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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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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夫,他的身体怎么样了?”谈锦站在床边,身上换了件外衫,房内的一室狼藉也已经收拾妥当。

“脉弱且浮。齐夫郎身子本就虚,如今这是又受凉了。”黄大夫收了脉枕,“我重开一副药,这几日也要注意少出门吹风。”

“只是受凉?”谈锦已将青年的所作所为略加修饰后说与黄大夫听过了,这可不仅仅是一句“受凉”便能解释的。

“按你所说的来看。”黄大夫抚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眉间沟壑愈深,“齐夫郎恐怕是发了癔症。”

“癔症?”谈锦略想了想,这似乎类似于现代的精神类疾病,只是精神类疾病也有很多种,他从未研究过这方面,也不知青年对应的到底是哪种?“那要怎么治?”

“这可不好说。”黄大夫皱着眉,想起多年前的事,语气便带上了些沉重,“家母在世时,曾患过癔症,一旦病发,连人都识不清。那时我请了大师来做法,效果却也不好说,时好时坏的。”他望了眼安静躺在床上的青年,“据我所知,那些大师用来治疗癔症的法子实在是折磨人。齐夫郎这身子恐怕是受不住啊。到时恐怕心病未除,身体却病倒了。”

谈锦听明白了,当年黄大夫的母亲得的应该是老年痴呆症。在这封建社会,针对癔症的主流治法便是请大师来做法。既然黄大夫都说大师做法的过程极为折磨人,谈锦是绝不可能让齐元清尝试的。

心病还需心药医,谈锦身为穿越人士,自然不会相信那些大师唬人的把戏能治好这所谓的癔症。但此处毕竟不比现世,根本不可能找到心理医生来为齐元清做心理疏导。他能做的,恐怕便只有在往后的时间里多多关心青年。

“齐夫郎思虑重,定是被什么事困住,钻牛角尖了。”黄大夫站起身,倒没有像平时那般责怪谈锦,而是语重心长道:“他嫁与你,你是他夫君,平日里便要多些陪伴多些忍让。”

“是。”谈锦看着床上的人,想到那时他发癔症时说的那些话,胸腔处便漫起一种又酸又涨的古怪情绪,“怪我总是忙着自己的事,倒把元清给忽略了。”

“你也别怪我偏袒他。”黄大夫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早前那次齐夫郎逃婚,是老夫怂恿的,你要怪也该怪我。但既然如今人已经回来了,便是愿意继续同你过日子的意思,你连家都不让他回,就让他住在我这,像什么样子。”

“……是我考虑不周了。”谈锦倒从未考虑过这方面,他那时以为青年不想见到自己,让人住在黄大夫这还方便调理身体,自以为已是万全之策,却没想到这一层。他这般作为,倒确实像是主动与齐元清撇清关系。“逃婚之事,我从未怪过元清,也未怪过您。”

黄大夫观谈锦神情不似作伪,略放心了些,“你与齐夫郎,最开始便是孽缘。但孽缘修成善果的事也常有,往后如何,还得看你们如何相处。”他说完也不久留,带上安市便出去了,俨然是要留时间给夫夫两单独相处。

谈锦坐在床边角凳上,目光不受控制地便落到床榻之上。他踌躇了片刻,伸手理顺青年散落枕边的长发,乌发滑过指尖,千丝万缕地勾连。他原先打算等攒够了钱,先将齐元清母亲的遗物赎回来,再为青年寻个好人家,为他留下足够下半辈子吃喝不愁的钱,到那时,或许他就能赎了原主的罪,与青年两清。

到了如今,再回头去看,他真的能与青年两清吗?既是原主犯下的罪孽,为何要他来偿?他虽好心,却从不是滥好人。那最初他决定赎罪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床上的人轻哼了一声,眼皮翕动,有了醒来的趋势。谈锦松了手,任三千乌发从指尖滑落,而后他便对上了青年尚带着水汽的眼。

“谈锦。”青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不着痕迹地望了一圈,自以为将眼中的情绪藏得很严实,微颤的嗓音却暴露了他的慌张,“我记得我说要束发。”他微微蹙眉,长睫颤动,像是翩跹的蝶,脑中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方才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会躺在床上。”

“你说要束发,我等了你许久,进来时才发现你晕在地上了。”谈锦将他的慌乱与不解瞧了个分明,“放心,你的身体没事,只是有些发热。”他选择隐瞒之前的事,谈锦并不认为让青年得知自己偶尔会“发个疯”会对他的病情有益,相反,他恐怕会忧思更重,病得也更重。

男人起身倒了杯温水,“要不要润润嗓子?”

