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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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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嘀嗒'一一

凝聚的水滴终于落到了地上。

往下走时越来越寒冷的空气难以忽视,不再被刻意掩饰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脚步声重重叠叠却始终无法盖过声声滴水落地的声音。

阴寒湿冷。

酒窖就在庄园的最底部,手电筒的光直直向下。

唐援摸了摸胳膊,果然摸到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冷。”

“你觉得我们会遇见什么?”

没人接话,郑一万在后面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别停下。

覃酒保持着不急不缓的步伐,每一步都稳且轻的落在下一级台阶上,即使现在并不需要再可以掩盖脚步声了,她说:“感染者,围堵,无非就这些一一或许我们还会遇见某些真正的怪物。”

她语气一变,违和感在这空荡的向下的回廊里慢慢升腾,话语随着流动的空气扩散到被黑暗笼罩的地底。

“就算高阶的感染者能够独立思考,可也不足以让人成为怪物吧。”郑一万顿了顿,和唐援一起向下看去,只看到手电筒打出一道明亮的光线,光线中是飘扬的'星点'。

“是啊,怪物。”覃酒若有所思的低下眉,唇瓣中溢出一声微不可查的笑音,“谁能想到怪物如影随形,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呢。”

“你说的也太恐怖了,那岂不是说它真的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唐援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寒颤,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覃酒笑着接过摇晃不稳的手电筒:“你一个男的,别我随便两句玩笑话就吓成这样好吗?好没我跟闫微胆大。”

唐援的包子脸都鼓了,郑一万好笑的把他的脸戳回去,他替自己的舍友兼朋友回道:“他就是很胆小,以前我们一起看恐怖片的时候,他被吓得钻被子。”

唐援:“……”

覃酒奇怪的视线立刻扫向唐援,在光线下,唐援都觉得这视线里的复杂要把自己淹死了,他果断扭头揭郑一万的短。

“是谁以前每次找电影都找恐怖片结果一到恐怖场景就假装跟我聊天的来着?是谁来着谁来着?老郑,我们突然就不记得了呢,你帮我想想。”

郑一万卡了一下壳,缓过来后正色道:“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谈论这些闲话,这很不安全,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

“现在很安全。”覃酒含笑道。

郑一万:“……”

“开玩笑,不过现在确实可以放松一下。”覃酒敛容正色,“等一会可就不好过了,还记得我们的打算吗?”

“记得是记得,但真的要那么做吗?”唐援干巴巴的问。

覃酒反问:“不觉得是个好主意?”

“没,就是有些决绝的感觉在里面。”唐援感叹一声,“电影里一般打算那么干的人都活不了。”

覃酒,郑一万:“……”

你就不能不咒我们?

唐援眼看两个同伴都闭了嘴满脸肃然的往酒窖走也讪讪的闭了嘴,毕竟他刚刚说的话确实不是什么好寓意。

覃酒没打算让气氛因为一句玩笑话沉默太久,冗长的走廊是他们唯一可以放松之地,等到下到酒窖就要面对这葡萄酒庄园里的未知了。

覃酒长吁一口气,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无声无息的注目他们良久而不被发现呢?

郑一万就跟着覃酒后面,他身边唐援同他并排走着:“被感染的只有人类吗?”

“不一定。”覃酒答,“我曾经遇到过一只感染狗,和沈熄他们搭伙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些,”她顿了顿,“不一样的物种,我们倾向于将他们称之为畸变种,也算是与人类感染者做个区分。”

覃酒眯了眯眼,回头冲两个刚成年不久的孩子安抚性一笑:“那是一片……畸变的牡丹,花蕊中心找出了鲨鱼般的尖齿,偏偏伪装的如普通植物,害的我们差点阴沟里翻船。”

“牡丹……”唐援呢喃着重复。

郑一万想了想也道:“听说第三基地就曾被一片牡丹花群袭击。”

“好在没有伤亡,这还是第三基地那个人对我们说的,当时他应该只是想要提醒我们留心身边哪怕非人的东西。”唐援补充了几句细节在里面。

覃酒在最前面,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淡淡的嘲讽若有若无的在眼底闪现,话语却一如既往的充盈笑意:“我记得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畸变种与感染者和人类相比还是属于少数的存在的。”

“谁知道呢。”唐援耸耸肩,“又过去了这么久,消息又流传不通,鬼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郑一万也叹了口气:“没准畸变种也已经满世界泛滥了呢。”

