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慕容言被留在花园里赏花,他找了个由头,笑着和老侯爷说道:“不知道老侯爷可否让本殿和崔三小姐说几句话,也为了单独表达本殿的谢意。”
老侯爷甚是欣慰地点点头,崔曦和这才被叫到他们二人面前回话。
“说起来,此事运送粮草的事情,本殿也知道其中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你可否细细说来。”慕容言笑着,语气却甚是平淡,似乎那笑,也是假的。
连氏脑门上的汗水,立刻冒了出来,此事明明老太君已经压了下去,这太子殿下如何能查到?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且也在圣上要求的时间内,这是派了殿下来治罪的吗?”崔曦和处变不惊地说道。
慕容言拿起酒杯,站了起来,举向崔曦和:“好了,本殿也不是想故意问的,只是这样的事情,以后若是发生了,本殿希望你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报上去。”
这话,不是说给崔曦和听的,而是给整个崔家听的,连氏已经吓得脚都快站不稳了。
老侯爷倒是悠闲,毕竟今日上朝,慕容言确实没向圣上细说,想来是他们父子二人私底下已经达成了共识。
崔曦和点点头,俯身行礼,笑着说道:“殿下的话,小女记住了,日后必当执行!”
慕容言才不会相信这话,慢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举起酒杯,笑着说道:“这杯酒,是本殿代替这次参军的其他士兵,给三小姐道谢的!”
说罢,慕容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崔曦和也不好推脱,只能赶忙也喝了一杯酒,心中却暗自吐槽:自己的身子,怎么还不爱惜,明明不能喝酒,还要喝酒!
慕容言将崔曦和的眼刀子,收入眼中,等喝完酒,用只能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居然还有这样的谋略,你说,本殿还舍得让你嫁给别人吗?”
崔曦和只笑了笑,不语。
崔曦柔看见崔曦和被慕容言敬酒,心中愤愤不平,若是自己当时接下了那运送粮草的事情,说不定此刻太子殿下眼中心中的,就是自己了!
越是如此想,她心中也越是生气,甚至开始生连氏的气,若非她弄了一出,那太子殿下一定不会亲自前来道谢,更不会给崔曦和敬酒了。
不过,她决不能认输!
崔曦柔端着酒杯,走到慕容言身边,媚笑:“殿下,小女也敬殿下一杯。”
慕容言冷眼瞧了她一下,只淡淡说道:“本殿不胜酒力,大夫也说了不适合饮酒!”
这明晃晃的拒绝,叫崔曦柔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不过还是老太君替她解了围:“柔儿素来听闻殿下在边关的事迹,着实敬佩,这才失礼了!”
慕容言为了崔曦和,自然得要给老太君面子,笑着说道:“无妨。”
说罢,又和老侯爷说了许多,便也告辞了。
崔曦和被老侯爷钦点送太子殿下出门,等慕容言从崔府出来,正巧碰到承恩公家中的小姐,回府,马车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她也站在路边。
承恩公家的嫡小姐——李苒苒,乃是京城中有名的骄纵小姐,从来都是以自己为先,仗着自己家的恩宠,便在其他的庶出小姐和家世不如她的小姐面前,摆谱。
崔曦和素来不喜她,见她和太子殿下打招呼,心中不知怎么,只觉得有些生气,便冷冷说道:“太子殿下,李小姐似乎在和殿下打招呼,那小女就不奉陪了!”
说罢,崔曦和便爽快地转身离开。
慕容言这才发现,李苒苒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
“太子殿下,小女李苒苒,乃是承恩公家的大小姐。”李苒苒甚是温柔地行礼,又说道。
慕容言突然反应过来,方才崔曦和是在吃醋吗,不然怎么会连礼数都不周到了,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李苒苒见慕容言笑着,并没有想到那是慕容言因为崔曦和的笑,甚至觉得是因为见了自己,自然笑得开心得像一朵花儿,巴巴地望着慕容言:“太子殿下,方才送殿下出门的是谁啊?”
一边的丫鬟小声地提醒道:“是崔家三小姐,崔曦和。”
李苒苒一听,瞬间没了心情,上次赏花宴她和自己的长姐,闹了那么一出,虽然丢脸的是崔曦柔,可她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不但被三个皇子牵扯,还和安怡郡主成了闺中密友,想来一定是个善于谄媚的人。
“这崔家的门口,能是什么人呢?”慕容言没好气地反问道。
李苒苒尴尬一笑:“殿下说的是,崔三小姐如今在京城,可谓是风头正盛,小女也得了令,明儿也要前去恭贺她,这不是给她买礼物,结果路上马车坏了,真是巧了。”
马车坏了是真的,可巧了,未免也太假了,毕竟他们两人隔了一条街,只用隔街行礼,不用这般前来和自己说话。
慕容言心中虽然这么想,可李苒苒半点没察觉,还笑意盈盈地说着一些恭维话,若非她是承恩公的小姐,自己也要给承恩公面子,只怕早就让墨千将人打了出去。
“好了,既然李小姐急着回府,那本王也就先走了。”慕容言作势便要走,李苒苒也不能强留,只能笑着送走了慕容言。
马车上。
慕容言无奈叹气,墨千开口说道:“李家小姐,好像对主子有意思,主子可要小心了,这李小姐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崔家三小姐会喜欢的人!”
慕容言扶额,好像自从打了胜仗回来,京中巴结他的女子,越来越多,家中有适婚女子的大臣,也越来越和他套近乎了,难道父皇已经打算不废除自己的储君之位了吗?
墨千看着自家主子,表情分明冰冷,哪里像是在想崔三小姐,心中不免为他着急:主子,你再不努力,只怕崔三小姐要和表哥跑了。
终于他还是没忍住:“主子,这些日子裴大将军和崔三小姐走得很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