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初升,整座国公府都沐浴在橘色的晨光之中。
花厅里。
精致的菜肴摆了一桌,云初月和云清婉一左一右的坐在云冀旁边。
云初月拿着勺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的清粥。今天已经是她给宴烬治疗的第四天了,可实际上,却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看来她需要换换别的药才行。
“月儿。”大概见云初月走神的厉害,云冀叫了她一声。
云初月醒过神来,回望着云冀,道:“爹怎么了?”
“你最近常在烬王府走动,烬王的身体怎么样了?”云冀放下碗筷,问起了宴烬的情况。
“请爹放心,烬王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虽然宴烬目前的情况还没达到云初月的标准,可是四处走动一下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云初月这话刚一说完,坐在云冀另一边的云清婉就趁机插话进来。“姐姐对烬王还真是上心得很呢,妹妹想找姐姐说说话都没有机会。”
“看来清婉还是太闲了。不如回去多读点儿书,充实一下自己,也省得整日无所事事。”假装没有听出云清婉话里的深意,云初月笑吟吟的回答。
云初月这话里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云清婉整天什么都不做,只知道在家里吃白饭。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一定铭记在心。”云清婉表面上摆出一副乖巧听话的姿态,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必须想办法,让宴恒尽快向皇上提出跟云初月退婚,并娶她进门。
等她坐上太子妃之位,她倒要看看云初月还怎么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云初月并不打算理会云清婉。用过早膳,她便再次踏上了前往烬王府的道路。
一坐上马车,云初月就往身后的软垫上一靠,对半夏吩咐道:“我先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是小姐。”半夏乖巧的答了一句,并为云初月垫高垫子,让她可以靠的更加舒服。
两府之间大多是繁华路段,唯独中途有一条不长的巷子。
现在是清晨,这巷子里几乎没有行人走动。
当云初月的马车进入巷子时,两名黑衣人突然从旁边的高墙上窜下,拦住了云初月三人的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下国公府大小姐的马车。”车夫紧急喝停马车,扬声质问道。
两名黑衣人互视一眼,却没有回答车夫的话,而是直接冲了上来。
云初月早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只是她并未掀开车帘查看,而是将藏在袖子里的瓷瓶打开,任由瓶中的异香在空气里散开。
车夫很快就被两名黑衣人放倒在地,下一刻,车帘也被人掀开了。
“我们二人奉命来给云小姐一点儿教训。云小姐最好还是不要挣扎,否则就不只是毁容那么简单了。”其中一名黑衣人拔出腰间的佩刀,警告着道。
云初月看那佩刀,只觉得有几分眼熟。她稍一回想,便记起了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而后,她才懒洋洋的回答:“呵呵,你们想毁我的容?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两名黑衣人没有再说话,只是互视一眼,纷纷向马车逼近。
眼见着,其中一人就要爬上马车,突然,一阵异香从车内传出,争先恐后的灌进了他的鼻腔。然后他就惊讶的发现,他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了。
这药的药效挥发的很快,不过片刻时间,另一名黑衣人也浑身松软,栽倒在地。
云初月看两人彻底失去战斗力,才起身跳下马车。
她走到就近的那名黑衣人面前蹲下,脸上带着一丝淡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瘆人得慌。“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两名黑衣人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云初月倒也不急,只是接着又道“如果你们不说,我就剁了你们老二,让你们进宫做太监。”
云初月的声音听上去软软的,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终于,其中一名黑衣人忍不住了,哆嗦着开了口。“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