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糟糕了。www.jiujiuzuowen.com”佩蓉慌慌张张入内,面色焦急的说着,见屋子里面还有客人,顿时住了口,只是目光担忧焦虑的看着香姨娘。
楚玥云说道:“二姐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平安米发霉了。”佩蓉脸色焦急的说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平安米发霉了?”香姨娘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靠近了佩蓉几步,不敢置信的问道,“平安米真的发霉了?”
“可不是嘛,方才奴婢前去查看,发现平安米发霉了,所以才回来禀报香姨娘的,您快些想个法子,厨房的人马上就要来要了!”
这平安米三日之前就要供奉在祖宗的灵位前,沾祖宗的灵气,直到中元节的晚上才可以食用。这平安米一分为二,一部分加到晚上的膳食之中,家人得祖宗的祝福,另一部分则是要做成粥,在次日为穷人施粥,为祖宗积德。
这平安米若是出了问题,则是要出大问题的。
说不定还会召开族会,商讨是否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让老祖宗蒙羞了,到时候免不得要推出去几个替死鬼,平复祖宗的怒气。
“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让娘亲这么顺利的执掌大权的,没有想到竟然想出了这么阴险的法子!”楚玥云咬牙道,“实在是可恶!”
米若是发霉了,里面含有曲霉素,吃了之后是会出人命的。
“这发霉的平安米难道不能够用其他的米代替吗?”楚玥安问道,“好歹先把眼前的状况应付过去。”
“此事都怪我。”楚玥云拍着脑袋懊恼道,“这一次的米不是普通的米,而是舅舅从南方带回来的珍珠米,米粒比一般的都要饱满许多,不是一般的稻米能够代替的。这珍珠米产量稀少,就是舅舅也只给了我们三十斤。此事祖母也知道的,若是换了米,便是一眼就能够瞧出来的。”
“不知道舅舅府上可还有剩下的?”
“没有了,舅舅出手阔绰,早就将珍珠米分给手底下的人了。只是现在就算是去找舅舅让底下的人将米再还回来时间也是来不及了。”楚玥云急得跺脚,“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你先别着急,我有法子。”楚玥安想了想说道,“此事先按我说的做吧。”
暮色四起之后,一大家子便是在家主的带领之下前往祠堂祭拜祖宗。因着嫡庶十分,只有嫡出的子女才有资格入内祭拜祖宗,庶出的子女只能够在外面磕头。这是一家子的大事儿,连“卧病在床”的赵氏也不得不参加。
按理说,楚擎修是没有资格在内堂祭拜的,只是二夫人疼惜他,他又记在自己的名下,故而也被当做嫡子一般,楚玥烟虽然不满这个庶子被当做嫡子对待,只是她为人有分寸,自然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让自家人难堪的。
只是楚擎修倒是被宠得有些不知好歹了,虽与夫人房内的侍女勾搭还私相授受,回去之后也不过是叫骂了几句,跪了一个时辰罢了,让他更是越发的不知好歹。
那宁秀虽然只是个侍女,不过楚擎修到底也是对她动了几分心思的,知道此事儿的前因后果之后,他便是将楚玥安给记恨上了,若非楚玥安多事,宁秀也不会死,自己也不会挨骂,更不会被父亲派人严厉看管着。
他跪着的位置正好在楚玥安的后面,趁着众人都在磕头的时候,居然胆大包天的在楚玥安的屁股上面捏了一把。
楚玥安隐忍没有发作,他便是越发的觉得这位堂姐好欺负,暗想着待会儿定要找她的麻烦,叫她再也不敢兴风作浪。
祭拜完毕之后,众人起身准备离开祠堂,楚擎修趁着人多,蹭到了楚玥安的身边,想要从背后动手偷袭推她一把。
楚玥安敏捷的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楚擎修收手不及,一下子扑了出去,双手正是落在了赵氏的屁股上面。
还别说,赵倩茹正是有风韵的时候,又生育过子女,这臀部比未出阁的少女丰满多了。
赵氏叫推出去了踉跄了几步,还好叫周围的侍女给扶住了,转身只见着楚擎修跪坐在地上,双手还维持着原来的动作,脸一红骂道:“小畜生,你想要做什么!”
楚擎修自知闯了祸事,急忙将手放了下去,跪在地上说道:“对不住大伯母,我不是故意的,我方才是摔了一跤。”
赵氏这一嗓子,叫走在前面的老夫人等人也回过头来:“怎么回事?”
赵氏也觉得丢脸,不想因为此事再计较下去,挤出一抹笑脸,说道:“方才擎修摔了一跤,差点绊倒我了。”
“大嫂,擎修这还是也是不小心罢了,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般跟一个孩子计较,还骂他是小畜生,这祖宗都看着呢!”二夫人不满的说道,“我知道你是看我们擎修不顺眼,但是祖宗面前你总该收敛一些吧?”
“方才是我反应太过了。”赵氏淡淡的说道,“擎修,也别再地上跪着了,起来吧。”
“多谢大伯母。”楚擎修松了口气,侧眸瞟了楚玥安一眼,差点被她给害惨了。
“没什么事儿就出去吧。”老夫人说道,“别在祖宗面前丢人现眼了。”
“是。”
老夫人由着两个儿子扶着出了去,两位夫人紧随其后,几位子女在最后面。
就在楚擎修准备起身的时候,楚玥安装作不经意的在他的手上踩了一脚,他虽然疼得厉害,却也不敢大声喧哗,将手抽出来抱怨道:“你踩到我了!”
“哦,不好意思,方才没有看到的。”楚玥安淡淡的说着,可是一点歉意都没有。
楚擎修哼了一声,嘟囔道:“还真是丑人多作怪。”
楚擎松将人扶了起来,问道:“修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楚擎修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哪知道楚擎柏却是从后面在他的膝盖窝踹了一脚,他一下子又跪倒在了地上,回眸怒喝道,“老七,你要干嘛!”
“谁让你刚才调戏母亲?我让你色胆包天!”楚擎柏瞪着他骂道,又看了一眼楚擎松,“他方才摸母亲的屁股你没有看到?你还对他那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