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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在欣赏完王允的难看脸色之后,满是愉悦的回到了荀府。
李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洗漱了一番之后,便躺在榻上,想起了事情:“今日总算是把一桩烦心事给了了,只希望那王原能够聪明一点,不要把事情给办砸了。”
想到这里,李知失笑一声:“我还真是痴心妄想,就王原那蠢货,怎么可能会把事情办好了?
到时,他当真出了岔子,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想罢,李知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十日之后。
李知在荀府之中一呆就是十天,也没有回自己的骠骑将军府。
因为现在的骠骑将军府,虽然已经休整好了,但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气,所以李知想等他夫人来了之后再入住。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夫人却是迟迟没有来此。
李知出去闲逛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无聊,就想找荀聊聊天,回到荀府,就见荀已经在厅中等候他多时了。
李知见此,很是疑惑,不知道平日里总是忙碌不已的荀,为何今日会有空闲在此。
想不通就问,李知走上前问道:“文若兄有何事吗?”
荀闻言,犹豫了一番之后,问道:“行之贤弟,家中突然来信,希望你不要再找世家的麻烦。”
李知闻言,若有所思的问道:“可是其他世家向荀家施压了?”
荀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正是,不仅是颍川众世家,连徐州等地的世家也纷纷来信。
他们还威胁说,若骠骑将军不停下对世家打压,他们便不会再卖粮食给骠骑将军。”
“哦?”李知听闻此消息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道:“他们就不怕本候去找他们的麻烦吗?”
说到这里,李知话语一转,对着荀说道:“麻烦文若兄给是徐州世家去一封信,就说,若是他们老老实实的卖粮食给本候也还罢了。
若是他们敢断了本候的粮食,到时,怕是黄巾再起!”
荀闻言,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黄巾不是已经被行之贤弟灭了吗?
至于剩下的那些,皆是零零散散、不成气候,如何能够威胁到徐州世家?”
听到荀的疑问,李知是失笑一声:“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黄巾,只是被人逼急了所以才成了黄巾。
在下的二贤庄之中有许多黄巾俘虏,若是没了粮食,他们除了落草为寇、重新成为黄巾之外,还有何法?
不过嘛…本候可以把这些人派到徐州去,让他们在那里好好的搅和一番,到时,看那些徐州世家怎么办!”
“不可!”荀大惊,赶忙阻止李知。
荀当然明白李知的想法,不就是把他麾下的士卒装扮成黄巾,去掳掠徐州世家吗?
但是,如此一来,岂不是会伤及太多的无辜。
见到荀着急的样子,李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文若兄不必着急,你既然能明白在下的意思,那徐州世家之人岂会不明白?
在下只是想威胁一下他们,并不是真要把在下麾下的士卒派往徐州。”
说着,李知话语一转:“再说黄巾皆是由在下剿灭,若是因为在下的原因,而令黄巾复起,那在下岂不是罪莫大焉?”
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李知,没好气的说道:“行之贤弟怎么总是出这种令人浑身冷汗的主意?”
“呵呵…”李知轻笑了一声:“在下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在下也想堂堂正正的跟他们商量。
但是很明显,徐州世家并不会给在下商量的余地,所以在下只能先兵后礼。”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厅外传来一道仆人的声音:“主人,卢公在门外求见。”
荀闻言,立马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快快有请。”
说完,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悔的说道:“卢公昨日就投了拜帖,为兄因为太过于在意徐州世家的事情,却是把此事给忘了!
行之贤弟,快!随为兄一起出去迎接卢公。”
说完,荀便一路小跑着朝大门之外跑去。
李知见此,无可奈何得摇了摇头,也只能小跑着跟上。
在两人快要到大门口的时候,就见卢植已经缓步走进来。
见此,荀和李知赶忙上前一步,躬身一礼道:“晚辈荀(李知)见过卢公,未能亲自相迎,还请卢公赎罪。”
卢植闻言,满不在乎的虚扶道:“两位贤侄快快起来吧,老夫今日前来寻两位贤侄有要事相商。”
荀起身之后,对着卢植一引手:“卢公请。”
等他们三人来到正厅之中,仆人端上了茶点之后,荀开口问道:“不知卢公来找我们二人有何事情?”
卢植把目光转向的李知,看了他一会儿之后,温声问道:“行之贤侄可是要对那些世家之人服软?”
李知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卢公何出此言?
小侄何时要对那些世家之人服软?
