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跟新来的董事认识这件事,很快在练习生之间传开。
有羡慕,有不服。
当然,更多的是刘卉媛这种,嘴上不屑,内心嫉妒的要死的!
这天,秦桑从练习室回来,发现保温杯里面的水有味道。
她看了看旁边的刘卉媛,对着化妆镜在那涂涂抹抹,手机还放着外放,是个男生的声音,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关系很亲近。
秦桑记得上次她跟其他人讨论的时候,声称自己是没有男朋友的。
“你动我水了?”
刘卉媛跟没听到似的,继续跟‘小男友’腻歪:“哎呀,我都说我不能喝啦!今晚去你得帮我挡着,不然回来被张夏那个老巫婆抓到就烦死了!”
秦桑走过去,把保温杯重重放她面前:“我问你话呢,动我水了?”
刘卉媛气恼地瞪她:“你有证据吗?谁动你水了?!谁稀罕碰你的东西?!”
秦桑没什么脾气却极具有压迫性的:“之前的事,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下|毒’这种事,犯法的知道吗?”
“谁下|毒了?!我就是放了点泡脚的水怎么了?!能毒死你...啊!啊!”
话没说完,秦桑直接把一杯水浇到了刘卉媛的脑袋上。
从上到下,淋了个透。
刚画好的眼妆也晕染开来,像个吊死鬼!
她得庆幸这水温度不过五十度,不然烫伤了那可不是化妆就能掩盖的了!
“秦桑!你他么脑子有病啊?!”
秦桑淡漠的扫她一眼:“下次可不是这温水了。”
说完,秦桑拧紧保温瓶离开。
秦桑被张夏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刘卉媛也在,可能是刚诉过苦,她的眼眶是红的,戾气也收敛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张教,你问问别人,你问问看秦桑能跟谁交朋友!谁受的了她这个脾气啊!我是一天都不想跟她同一个寝室了!”
张夏皱着眉,衣服公事公办的模样:“秦桑你呢?有没有想说的?”
“没有。”
“那行!”张夏翻了翻名册:“正好明天沈碧婷要来了,你那个床位就留给她吧!”
闻言,刘卉媛一把抹干眼泪:“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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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半夜被苗苗一个电话叫出去。
她们练习生是有宵禁的,如果违反时间规定,没被发现就算了,但如果被发现了,轻点扣纪律分,影响之后出道!
严重点的话,可能会直接被开除。
但是电话里,苗苗一个人孤立无援的,肖痕在酒吧喝酒,没命的喝,她一个人照顾不了他。
电话里苗苗也没说很多,只说肖家的公司破产了,肖痕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酒喝多了,还跟人打架!
场面很混乱。
秦桑没想太多,直接打车赶往苗苗发过来的地点。
来了之后才发现,这家酒店开业的时候她来过,那会儿也是被苗苗带过来的,那会儿苗苗和陆家明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过这会她没想这么多,找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苗苗还有烂醉如泥的肖痕。
“怎么喝这么多?”
秦桑坐下来,看着已经不醒人事的肖痕,脸上一侧还有斗殴过的伤痕。
苗苗无奈叹气:“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富家子弟,从不知人间疾苦,家族企业一瞬间崩了,什么都没了,换我我也受不了!”
秦桑抱了抱苗苗:“你还好吧?”
“我没事。”
话是这么说着,秦桑瞥到苗苗手臂上有一道很细的血杠。
她心急的问:“怎么受伤了?”
苗苗不在意的瞟了一眼:“哦,可能是刚刚拉架不小心碰的吧!没事!”
她随意抽过一张纸巾按压住伤口,旋即又问道:“这么晚把你叫出来你没事吧?我就是一急,也想不到其他人了,没想过你明天还上班!”
秦桑摇摇头:“我辞职了,现在在sun做练习生。”
“什么?”
“不可思议吧?我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苗苗震惊一会儿过后,倒也释然:“其实也没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啊!一个那么大的集团说没就没了,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到肖痕他爸,那会人家还意气风发的大公司的老板,前两天遇到的时候,就像个耋耄老者,我都不忍心看!”
两人说话间,肖痕翻了个身。
因为沙发窄小,一翻身,整个人就掉地上去了。
饶是再醉,这会也痛地有点意识了。
“桑桑?”
都能认出人了。
秦桑不轻不重的在他胸口给了一拳,没好气的:“喝成这样还跟人打架?”
肖痕头痛欲裂,一手撑着额头,一说话酒气熏天,没皮没脸的抓住秦桑的手傻乐:“桑桑,你真好!”
秦桑抬抬下巴示意旁边的苗苗:“好的人在这。人家陪你一整晚了,还喝成这样,要是苗苗被欺负了怎么办?”
“欺负?”
闻言,肖痕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脸紧张的看向苗苗:“苗儿!谁欺负你了?!告诉我!谁?!”
苗苗气笑,点着他的胸口,用力的戳:“你!是你!肖痕!你欺负我了!”
此时,酒吧二楼。
陆家明在临窗的位置站很久了,像尊雕塑似的。
沙发上另一抹身影却姿态慵懒,削薄的嘴唇微启:“实在忍不住就去打个招呼,道个歉的事。”
陆家明冷哼:“你以为我没道过歉?好话说尽,但人家让我滚!”
顾衍之没忍住,低笑出声。
“笑什么?!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看看你最近这幅消极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给甩了!”
顾衍之面色不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能有你缺德?肖正阳都进icu了,让你掺和一脚,没让你这么搞。”
“别屎盆子乱扣!当初你都决定要投他了,怎么临时改主意了?银行那边的款也是你的意见吧!周行长可跟你交情最好!”
顾衍之似笑非笑的:“谁让当初肖正阳瞒的这么严实,财务数据造假这种事他明明可以开诚布公的那道台面上来,偏偏在暗地里做小动作,是他自己找死!”
陆家明叹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就是看肖痕那小子不顺眼呗!”
顾衍之也不反驳,反问道:“你不是?”
陆家明哧了一声,视线重新落到一楼。
突然就听他‘嘶’了声:“这女的,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那天在饭局上也是她,跟你很熟来着!”
顾衍之漫不经心地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就看到肖痕那只紧紧握住秦桑的大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