?”

陆灼从盒子里磕出一根,裴眠直接弯腰,上嘴叼住,陆灼给他递火,右手笼住火苗,晚风一点没透指缝。

两人跟拍电影似的,特别有质感,四周雅雀无声,片刻后,陈最“艹”了声,他的感叹词就是这么抽象,选不出别的来了。

裴眠并肩坐在陆灼身边,小桌上有烟灰缸,裴眠抽得慢,半晌才掸烟灰,陆灼没转头,看着监视器映出来的人,问:“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裴眠:“开始学表演之后。”

“不过肯定没你们导演组抽得凶。”

说的实话,陆灼低头笑,感觉被敲打了一下。

裴眠又问:“你们在聊什么?”

黑皮插话:“讨论下一场戏要怎么演。”

前半场难度系数三,后半场难度系数五,对演员情绪和体力要求更高,裴眠已经做好大尺度的准备,反倒是陆灼,仿佛撞到了门槛,迟迟不见迈步表态。

他第N次感知到自己的心结,而镜头,让他不得不直面这份难堪,这让他难以招架。

身边人和裴眠都在问他,为什么不按原计划来。

这话问得好。

问得好。

他不敢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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