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04没有促成法斯特和欧珀瑞森。但《拉芙拉芙》依然占了星网热搜前五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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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暴风中心的主角却不在拍摄场地。
昨晚两位又回了自家的小别墅。但艾骞丝毫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把一会的真心话告白环节留到第二天晚上。
依他的话说,那就是一天一个爆点。
翌日上午,04吐出嘴里泡肿的果子,悠悠醒转。他迷迷糊糊睁眼,昨晚的记忆回笼。起身,果然腰都要被埃尔坐断,一阵酸痛。
04在埃尔锁骨处的牙印处又咬了一下,加深盖章,以报昨晚埃尔压着他胡闹的仇。他开始思考,明明一开始是他压着,怎么最后就被坐得死死的。
都怪这娇弱的雄虫身体。
埃尔早就醒了,只不过是04趴在他身上睡得香,他才不敢动。只是没想到昨晚难得热情的雄虫刚起床就咬他。
怎么办……他的雄主好像有点羞恼。羞赧气恼的样子也让他迷醉……埃尔带着甜蜜的烦恼吻了吻04的额间:“雄主,我给你做午餐吧。一会再给你按摩一下腰。”
昨晚闹得太晚,现在起床都已经是中午了。埃尔起床,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但只能说不愧是军雌,恢复力惊人。埃尔从洗漱间出来时,走姿已经正常了。
04洗漱完,换了一套休闲服下楼。吃完午饭,埃尔手法熟稔地帮他放松了腰间的肌肉。
这样的景象和埃尔之前的发情期后的情景交叠。虽然发情期的雌虫总是会放肆,但还是照顾04的雄虫身体。
不过按摩太放松,04又睡了过去。
眼前划过光怪陆离的光景,最终那些诡异的光彩化作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洗去黑夜,透出一点迷幻的灯光。
雨后的泥地湿滑,方才雨点豆大,粗暴地敲松泥土。泥点无情地建在那一堆层层堆叠尸身上。
这些了无生息的尸体无一不是瘦骨嶙峋。皮肤上是血污和不知什么脏污,像雨后黏糊糊的虫子,杂乱难看地交叠一团……
而这些中,最刺目的,是背对着04的一个身影。04只能隐隐约约辨别出他脏的发原本该是浅金色的……
他的手一直在颤,搭在那金发虫肩膀上。
不要是他……
那虫的身体冰冷,04在大雨中淋了半天,手指紧紧攥住金发虫的肩膀,好像这样就能通过痛觉让这虫睁开眼,像之前一样,端着温雅如兰的正经摸样,笑着和他直抒心意。
雌虫浑身瘦得只剩下把骨头和绷着的皮肤,但却依然有千钧重,叫04扒着他的手好几次都脱力松开。04紧紧抿着唇,心一狠,将侧躺着背对他的雌虫翻了过来。
下一刻,04松了口气。
这虫的眼睛是黯淡的红色。不是埃尔。
他站起身要离开,忽地一个腿软,跪倒在泥泞的地上。他不敢置信地伸出手,越过那金发的虫,轻抚刚刚被金发虫遮住的一只雌虫。
那只雌虫眼眶空陷,并没有那对标志性的紫宝石样的眸,那头浅金色的发也被泥垢污染……但04还是认出了他。
他将这只雌虫从尸山里挖了出来。他抱了雌虫一会,才意识到什么,借着雨水洗去雌虫面上的血迹,洗去雌虫发间的淤泥。
但雌虫没有声息。
04觉着,平时借埃尔的威风在他心尖上撒野的那只毛绒绒的肥鸟,也跟着失去了心跳,变作僵硬的冰块。
忽地天旋地转,04回过神,觉得浑身都脱力难受。有什么抓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他虚弱地睁开眼,看见埃尔面色如纸,胸膛上刺着一把利刃。
耳边传来一些聒噪的话语,04没听明白,但他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他看见埃尔展开骨翼,面无表情地开始撕扯。
竟是要生生将骨翼撕下来。
04睁大眼眸,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不要!”
埃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在不知是谁的话语中继续了动作。
这一刻,04头次这么恨刚刚说话的雌虫。他声音嘶哑,拼了命要挣脱压制他的双手:“不要,那是你的刀刃,那是你的一部分……不要……”
埃尔微愣,脸色惨白,朝他温柔一笑,嘴唇无声张合:“没事的。”
没事个鬼!
厚重锋利的骨翼落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声,埃尔身形摇晃,04眼前突然变得模糊。
“不、不要……!”
04惊醒。他急促地喘息着。
“又做噩梦?”埃尔帮他顺气,抚过他的背,好像要将炸起的毛都抚顺。04按着额头,闭上眼将方才的梦境捋顺。
第一个梦应该是04没有答应原来的宿主护住埃尔后埃尔的下场。第二个梦是……什么?
他怎么会被虫抓住?
04微微拧着眉,钻到埃尔怀里,手不自觉在埃尔肩胛骨处徘徊。埃尔像哄虫崽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脊背,缓声道:“没事了。”
他说这句话,让04忍不住抬头,意味不明地瞪着他。
埃尔依然好脾气,捏捏他的脸颊,道:“现在赖床的坏毛病变成起床气了?”