覃酒目光微微一动,她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并没有,我和闫微从第二基地一路赶来并没有遇见太多畸变种,就算有,也只有一些在这种时候生长的异常旺盛的大树罢了。”

就如雨夜之前的那棵'常青树',被黑色乌鸦停歇的春天之木。

庄园的墙壁上画满葡萄藤,藤蔓攀附上房顶结出串串晶莹剔透的紫葡萄,葡萄酒最初的样子从地底长至地上,现在又随着人的脚步重新扎根于地下深不见底之地。

空气中温度下降的速度加速,已经低于正常酒窖的温度了。

覃酒抬了抬手电筒一一他们到了。

敞开的大门,手电筒直直照入走廊深处,却最终也没能照穿这片黑暗,光被影子吞噬了。

在走进酒窖之前,覃酒难得迟疑了一瞬,她狠狠咬了下自己的口腔内壁压下了心底的犹疑。

手电筒的电量耗尽,身后大门被什么东西'嘭'的一声关紧压实,活人的躯体终于彻底融入黑暗。

唐援接过手电筒不死心地胡乱瞎按了几下,压低的嗓音里明晃晃透露着不甘心:“这也太在关键时刻铁链子了吧,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了还怎么玩?”

“既然选择让我们来找而不是直接出面,请我们来的要么暂时杀不了我们,要么暂时不想杀我们,你们觉得,是哪种情况?”覃酒的声音没有像他那样故意放轻,她甚至微微提高了嗓门。

“第二种。”郑一万想也没想的回答。

“啊?”唐援愣愣的,手上还抓着自己没电了的手电筒,“为什么?它为什么不想杀我们?”

郑一万在黑暗里给朋友翻了个白眼,覃酒笑出了声:“谁知道呢?或许那玩意根本就没脑子呢。”

不知何地传来频繁的风响,比之正常的风流更像是有鞭子狂怒的在空中飞舞,酒窖的灯光'啪'的应声亮起,铺天盖地的绿色撞翻了无数装有名贵葡萄酒的酒桶。

红紫色的液体洒了一地,有些甚至飞往半空,落下时宛如一场带着酒香的雨,水滴落地的声音变成了雨水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交响曲。

“躲开!”覃酒瞳孔一缩,她向右快速一跳,余光瞄见离藤蔓更远的唐援拽住郑一万的胳膊向左侧逃窜,藤蔓就这么擦过三人的衣袖。

葡萄藤枯萎后不仅变得更加脆弱了,它更加尖锐,枯叶从分枝落下锋利如刀,一时不察,覃酒被一片轻薄的落叶划破了脖颈,血液顺着皮肤肌理滚落,血腥味刺激了畸变种弑杀的本性。

枯萎的葡萄叶越掉越多,畸变种伸着藤蔓不停击打空气让锋利的暗器飞向覃酒他们,越来越多的细小伤口出现在几人的手上和脸上,不一会就都挂了彩。

唯一让人费解的是没有致命伤出现,就好像这株处于震怒中的畸变种有意克制了自己嗜杀的本性。

覃酒可不管它是怎么想的,这家伙压根就没有写下那行字的智商,写字的另有其人,他们现在所面对的不过是个幌子。

一根纤长的藤蔓从郑一万背后悄悄靠近,在离他只有一米远时猛地探出,千钧一发之际,唐援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匕首飞了过去,贴着地面砍断了那根藤蔓。

一一被砍断的藤蔓迅速开始枯萎腐烂。

三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抽刀对准空中那些挥舞着的粗壮藤蔓。

带着刚认识不到一天攒下的默契值,覃酒直接被另外两个人定为主攻手,两个男大学生辅助扮演的兢兢业业,只要有落叶或藤蔓飞向覃酒其他地方必会被攻击,久而久之竟然还真他们砍下了几节主干来。

还不待人松一口气,葡萄藤开始号啕大哭起来,是真的号啕大哭,哭声凄厉尖锐,像是婴孩的啼哭,整座庄园都因为它的哭声在震动。

唐援不堪重负的捂住耳朵,却突然听见里面混杂着一两声不和谐的吼叫。

是感染者!

很多很多的感染者在往庄园挤!

他抬头看见了同伴凝重的表情,覃酒眉心轻蹙喉间溢出一声短暂的暗骂,他听见熟悉的声音里的情绪被严肃所占据。

覃酒恶狠狠的总结了他们将要面对的处境:

“麻烦大了!”

这下真的只能寄希望于闫微那边行动一切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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