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本能地抬头望过去,见是陆川,便没想搭理,继续忙着招呼客人。
“悠然,这次考试我发挥极好。”
陆川或许忘记了在李悠然这里碰的鼻子,很是激动地对着李悠然说道。
“我若是中了解元,你可愿再给我一个机会?”
陆川见李悠然没有理他,于是便自我感动的继续说道。
“悠然,你可知寒窗苦读的这些日夜,只要想到你,我便充满动力。”
李悠然本不想搭理陆川,可是被他恶心得实在无法忍受,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很是厌恶地说道。
“陆大少爷,您还是赶紧回家,看您那娇滴滴怀孕的妻吧!”
她心道,陆川头上都草都快长成一片草原了,还有心思在这里说闲话。
“悠然,你是不是吃醋了?”
陆川漏出会心一笑,一脸溺宠的看向李悠然道。
“你和她不一样,我对你是真爱,王香玉不过是用来传宗接代的……”
“家有孕妻,却在外勾三搭四,为人不忠。”
陆川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田阿郎打断道。
“你妻子为给你生儿育女,鬼门关走上一趟,在你口中却是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可见你良心不足。”
别看田阿郎年龄小,可是说起话来,却让人不容反驳,陆川的脸直接黑了下来。
“哼!”
陆川本想与之争吵,可是又怕争吵不过,在李悠然面前失了面子,索性一甩袖子离去了。
“考了好几日,可曾疲倦?”
见陆川被田阿郎骂的灰溜溜地逃跑了,李悠然心情极好,于是便笑着对田阿郎说道。
“快些过来喝口水。”
田阿郎本想说,这几次考试都快把他给憋疯了。每日试卷发下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写完了,剩下的日子便是在那里发呆。
可是怕李悠然误会,认为他在说大话,于是便又咽了回去。
“还好。”
田阿郎一边喝水,一边与李悠然讲起了今年的考题。
“若不是李姑娘送给我那本孤本怕事,这道题我也不能答得如此巧妙。”
其中有一道题,答题点非常多,田阿郎之前有读过李悠然送给他的那本孤本,便从中找到了一些很难察觉的答题点,从各个方面进行了回答。
就在这时,路过的考生认出了田阿郎,便纷纷围了过来。田阿郎不知,依旧沉浸在那道解题之中,滔滔不绝的和李由然讲述着他的答题点。
“让各位同窗见笑了。”
待田阿郎一口气说完以后,这才发现身边围满了考生,于是便起身拱手作揖,对着众人说道。
“田公子太过谦虚了,刚才听你谈论那些答题点,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能这般作答。”
“不愧是鲁大师的学生,见解与他人不同,这次解元非你莫属。”
一个人若是只比别人优秀一点,则会被人嫉妒,若是比别人优秀很多,则会被人仰慕。
田阿郎虽平时的时候极少去书院,但书院的学生却都听过他的名字,都知有这么一个神童存在。
尤其是在听了田阿郎讲述那个题的答题点以后,他们才知这道题还有那么多的答题点,原来他们的思维是多么的局限。
无论是从知识的扩展面,还是从看待事情的角度上,他们与田阿郎的差距不是一点两点。
“少爷,您就不要再喝了,这都已经喝了整整一坛子酒了,若是再喝下去,你就真的醉了。”
刘儿一边说着,一边一把夺过了刘志远手中的酒坛。若是换作之前,刘二肯定没有这个胆子。
但是在自从跟着刘志远一起从房顶逃出去,被刘娘子狠狠的打了二十大板以后,刘二便知道了他的责任就是照顾好主子。
“这次我怕是不能中解元了……”刘志远喝得迷迷糊糊,含糊不清的说道。
他自责考试时没有发挥好,自责不够优秀,自责没有能力保护李悠然。
“就算是不能中解元,少爷爷肯定是相似的前三名,何必在意这一名两名的名次呢?再说了,考试完少爷便要去京城求学了,老爷可是特地托关系给您寻的名师,保证您是出有名,日后前途一片光明。”
刘志远听到刘二的话后,露出一丝苦笑。还不是他没有能耐。而且因为他拒绝了赵家的婚事,刘家想要继续在这边发展下去,怕是日子不好过。
所以父亲才会托人将他送往京城,想让他在京城安家立业。
刘志原觉得他真的实在是太没用了,既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族。
刘志远一直觉得他是家中老幺,什么事情都轮不到他。他只要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变好了,例如不想参加科举考试,便随便考了个功名,留在书院里教书。
可是在遇到李悠然以后,他才知身为一个男人,身上背负着责任与使命,他不能如此自私的活着,他要变得强大。
想要保护他的家族,想要保护李悠然,刘志远现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踏上仕途之路。
就在刘志远为这场考试失利而一醉方休时,传来了报喜之人。
“恭喜刘家公子喜中亚元~”
一群人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来刘家送喜,可是刘志远却醉得一塌糊涂。
“大冷的天,辛苦官爷跑这么一遭。”
刘二说着键,将妇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送给了前来报喜的官爷。
在送喜之人离去后,刘二回头看一下刘志远,心想自家少爷真是太想不开了,别人若是中亚元,肯定欢喜得不行,可是少爷却整得像个名落孙山似的。
“可怜我老婆子终于熬到了这一天,我田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上保佑啊,孩子他爹娘也瞑目啊!”
田阿郎喜中解元,一整条街上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田家公子不过十五岁而已,就中了解元,前途无量啊!若是谁家姑娘能够嫁入田家,说不定能当上状元夫人呀!”
待送喜之人离去以后,不少妇人争着抢着要给田阿郎说亲。
“怎么会这样……”王香玉失神落魄的靠着床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