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林韵儿才回到商家。
一进屋,她发现商衍正坐在书桌,边喝水边翻看文件。
林韵儿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好几秒钟才想起商衍搬进来和她同住。
她很不自在地走上前,重重地放下首饰盒:“柳依依叫我转交给你的。”
首饰盒和书桌撞击发出嘭的声响,打破屋内的静谧。
商衍微蹙起英气的剑眉,抬眸看向阴阳怪气的林韵儿,视线再缓缓地落到首饰盒。
他伸手打开首饰盒,发现里面装的是宝蓝色袖扣。
当年,他是当着林韵儿的面扔入垃圾桶,后来又叫许赞费尽功夫找回来。
往日里,他出席重大场合都戴着这对袖扣,前几天,他发现袖扣不见了。
商衍伸手轻抚冰凉清润的蓝宝石,语气带着几分狐疑:“落在她哪里了?”
林韵儿很想冷笑着回怼商衍:“是的,你落到她的床上。”
不过,她觉得说这种话显得醋味十足,太没骨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迎上商衍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你把朱颜交给柳依依管理了对吧?”
商衍合上文件,漫不经心地回道:“嗯!”
原本他打算送柳依依一栋别墅,以及现金补偿,但她提出要朱颜三年的管理权,收益归她所有。
说什么她的哥哥教育过她,不要不劳而获。
在恩情和愧疚的两座大山重压之下,他不得不点头答应。
林韵儿心尖一阵绞痛:“你倒是不怕柳依依经营不善,导致倒闭了啊!”
“朱颜只是商氏的衍生产业,即使倒闭也没有太大损失。”
商衍当作还人情。
毕竟柳依依这件事,他做得不太对,承诺过要娶她。
不过现在他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林韵儿,只要能补偿柳依依,两人能够撇清关系。别说一个朱颜,再送三个朱颜,他也乐意。
商衍关掉台灯慢慢地站起来,冷睨散发着淡淡酒气的林韵儿:“你喝酒了?”
林韵儿默默地在心里面自嘲起来。
看吧!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商衍随随便便就把朱颜交给柳依依打理,还说不在乎盈亏,甚至是倒闭。
林韵儿越想心里越燥地难受,恶意地反击:“你管柳依依去吧,我用不着你管。”
说完,她穿着拖鞋义愤填膺地走进浴室。
败吧,就算柳依依败光商衍的财产都不关她的事,又不是她的钱,她不心痛。
当初她得知柳依依用商衍的副卡,闹过,哭过,结果呢?
商衍说那是他的钱,他有自由分配权,给谁用,就给谁用。
林韵儿气得脱掉衣服扔在地面,胡乱地洗了一遍,再习惯性地伸手去勾睡衣。
什么都没有摸着。
林韵儿抬头一看,衣架上面什么都没有。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气得没有拿睡衣,也没有拿浴巾,就直接去浴室洗澡。
低头一看,地面的衣服全都湿了,她要穿什么?
她该怎么办?
林韵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里面都不知呆了多久。
直至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后传来商衍低沉动人的嗓音:“林韵儿,你在里面都呆了一个小时,你给我马上出来。”
林韵儿很不想叫商衍帮忙,但在这个时候,只能低头。
她不情不愿地说:“我没带睡衣,你能不能帮我拿?”
商衍冷冰冰的讥嘲:“刚才你叫我不要管你。”
林韵儿紧咬着下嘴唇,气愤地暗自腹诽:“小气鬼。”
现实中,她不得不放低架势:“商衍,我错了行了吧?”
“那你求我啊!”
商衍摸着下巴,别有深意地提出要求。
林韵儿一听就知道要付出某些代价,还是她不愿意付的代价。
可她总不能一直呆在浴室,最终狠心一咬牙,拿起地面上的湿衣服重新穿在身上,气呼呼地打开浴室门。
商衍长身玉立在门框,手肘抵着门口,身影清冷峭立,仅仅站在那里就是风光月霁。
他低头看向林韵儿,她用毛巾死死地挡住上半身,却挡不住下半身。
她的白裙子几乎透明,清晰地印出里面浅杏色的蕾丝底裤。
他微眯着眸子,声音透着一丝危险的凉意:“你就算要穿湿衣服,都不愿意求我是吧?”
“不求!”
林韵儿倔强地扬起下巴,那张粉扑扑的脸颊全是犟意。
商衍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眼看着林韵儿迈着强装淡然的步伐走向衣柜,小心翼翼地蹲下拉开抽屉,拿起底裤。
原本她的裙子湿哒哒的,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曼妙婀娜的s曲线。
再那么蹲下去,瞬间引爆男人的原始欲望。
想要从后面.....
商衍看得那股子邪火腾腾地燃烧起来,沿着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烧得他口干舌燥。
林韵儿左手攥紧毛巾,右手拿着衣服正要转身。
额头猛地磕到什么物件,传来一阵闷闷的痛意。
她惶然的抬头对上商衍那双黑黝黝,阴沉沉的深眸。
那眼神太过熟悉了,商衍每次要强迫她时,就是这样子的眼神。
顿时,林韵儿吓得魂飞魄散,伸手用力地推商衍。
然后,毛巾从她身体徐徐地滑落下来,露出一大片涟漪之色。
林韵儿向来有着人人艳羡的好皮肤,她天生就很白,那种带着浅粉的娇嫩粉白。此时又染了水意,好看的就像沾上晨珠的虞美人。
她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有着漂亮的天鹅颈,迷人的蝴蝶锁骨。
商衍知道林韵儿好看,却没想到她会那么美的。
他擒住林韵儿的双手扣在身体两侧,俯身贴近她粉扑扑的脸颊:“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忍受能力?”
温热的气息直往林韵儿的耳朵钻进去,酥痒中带着一股麻意。
她偏头躲开,紧张地缩起肩膀,呼吸渐渐地加促:“商衍,请你自重。”
“自重?”
商衍不屑的嗤笑:“林韵儿,你穿着几乎透明的裙子在我的面前晃荡个不停,还叫我自重。看来你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越来越得心应手。”
林韵儿被商衍说得羞恼的涨红脸:“你明知道我忘记拿衣服,还故意说话来羞辱我。”
他和柳依依都那样子,她再爱他,再下贱,也知道收手。
现在她恨不得马上离婚,离商衍远远的。
眼不见心不烦。
可她又不能枉顾奶奶的哀求,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商衍神情冷傲地嘲弄:“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怒火铺天盖地袭来,林韵儿恨透商衍的张狂傲慢。
她赤红着眼怒视着商衍,不管不顾地大骂:“故意你个大头鬼,你又想污蔑我引诱你是吧?我就算是引诱一只猪都不会引诱你。商衍,你知不知道我嫌你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