青年坐起身,发现自己的外衫被脱了,“我的衣服……”

“是安市帮你脱的,他去拿药了。”谈锦让青年就着自己的手喝了水。“原本说好要一块去逛香料铺子的,但如今我对外称病,此事恐怕得延后了。”

青年点头,表情淡淡的,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我知道。”

谈锦却道:“我很抱歉,让你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此事本该由我亲口告诉你。即便你那时还在睡觉,我也该留一张纸条给你才是。”

他一说纸条,齐元清便记起从前谈锦放在饴糖盒子里的那张纸,可惜被他扔了。官道人来人往,恐怕早被碾进泥里化作飞灰。

谈锦见他不说话,盯着空气中的一点似在发呆,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青年回神,有些赧然地笑了下,“应该怪我睡到日上三竿才是,如果我早些起来,便能由你亲口告诉我了。”

“所以元清昨夜在忙什么?”谈锦顺着他的话问,许是有了之前的“亲密接触”,又或许是他想通了,语气中不自觉便带了点亲昵,“往后可不许再晚睡了。”

“也没什么。”青年咬了咬唇,察觉到谈锦态度的不同,顿了顿又道:“不过是写了点字。那日从书社抱了宣纸回来,便是为了替你要办的中秋诗会写请柬。”

“写请柬?”谈锦没料到绕来绕去,罪魁祸首竟是自己,“看来怪来怪去倒要怪在我自己头上了。”他看着青年因说出实情而有些局促地攥着被子,“我该答谢你才是。”

“答谢?”齐元清有些困惑,“书社已经给了我银两了。”

“那是书社的答谢,我还有另外的答谢。”谈锦有些耳热,却还是鼓起勇气道:“往后,我每天都给你按|摩一下手指如何?”

青年微微瞪大了眼睛,下一瞬却又将手递了过来,“你轻些……我怕痛。”往常黄大夫替他按时,常常痛得他直发抖。谈锦看着力气就大,他实在有些怕,但谈锦既然提了,他不想拒绝。

“自然。”谈锦被青年那含羞带怯的眼神看得气血翻涌,他站起身,连一贯的稳重都消失了,丢下一句,“我去拿药油来。”便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待他从黄大夫那取了药油,又顶着黄大夫欣慰的眼神一路疾走。

他一开门,看见青年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望过来,心里那团火便烧得更旺。

“我保证会很轻。”谈锦坐在床边,将热毛巾敷在青年手上,两人挨得极近,他看见青年唇角又挂起笑,头脑便有些晕乎乎的,笨嘴拙舌地推销起自己的技法,“之前我替高山阁的琴师按时,他说一点都不痛。黄大夫也说我按|摩手法不错。”

话音未落,青年唇边的笑意便消失了,“谈少爷,原来竟给这么多人按过。”

谈锦有些怔愣地抬头,瞧出青年有些不太高兴,心中一急,真心话便脱口而出,“学这按|摩技法本就是为了你。你手总是痛,我想让你舒服些。给别人按不过是先练练手。”他这副紧张的模样,倒让齐元清觉得自己太过了。

明明他待旁人也不这样的,怎么偏偏面对谈锦时,对方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都要牵动他的情绪,还总忍不住说些酸话呢。想到这,他便有些不自在,有些含糊地说了一句,“我晓得了,你快按吧。”

谈锦见他似乎是消气了,便取下热毛巾,将药油倒在掌心,捂热后顺着青年的指尖揉了上去。青年哼了一声,手指在谈锦的掌中微微蜷动,像是一尾柔软滑腻的鱼。

“痛吗?”谈锦见青年咬着唇,有些不确定自己按得究竟痛不痛了。毕竟各人手部的状况都不同,感受也不同。

青年摇摇头,嘴上说着“继续。”眼里却蒙了层雾气。

谈锦放柔了力道,小心地按揉他的指节,却见青年背过身去,颤着肩膀发抖,肩胛骨凸起像是折翅的蝶。他不由将力道放得更轻,握着青年柔白的手掌像是捧起珍宝,每个动作都是十足的小心,嘴上安抚道:“我再轻些。”但青年却颤得更厉害,不时还泄出几声急促的呼吸声。

谈锦无论如何不敢再动作了,“元清,你怎么了?”他手上都是药油,也不好碰青年,他举着两只手,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会干巴巴地说一句,“你回过头看看我。”

他说完这话,青年也没动静,手还搭在谈锦的掌心,不时可怜巴巴地颤动一下。就在谈锦以为他不会回头时,青年才回过头,眼泪已经流了满脸,“混蛋。”他骂得小声,谈锦却还是听见了。“说好一点都不痛的。”青年一开口,眼泪掉得更凶,长睫湿哒哒地垂下,下唇被咬得殷红。

他掀起眼皮,睨了谈锦一眼。湿哒哒的,没什么威力,谈锦却突然站了起来,神色有些窘迫,“我,我再去找黄大夫讨教一下这技法。”他说完,也不等齐元清回答,像是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似的,着急忙慌地跑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齐元清(林黛玉上身版):这手部按|摩是单给我一人的,还是人人都有的?若是人人都有的,我便不要。旁人都体验过了,才轮到我,原来我是要这样遭人看轻的。(落下眼泪)

谈锦:老婆,别说了。我向天发誓,只爱你一个人,只对你好,不然就天打雷劈。

齐元清(林黛玉上身版):平白发这种毒誓做什么,倒显得我像恶人了。

谈锦:……(物理意义堵住老婆的嘴)(因为不好意思伸舌头被老婆咬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我写这章真的会乐死,谈锦你平时的圆滑稳重去哪了,老婆面前像傻子哈哈哈哈哈。

元清宝宝这个阶段有点类似于带刺的仙人掌,后面真正走进他心里后,他不会有这么多“怪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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