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白荀?”
感受到这股力量中熟悉的感觉,长安不确定的喊了一句,要真的是岑白荀那个笨蛋,他上去一定要狠狠扇他几个巴掌,他这球茧本来就是依靠着悬崖壁挂着的,他要是再折腾下去,悬崖塌了自己就真的得跟狼族葬在一起了。
“岑白荀!”
长安的声音传到岑白荀的耳朵,他的身体一阵,一双血红的眼睛迷茫的扫视着似乎是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有人喊他?是错觉吧,为什么他还能听到长安的声音。岑白荀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他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低头查看悬崖峭壁之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圆球。瞬间悬崖上的风暴烟消云散,万千藤蔓从他身体了飞出牢牢的将岑白荀裹住缓慢的往下降。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颗白球,木讷的控制藤蔓接近。
“长,长安?”
来到长安面前,岑白荀想伸手摸一摸他伸到半空却停了下来,想到之前看到长安身首异处血淋漓的画面,他不敢,生怕自己一碰到他眼前的长安就碎了,哪怕是梦中,他的心不想再碎一次了,太疼了。
“还真是你啊!你没事在上面瞎闹什么呀?”长安语气不太好,换谁被这么吓一通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他还想再说他几句就看见岑白荀脸上多了两道水渍。
那种名叫眼泪的东西不该出现在岑白荀这样的人脸上,看着让人觉得心慌不安的紧。
“岑先生,你哭啦?别怕,我没事的,我……唔……”
看见他皙白的脖颈处完好无缺,还能发出声音来,岑白荀想都没想上前堵住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嘴唇。
“唔……放,放开……”
岑白荀怎么可能还听得见去他的话,这一天心情大起大伏心脏死了又活过来的他急需要一个安慰。岑白荀没亲过人但是他还是无师自通的撬开了长安的牙齿,长驱直入卷住那条粉嫩的舌头来回纠缠玩弄。
长安被他逼得喘不上气舌根发痛,偏偏自己这会又说不出话来,他伸手推着岑白荀的肩膀试图让他远离自己,可他这点力气在岑白荀看来挠痒痒似的徒增情趣。
他的腿越发的松软,缺氧的有些站不住,化身野兽的岑白荀并不打算就此结束好不容易得来的福利,这么快就结束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他控制着藤蔓结出一个平台能让自己平平稳稳的站上去,然后将长安稍微放开一点将他整个人抱在身上,没了着力点,长安只能将双腿环绕在他腰间。
折磨还在继续,长安欲哭无泪,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遭受无妄之灾,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岑白荀有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放,放开,痛。”长安实在难受的紧,他一狠心,咬紧牙关在岑白荀的嘴唇上狠狠咬上了一口。岑白荀吃痛退了出来,他舔了舔刚才被咬的地方,尝到了一点血腥的味道。他抬手用手指在上面抹了一下果然看见了鲜红的颜色。
“不错,学会咬人了哈,要不,你受受累,上边也咬一下,匀称一些。”岑白荀臭不要脸的噘着嘴又凑了上去。
“岑先生,您,稍微注意一下场合。”
长安伸出双手直直的抵在自己和岑白荀之间拒绝他的靠近。好在岑白荀良心发现没有再继续只是拿手将他唇边的水渍擦了擦说道:“好了,不欺负你了。”
长安眼神大亮又听见岑白荀补充了一句:“回去再欺负。”
听到他这句话长安心里衡量着要不要再回基地去,不回去的话他该上哪去打听灯塔的事情,回去,看岑先生这样子,自己肯定会被欺负死的,他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岑先生越来越讨厌了,真想一孢子喷死他,长安恶狠狠的想。他还没想出来怎么对待岑白荀就听见岑白荀问道:“你要不要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来了来了,他终于想起来问正事了。长安丝毫不慌,他镇定自若的从手掌里释放出自己的菌丝,岑白荀都能长出藤蔓,胖子也能变成大胖熊,他怕什么,和变异体依靠本能判断同类不同,人类的进化的方向千奇百怪只能依靠冰冷的机器判断是否被感染,只要他的检测报告一直是绿色的,他就是活脱脱的人类。
“见手青?我记得不是白色的吧?”
