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走?”
正在发愣的沈卿,被季晟茗温润的声音给拉回了神,又傻乎乎的问:“大大大大…人,您怎么会来?”
季晟茗走到她面前,冷哼一声,“我再不来,怕是整个汴京的人都知道我得了……痔疮?”
“那都是权宜之计,大人恕罪,恕罪,”沈卿尴尬的低着头,脚趾头恨不得在地上抠个洞出来。
季晟茗嘴角勾起,用手轻敲了一下沈卿的脑门:“我看你今日卖东西倒是口齿伶俐了,晚些时候回府我再找你算账,你且先回去吧,我去书院还有些事,还有下次记得盖了印鉴再拿出来卖,也再不要跟别人说我有痔疮了,大人我还是要些面子的。”
说完这话,季晟茗理了理官服,就向着书院大门走去。
真是活见鬼了!
刚才那动作,明显有些轻浮了,这是季狗能干的出来的事儿?
记忆中的他,根本清冷禁欲的不像个正常男人,难道从前真是自己看错他了。
也难怪,能婚内出轨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这副身体年轻貌美,不奇怪。
沈卿虽然仍旧是懵逼的,不过好歹十两银子是保住了,可是转念一想她又心疼了起来,季狗那一副画就卖了十两银子,实在是太亏了,起码亏了九百九十九两啊。
她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走。
那讨人厌的顾小侯爷又拦住了她,“你跟季大人是什么关系?”
沈卿真的很不耐烦了,却还是耐着性子,“回公子,我是大人的贴身丫鬟!”
“哼,季大人对你如此相护,我看你怕不是通房丫鬟吧,”这人调笑着说,言语之间,还带着淫邪之气。
沈卿现在看他,觉的有些面目可憎了。
“顾小侯爷这话,我会如实回禀给我家大人,想必您也知道,大人的结发妻子新丧不过才数日,先夫人为了救公主而为国捐躯,大人伤心欲绝,而我是夫人生前买进府的,所以大人对我多加照拂,那都是看在先夫人的面子上,如今顾小侯爷一句话,是在说我家大人薄情寡义,在夫人丧期贪恋女色吗?”
季狗虽狗,但也只能我来损,你算哪根葱?
顾小侯爷被她一番话呛的哑口无言,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我何时这样说过!”
沈卿不理他,揣起东西,向着他微微欠身,然后扭头就走了。
回季府的路上,沈卿路过一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看见了一个红色的小波浪鼓,顿时走不动路了。
小小的,双面画着小人儿,摇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买给角角玩。
“老板,这个小鼓多少钱啊?”
“十文钱一个,”小贩笑眯眯的回着。
“这么贵?便宜点儿吧,五文钱怎么样?”
小贩顿时苦了脸,“姑娘,哪有您这样拦腰砍价的啊,我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您这样的。”筚趣阁
“六文?”沈卿说。
“姑娘,您再给加点儿吧,”这小贩长得细眉小眼的,一看就是精明之人。
“加不了了,您要是不卖就算了。”砍价第一招,欲擒故纵,沈卿转身佯装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