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夏安歌‘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来,过了好片刻才憋住了,看着紧抿着嘴角的瑾王,狐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被瑾王拉着的手缓缓的动了动,用修的圆圆整整的指甲轻轻的挠着他的掌心,另一只手也不空闲着,缓缓向上,就在要靠近瑾王的银色面具时,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
“别闹!”
低沉又富有磁性,还夹杂着几分显露出来的宠溺。
夏安歌觉得耳朵都酥了,微微勾唇,“王爷可否将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瑾王眸光幽深的看着她,“平日里安歌就是这样与别的男子说话的吗?”
夏安歌:“??别的男子?什么别的男子?”
说实话,夏安歌有那么一瞬是有些心虚的,虽然也只有指甲盖大小那么一丢丢的心虚,但总归是心虚的,毕竟,她现在可是瑾王的未婚妻,要是以前的那些花边被瑾王给挖出来了,那岂不是要死翘翘了?
“当真不知?”瑾王咬牙切齿,伸手擒住面前人的下颚,“安歌莫不是后悔与本王有了婚约,还是说本王近日来冷落了安歌,安歌用这样的法子来引本王的注意?”
“记住,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除非,他想死!”
银色面具下,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深的如幽潭般,还噙着浓浓的寒意与肃杀,就连瑾王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有所不同,浓浓的,将夏安歌包裹在其中,有那么一瞬,夏安歌想到了冥王殿的面瘫脸。
不过很快,夏安歌又恢复了正常。
她此生最讨厌的便是威胁,不管对方是谁,就算他们之间有婚约那又如何!!
夏安歌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浅笑,眸光清冷不失艳丽,伸手拂开瑾王略显粗粝的手,“瑾王好大的魄力。”
“只是可惜了……我与常规的女子有极大的不同,最为亮眼的便是,从来不会被男子所约束,哪怕日后你我真的成了婚,我依旧如此我行我素。”
“若是王爷受不住我这样的,还是早些解除婚约的好。”
夏安歌直接无视满是怒气的瑾王,从小榻上下来,脚踝上红绳系着的两个铃铛‘叮铃’作响,在寂静的书房内显得有些刺耳。
“为何不戴本王为你选的脚链?”
夏安歌‘哦’了声,回:“我还是喜欢自己的铃铛。”
“自然,若是王爷解除了婚约,我自会双手将那副脚链还给王爷……今日多谢王爷收留,小女子便先告辞了。”
夏安歌一步一步的走向书房门口,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书房内的气息从最初的浅淡到现在浓重的威压,全都来自身后的这个男子。
瑾王的身手远不止他在试练上所展示的,此人也比表面要深沉。
夏安歌不喜与深沉的人深交,做人应当简单点的好,手刚碰到书房的门,一股浓重的压力阻挡着她,原本坐在软榻上的瑾王瞬间移动到夏安歌身侧,银色的面具下,那双眸子一片猩红,“你当真要与本王解除婚约?”
夏安歌无奈了:“……我并未要与你解除婚约,只是在告知你,我夏安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王爷能接受便接受,若是接受不了,解除婚约也无妨。”
“明白了?”
身侧的人仿若未闻,眸光依旧猩红,整个人如同一个会随时都可能会爆炸的炸弹般,稍稍有点火星子都能点燃。
夏安歌猜不透瑾王的脑回路。
难道他听话就只听个别字吗?这么明显的意思,怎的在他的耳中就成了‘她非要解除婚约’了呢!!
好奇怪!
夏安歌叹了口气,“不解除婚约,不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