04抿嘴,最后只是绷着那张面瘫脸,干巴巴道:“打开你的骨翼。”
不问缘由,埃尔展开自己的骨翼。黑色的骨翼像是恶魔的翅膀,如黑夜般,承载着无边无尽的力量。
骨翼是好的……
埃尔放松时,骨翼上的肉刺是软的,像是浓厚而神秘的绒毛。04捏捏软乎乎的肉刺,指尖又滑到骨翼根部的鼓膜戳戳。
有温度,会回弹,骨翼和背是相连的。
04松了口气,埃尔就没那么好受了。骨翼软化的肉刺和鼓膜可是很敏感的……鼓膜几乎是禁区,只要尖锐的指甲微微用力,就能划破。到时那里会流出汩汩鲜血,止血也慢。是雌虫身上除了生殖腔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这也是不少雌虫被雄虫伤害的地方。
但埃尔知道04是怎么样的雄虫。所以他的雄主想碰,埃尔就给,甚至还发着颤的将骨翼往后伸直,好让04毫无遗漏地将他的致命要害掌握在手心——就像埃尔在为他的雄主献上心脏……
这个认知像是一团燎原的大火,让埃尔的身体微微颤抖发热。
04瞄了眼颜色开始变得鲜艳的虫纹,身体一僵。
04:“……”好像闯祸了。
事实证明,哪怕埃尔将弱点毫无保留地暴露在04面前,埃尔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反而是04,在埃尔泄身后要脐橙时,当机立断一脚踩在埃尔小腹上,忍无可忍地道:“滚。”你这是要竭泽而渔吗?!
胡闹了一次,激荡的心情平复。再加上昨晚已经够胡作非为了……埃尔笑道:“好,我滚。”
节目组没给他们那么多时间胡闹腻歪。在艾骞的连环call中,04拉着像块蜜糖似的埃尔回了宴会场地。
此时正是下午,他们回到那城堡似的别墅时,看见的是利斯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像只可怜兮兮的弃犬。
看见他们两个,绿眸一亮。利斯卡的橘发在风中轻轻晃动,纳入了日光的明亮。他笑容明媚,像个温度刚刚好的小太阳一样,抬手和他们打招呼。
但打完招呼,利斯卡就像放在阴暗角落的橘子,垂头丧气地发霉。
见到好友这样失落,埃尔挑眉,牵着林肆的手,也坐到台阶上。
这会还是夏天,室外温度高,埃尔展开骨翼,轻轻扇动,气流涌动。埃尔十分贴心地问:“热吗?”
夏日阴凉处的风还是凉爽的,04:“不热。”
科技进步,雌虫展开骨翼也不用担心衣服被撕烂了。利斯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羡慕又有点酸。
门口有监控,导演一看埃尔和04互动,赶紧给直播加了个小窗。弹幕沸腾,但利斯卡却无语了。
利斯卡:“……”他记得,艾骞说这种感受就叫“吃狗粮”。
利斯卡无语半晌,这回撒狗粮的正主终于看见他。好像刚刚做了件跟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的事,埃尔十分自然地询问利斯卡怎么坐外面。
“埃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联盟?”
埃尔眉毛一跳:“什么联盟?”
“单身联盟。”利斯卡怨气极大地看着他们相牵的手,“你年少的誓言,我可还有录音。”
埃尔也想起了那个誓言,微愣,最后只是笑了笑:“当时确实在发完誓后说要和你单身一辈子。嗯……好像是违背了一点。”
“……是。”没有虫比利斯卡更懂埃尔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利斯卡当然明白埃尔做到了什么。
“我本来以为我也会和你一样违背誓言。但现在看来,之前完全是我的错觉。”利斯卡失落地垂下了头。如果利斯卡身后有尾巴,这会肯定也是蔫耷耷的。
他这番话一出,埃尔和04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起宿主的某些遭遇,04静静地打量利斯卡蔫巴巴的样子,像宿主卖他一样,毫不客气地卖宿主:“利斯卡,他如果推开你,说明他发现自己在乎你。我和埃尔不在的几天,发生了什么。”
利斯卡清亮的绿眸如同森林隐蔽角落中被阳光照射的翡玉,双颊被不讲理的淡淡粉红色浸染,有几分扭捏:“艾骞经历蜕变期,回家休息了。我放心不下,上门去照顾他。”
蜕变期是雄虫成年时会经历的阶段。但艾骞是身穿,比较特殊,现在才完全被虫族同化,进入蜕变期。
蜕变期的雄虫体温很高,和高烧的情况很像,十分脆弱。同时,这个时候的雄虫情绪很敏感也很直接坦率。
这个时候的艾骞和平时像雾气令人捉摸不透的狡猾样子判若两人。他宿主平时说一句话都得艺术包浆几层,叫你看不出他心里怎么想的。节目组里心眼最多的可能就是他宿主。毕竟那是个拿伪装作盔甲的人。
但现在一个蜕变期,让他的宿主坦坦荡荡地暴露在利斯卡面前……
04一时半会没再说话,神色淡然,但利斯卡却从他眼底读出“祝好运”的潜台词。
利斯卡欲哭无泪。
*
埃尔日记
不因雄虫沦落为失心的奴,我只属于我,我将孑然一身,忠诚与信仰献给理想与虫星。虫神、虫星,见证。
这是我的誓言。
我违背了一点。我不再孑然一身。
愿虫神饶恕,我只是深爱着那永远平视我的灵魂;愿虫星饶恕,我只是深爱着那看似冷淡却温暖的灵魂。
不是攀附的爱,不是利用的爱,不是无条件否认自己的爱。
我贪念我的雄主,但我仍然属于我。
我属于我,我以我之名去爱他。
虫神、虫星,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