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我有必要再提醒您一遍吗?这里是我家。”
不知怎地,聂云央对秦周远的耐心,从离婚的那一刻就踪迹全无。
与其面对这个自己伺候了三年都没有好收成的男人,还真不如和那群泳池帅哥们快活来的轻松自在。
秦周远看着眼前这个态度强硬的女人,为了不被赶出去,选择了闭嘴。
他径直走到了客厅,打开电视,示意聂云央一起观看。
电视画面中,是一个哭得梨花带泪的女人正在深鞠一躬,以表对聂云央的歉意。
“聂小姐什么时候原谅我,我什么时候再起来!”秦梦婷一本正经的样子,聂云央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此刻的秦梦婷,极不情愿的将自己的腰弯了下去。
聂云央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沈瑶就冲了进来。
“央央小宝贝,你快看……啊!”沈瑶看到正襟危坐在客厅里的秦周远,突觉恍惚。
她差点以为自己是闯进了秦家,不然秦周远和聂云央是怎么可能这么和谐的在一起呢?
“我已经知道了,秦总,您可以走了。”
聂云央上次这么毕恭毕敬的对他,还是两人刚结婚的时候,一晃三年过去了,秦周远此刻才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竟是这般模样。
秦周远打了个电话,便转身离开。电视里的那场闹剧,也因此而终结。
“秦梦婷这女人可是真的会装啊,你看她那个表演欲望,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是真心给你鞠躬!”
“要我说,这女人就是跪下,你也不应该原谅她!”直到此刻,沈瑶内心对秦家的人,仍放不下心中的芥蒂。
这几年,聂云央在秦家是如何委曲求全的,她都看在眼里,她也是最清楚聂云央脾气秉性的人。
现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秦家太太的头衔,却还要为着秦家的颜面而忍气吞声,她真的是替聂云央不值。
“和林三那边的合作推进了吗?”沈瑶还没反应过来,聂云央就已经进入了工作模式。
“出乎意料的顺利,对方将我们的利益做到了最大化,甚至没给自己留什么操作空间,这……”
沈瑶的直觉告诉她,对方肯定是在下一盘棋,只是这棋局还尚未明朗。
“先推进,静观其变。”成大事者,稳中求胜。
女人的上唇和下唇轻触,秀发仍未干透,从侧边看,清新脱俗,可又别有韵味在其中。
而此刻,对面别墅中的南亭,早就坐不住了。
“我去,我真的是能在你这栋别墅里天天看大戏啊。”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内燥如猴子一般的男人,南亭心生挑逗之意。
“滚。”秦周远刚从对面回来,面子尽失,本来火气就大,还被南亭嘲笑,自然是没好气。
他当初买这个别墅,就是因为这里僻静,偶尔可以过来小憩一番。没成想,才来了几天,他就快被气的吐血了。
他站在窗前,看着对面那个衣着华丽,却不显得艳俗的女人,心中思绪,如平静湖面下,暗藏汹涌。
三年的生活,虽是有名无实,但此刻他被激怒,想要知道,对面的这个女人,藏着什么。
当初为了那一株草药,他不得已答应了那场有名无实的婚约。
三年间,他很少和她接触,也从未喜欢过她,在他心中,不过是一场交易。用一株草药,圆一个痴心妄想的女人一个梦罢了。
但此刻,他却觉得,这个女人,像是一座孤岛上的百宝箱,勾起人的探索欲。
聂云央和沈瑶试穿好今夜要穿的晚礼服后,打开音乐,《the thrill is gone》环绕在整个房间里。
曼妙的舞姿,加上俊美的面容,此刻,任何一个男人走进这间屋子,怕是都难以平静离场。
今天,她受邀去参加林家的晚宴,作为林傅之的女伴,自然是不能输了气场。
曲毕,转身回眸,视线正好对上300米处的秦周远。
“哟,对面真的很难叫人收手啊。”南亭看着这个韵味十足的女人,不禁感叹道。
“激情褪去,我怎么感觉是烈火中烧呢?”南亭听着歌词,看着眼前的男人,大笑着离开了别墅。
“酷暑严寒,望兄弟珍重。”
秦周远收回思绪,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秦家,一股冷意袭来。秦周远知道,自己此行不易。
“哎哟,周远回来了啊,快入座,大家都等你半天了。”林舒菀的话,意味深重。
不出所料,落座不到一分钟,大家都纷纷将炮口对准了秦周远。
果然,大家确实都是在等他。十分钟后,众人安静了下来。
从秦家出来,秦周远上了车,众人纷纷到门前恭送,像极了朝堂之上的天子和群臣。
第二天,报道铺天盖地袭来,秦周远迎娶殷家长女,两家联姻,共谋大计。
果然,秦家那几位没安什么好心。这几年秦周远的位置越坐越稳,他们也都慌了起来,着急想给他身边放点自己人。
殷家,是林舒婉的故交,意图可想而知。
此刻的聂云央,正因昨日的醉酒而头痛,但是在看到新闻的一瞬间,头蹭一下的就不疼了。
“有意思。”她自是知道和殷家联姻意味着什么,本以为秦周远短期内不会再娶,但没想到对方动作竟然这么快。
思绪被剧烈的痛感拉回,喝下林三派人送来的醒酒汤,她艰难起床。
昨夜兴致盎然,晚宴结束后,她又小酌了几杯,也留宿在了林家。
林少还算是正人君子,未行不轨之实,只是这浪荡的虚名怕是要担着了。
“醒了?”林傅之从不惧流言蜚语,径直走进了聂云央休息的房间。
“林少别来无恙,还真的是不怕坏了你的名声啊。”
聂云央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相由心生,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会乘人之危,有意思。
“走了,合作愉快。”穿好外套,她大摇大摆的从林家走了出去。
她还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目的,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路上,众人议论纷纷。
“这不是秦家之前的那位夫人吗?”
“可不是,长得确实美,就是这自古最毒妇人心,何况还是个弃妇!”
“咱们少爷真的是,放着好好的秦家小姐不要,造孽啊!”
这种话,她聂云央在秦家也没少听,只是这次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
秦家小姐,秦梦婷?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