卢公可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卢植紧盯着李知,看他也不像是在说谎,便问道:“那贤侄为何要与那王允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李知更是摸不着头脑,于是便赶紧问道:“这话从何说起?还请卢公明示。”
“哼!”卢植见李知死不承认,冷哼了一声之后,不悦的问道:“老夫且问你,那钱财司是否是你出的主意?”
李知闻言,大吃一惊,他不知道是谁把这事情给传出去的,但是他却不能承认,不然的话,必然会遭受到更加广泛的打击。
因为钱财司得罪的人太多了,近几日,这钱财司在京中横行霸道,强行进入了众位大臣的家中,抄没他们的家产。
但是因为这钱财司乃是陛下的亲军,所以众位大臣敢怒不敢言,这钱财司俨然成为了京中一霸。
本来,这钱财政还只敢查抄一些小官儿的家产,并且皆都拿出了这些小官贪污的实证。
但是这几日,这钱财司却是越来越放肆,不仅把手伸向了一些大臣,更是连罪证都懒得搜集,直接就去抢了。
这钱财司虽然跋扈,但他们却不会去动那些有世家背景的官员,可见已经与世家狼狈为奸。
今日卢植听到了一个好友说,这钱财司乃是李知提议的建立的,所以才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李知。
李知看着怒气冲冲的卢植,狡辩道:“不知卢公听何人所说,此事乃是小侄作为?这可真是冤枉死小侄了!
这钱财司乃是陛下听了张让的主意之后才成立的。
成立之后,陛下手中没有能够可堪一用
的主事之人,想把此事托付给小侄。
但是小侄事务繁忙,不想搭理这些琐事,所以就把此事推脱给了那王原。
小侄本来只是想利用此事坑害一下王原,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行事更是嚣张跋扈,但是这和小侄无关啊!”
卢植听完李知的解释之后,怒气稍缓。
不过因为卢植拿这钱财司也没有办法,所以便有些耍赖的说道:“老夫不管!
这里面既然有行之贤侄的事情,那行之贤侄必须给老夫出个主意,把这钱财司给毁了!
不然的话,老夫便天天赖在你这里!”
说完,卢植便端起了茶盏,悠然自得的抿了一下。
随后,卢植斜着眼睛看着李知,一副老流氓的模样。
卢植之所以如此作派,也是被逼无奈。
钱财司在京中横行霸道、肆无忌惮,但是因为其背后有刘宏撑腰,所以众大臣也不敢对其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成为京中祸害。
直到昨日,有一好友来寻卢植,对卢植说,此事有李知的手笔在里面,若想解决此事,那必须来寻找李知。
而且,就算这钱财司不是李知提议的,也可以让李知给出个主意,毕竟,李知的足智多谋,天下闻名。
见卢植这幅模样,李知苦笑了一声:“卢公这是哪位小侄啊!
此事乃是陛下所定,小侄也没有办法扭转陛下的意思。
陛下对钱财的渴望,卢公也知道,除非另想他法,让陛下赚足了钱财,不然的话,钱财司很难摧毁。”
卢植闻言,悠然自得的品着茶,慢条斯理的说道:“这老夫不管,反正你要把这事给解决了。
不然…老夫就赖上你了,有本事你就把老夫打死,否则老夫决不罢休。”
李知听到卢植的耍赖话语,崩溃不已,他从没想到平日之时,耿直刚烈的卢植,会有如此赖皮的一面。
不过,李知看卢植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是在说谎。
如果是李知当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卢植怕是还真就赖上他了。
想通这些之后,李知便在大厅之中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的办法。
其实李知也知道,想制止钱财司的恶行很简单,只要他拿着斩蛇剑去威胁一番,那王原定然不敢再如此肆无忌惮。
但是钱财司的使命乃是为刘宏搜集钱财,若是因为李知的缘故,令钱财司收集的钱财太少,到时刘宏怪罪下来,那他还真吃罪不起。
李知苦思冥想了半天之后,眼中一亮,脚步一顿,双手一拍,大声喝道:“有了!”
一直关注着李知的卢植,见他此番表现,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声问道:“行之贤侄想到了何主意?快快说来。”
李知闻言,不动声色的挣开了卢植抓住他衣袖的手,从腰间摘下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摇了摇下之后,自信的说道:“其实此事也简单,只要以假乱真便可。”
“以假乱真?”卢植闻言,思索了许久,也不得其要领,便对着李知催促道:“行之贤侄还是快把话给老夫说明白吧!你想急死老夫吗?!”
李知闻言,呵呵一笑,戏谑的说道:“卢公不再赖着小侄了?”
说完之后,李知见卢植正要抬手打他,赶忙闪开,咳嗽了一声之后,便对着卢植解释起了他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