“箭毒木也不是藤蔓啊?”长安学会了反问。
“那你给我变个色。”
要求真多,长安白了他一眼还是遵从他的要求,让自己通体雪白的菌丝微微发出蓝光。
岑白荀这人丝毫不安套路出牌,他拿起长安的菌丝放进了嘴里也不咬就是来回的搅弄吸吮,搞得长安全身酥痒。
“我记得,见手青,能吃?”岑白荀玩弄着他的菌丝,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长安决绝的抽回自己的菌丝抹了抹上面的口水,淡然的问道:“岑先生,你脑袋里除了整天吃我,还能想些什么?”
岑白荀又将他的菌丝握在手中把玩,看到小朋友不太高兴的样子,他转移话题道:“你还没说你怎么活下来的?”
长安控制着菌丝很快就长成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随后他用自己菌丝在岑白荀裸露的伤口上划拉了一下,岑白荀只感觉自己眼前有点眩晕,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试图使自己清醒一点,再睁眼就看见自己眼前的长安已经变得毫无声息。
“狼王咬断的不过是我的菌丝罢了,算是我的一种自保技能。”
说完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长安问岑白荀刚才的情况,刚刚那种情况很显然就是力量不受控制的狂暴状态。他都没有杵在风暴中心,都能感受到那股残暴力量剐蹭在脸上的痛苦,若是自己没有叫醒他,他可能真得会将周围的所有全都毁灭殆尽的。
他的事情一直都是基地最大的秘密之一本不该向这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提起,但是岑白荀对长安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听到长安问起他次按时长叹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头窝进长安的脖颈之处,想了一会措辞才开始给他解释。
人人都说他是天才,迷雾时代之前他便是周围人中人人惊羡的孩子,年纪轻轻进了军队,不到二十就走到了将军的位子,后来世上在没有了国家的架构,整个世界分为四大基地,他便加入了最近的南方基地,很快就和顾浙和陈斯几个哥们混到了管理者的位置。
后来人类科学家发现除了变异体人类也在悄悄的发生进化,为了加速这种进化,科学家们发明了现在市面上流行的进化药剂的最初版,那时候基地也刚建立不久,所有人从兵荒马乱的末世下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谁都不愿意再一次接触死亡这个词。没人愿意出来测试药剂,岑白荀站了出来。
和顾愿和陈斯他们不同,他们还有家人朋友牵挂,可他在那场模式中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初版药剂并不完美,他躺在无数钢化玻璃建造的实验室里躺了三个个月,每天都要忍受病毒感染带来的折磨,整个进化过程他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他所接受的是植物系的病毒药剂,有一段时间他已经完全没了人类形态,整个实验室都是他肆意生长的藤蔓,当时的基地领导看他这幅样子都觉得他已经完全变化成为一个变异体,根本就没有人类的思维纷纷决定要处死他,索性顾浙和胖子他们极力反对,陈斯又及时制造出了改良版进化药剂他才能活了下来。
因为他是从变异体转化回人类形态的,所以身体内还保持了部分变异体的特性,一遇到力量使用过度或者情绪激动度不稳定的时候他就会想刚才那样极度不稳定。
长安听了他的陈述不禁回想,难怪他很少见到岑白荀使用异能,他出手基本上都是使用枪械之类的,也能难怪自己能听到岑白荀的声音,他竟是自己的半个同类。想到这长安不由的想知道,如果将来自己身份暴露,身为执行者的岑白荀会不会看在这一点放他一码。
岑白荀用藤蔓将两人拉了上去掏出信号弹朝着天空中打了一发,这是他和胖子他们常用信号,每次他发作就会自己自动的撤离,没事了就发一发特制的信号弹,胖子他们看见了就会前来接应自己。
很快胖子就驮着陈斯跑了过来,后面远远地跟着一伙人,陈斯一落地就马不停蹄的给岑白荀检测,见他各项检测值都已经恢复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询问他这次爆发的原因。
听完他的陈述陈斯表示理解,若是有人敢动他的人,自己非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都挖出来鞭尸一遍,然后他又将目光放在了长安身上,这种制作替身躲开敌人的技能他倒是少见,可以多研究研究。
刚这么想着他就来到长安身边想给他抽一管血,或者如果他愿意的话能否给他一小节菌丝让他拿回去研究。长安还没说话岑白荀就替他拒绝了,并撸起自己的袖子豪迈的表示只要他不动长安,他想抽多少血自己都可以给他抽。
陈斯嫌弃的撇开他,表示他已经不是个抢手货了,研究了这么多年他身上哪里有颗痣他都清清楚楚,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听他说这种话,岑白荀急了,连忙训斥他乱讲然后朝着长安解释,一切都是研究需要,他可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