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瞬间僵硬,原地石化!
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了温窈,挪了两步,轻声问道:“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
“我是啊。”温窈很是肯定地回答。
“那门口是怎么肥事?!你当我瞎啊!”顾准根本不敢回头,此刻那道冷幽的视线仿佛要将他背脊盯出一个巨大的洞来!”
温窈转头,随意看了一眼,“哦,跟屁虫。”
她的语气那叫一个无所谓!顾准瞬间露出了笑容,一脸“嘿嘿被我抓到把柄了吧”的表情!
下一秒,他转头望向门口的,手指着温窈,出声道:“阿衍,这个女人无法无天了!她竟然说你是跟屁虫诶!”
陆衍承听了,眸色分外骇人。
顾准觉得自己可以幸免于难了,毕竟他告状有功啊!
可是下一秒,只听见陆衍承冷声吩咐着,“费秘书,扣除顾准三分之二年终奖,用于慈善捐助。”
“是!”费秘书点头,忍不住偷笑!玩脱了吧!年终奖三分之二打水漂了吧!哈哈哈!
顾准瞪大着双眼,顿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上蹿下跳!
“阿衍,你扣我年终奖干什么啊?!”顾准不服,出声抗议着,“这是温窈亲口说的啊!你不信!我和她对质!”
话音落下,顾准急急忙忙看向温窈,努力扞卫着他的年终奖!
温窈大方承认,“嗯,我是说了。”她说得是事实啊!
顾准听到她爽快地承认,松了一口气,“阿衍,你听见了吗!就是她亲口说的!”看来他的年终奖可以保住了!
“听见了。”他低沉的嗓音响起,他非但没有生气,眸底还闪过一丝愉悦。
老婆说是我跟屁虫,那不就意味着我可以继续跟着她?她也不反感我跟着她?
紧接着,他的视线定格在她身上,寒气消散,笑意浮现,“窈窈说我什么都可以,但你不行。”
温窈一怔,狗男人又在玩什么花招了?!
顾准不服气地抗议道:“我没说你是跟屁虫啊!”
“你挑拨离间了。”陆衍承不容置喙地话语声响起。
顾准听了,瞬间无言以对,差点气得厥过去!!
我的钱啊!我要留着娶瓷瓷的钱啊!呜呜呜!被扣钱,菊花疼,疼死了!
顾准脱力,坐在了床边,朝后一仰,“啊!我死了!瓷瓷给我人工呼吸!”
秦瓷一脸无语,将床头的氧气面罩递给他,“我没那么闲,你自己吸吸氧吧。”
“瓷瓷,连你也这么对我……呜呜呜!我不活了!”顾准整个一伤心太平洋,心都碎成渣渣了!
温窈直接忽略了哀怨的顾准,越过他看向秦瓷,叮嘱她好好休息,而后这才离开了她的病房。
病房门合上的那一刻,温窈准备离开,但陆衍承又跟了上来。
一直走到楼梯口,温窈忍无可忍!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陆衍承,你还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窈窈你不是说了么?我是你的跟屁虫。”陆衍承这话说得振振有词。
温窈嗤笑一声,反问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跟着我?”
陆衍承薄唇微抿,那双眸如同深渊,瞧不见一点光,只有和她四目相对,才得以拨开云雾。
“以前,是我不懂爱。”他神色严肃,低沉的声音响起。
温窈侧首,面无表情道:“原来陆总是法海啊。”
语毕,她迈步准备上楼,离开前还不忘警告他:“别再跟着我了!”
好的,他听老婆的话。
陆衍承没再跟着,但眉峰却拧了拧,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他舍不得敛眸,直至她消失在视野之中……
“陆总?太太已经上楼了。”费秘书小声提醒着,“楼梯口风大,您身上有伤,要好好养着。”
陆衍承没有要挪动步伐的意思,他回想起温窈刚才的话,沉声问道:“费恒,我不懂爱和法海有什么关系?”
费秘书清了清嗓子,高歌一曲:“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
陆衍承眼尾跳了跳,厉声道:“闭嘴!”
“陆总,我唱得不好听吗?”费秘书一脸纳闷,笑嘻嘻地问道。
陆衍承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语毕,他迈步上楼。
费秘书站在原地,挠了挠头,一本正经地自言自语道:“我觉得挺好听的啊。”
随后,他又唱了几遍……
路过的护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番好意地说:“精神科在二楼。”
费秘书一脸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