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闪烁过一股兴奋。
这个年轻人强的令他匪夷所思,若不是他有着境界优势,只怕早就要葬身在那碧血照丹青之下。
“林少侠,小心了!”
宁道奇再度出手,使用的招式自然是他散手八扑中最强的第八套招式。
无论输赢,宁道奇都想尝试下自己的最强一招,是否能够奈何得了这个年轻人。
却见宁道奇更为恐怖的气势爆发出来,双掌之中再创阴阳太极,这阴阳太极有十多丈之高,其威力远胜之前,更是在周边掀起巨大风暴。
林昊面色凝重了许多,这第八套的散手八扑可是宁道奇的巅峰战力,可以充分的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气息。
面对宁道奇的最强一招,林昊不慌不忙,运转出太玄经神功,无论是拳法还是指法,均可以随意转化,但在林昊的控制下,全部转化成了剑气。
一道道惊天剑气聚集道一处,紧接着便是激荡斩出。
这一剑正是圣灵剑法,剑二十三,地狱之剑,号称最完美的剑法。
随着林昊的剑意不断攀升,这剑意似乎要毁天灭地一般,在远处的步惊云,其手中的宝剑竟然嗡嗡作响,似乎与这剑意产生了共鸣一般。
雄霸和上官金虹不由的面面相觑,这股剑意强的可怕,饶是大宗师后期的他们,也都无法淡定下来。
更是死死盯着远方的俩个身影,这一场大战已经颠覆了他们的种种认知。
林昊周身剑气用处,那碧绿色的碧血照丹青更是发出阵阵龙吟,完全不像被诅咒的利剑,在林昊手中反倒是一柄神兵利器。
不过,神兵利器纵然是厉害,但更为可怕的便是人,驾驭武器的人。
林昊催动着所有剑气,汇聚道身前虚空上,剑芒顿时暴涨,宛如烈日,刺目至极。
那白衣的身影,凌空而起,宛如谪仙一般,随着碧血照丹青斩出,那可怕的剑芒随之落下,仿佛要开天辟地一般。
“好完美的剑法!”
宁道奇瞳孔收缩,将第八套散手八扑运用到极致,迎向那空中的惊人剑芒。
而林昊则是在虚空中腾飞,凌空一剑,惊艳至极。
一时间,天地仿佛都静止了下来。
只不过,那宁道奇的散手八扑似乎却成为了陪衬。
砰!
随着一道破空之声,那如同星球般的剑芒,斩破层层虚空,骤然间将那散手八扑制造出的种种异象尽数斩破,所有的掌芒当即支离破碎,土崩瓦解。
而宁道奇的身形却像是断线的风筝,不断倒飞而去,直到撞在百米外的一处巨石上才堪堪停下了身影。
宁道奇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眼神中流露出着茫然与震撼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最强一招,竟然完全奈何不了林昊。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全身尽是鲜血,面色苍白,一副狼狈之相。
不过仍然在注视着林昊,似乎在等待林昊做些什么。
只是那林昊一动不动,仿佛仅是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输了!”
许久,宁道奇却艰难的笑着说道。
这一战他惨败,而且作为失败方,对于林昊更是充满了钦佩之色。
拼尽全力,还不是这名晚辈的对手,宁道奇输的心服口服,本来破掉的道心这才恍然过来。
雄霸等人均是静静看着这一切,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仿佛还在沉浸在这场异常精彩的打斗中。
风云二人和文丑丑则是完全没有从这一战反应过来,似乎还在沉浸。
远处的江玉燕本来紧绷的心,这才松弛下来,眼神注视着林昊,既为自己的公子而高兴,又发觉自己不过是公子的累赘。
江玉燕便暗自发誓,要快些时间来提高自己,切莫让自己一直都是累赘。
而这一战,也是让江玉燕获益匪浅。
雄霸的脸色极其复杂,深深喘了一口气后,开口说道:“好一个后起之秀!”
连这成名已久的宁道奇都不是林昊的对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最关键的是,连平手的机会都没有,自己的算盘已经全然落空。
五座城池的利益将全部割给金钱帮,对于雄霸而言,虽然这些利益只是让天下会伤筋动骨,但更重要的是,影响天下会的名声。
对于这些黑道帮派,名声极其重要,若是没有足够的威名,也无法镇压那些江湖人士。
“想不到这林昊竟然将圣灵剑法的剑二十三,发挥出如此威力,雄帮主,若是你亲自出手,有把握能将此子击杀吗?”
上官金虹看向雄霸,有些凝重的说道。
至于那赌注一事,却只字未提,枭雄都有枭雄的尊严,上官金虹不担心雄霸是否言而有信的问题。
不过,对于林昊却不得不让他浮想联翩,虽说他与移花宫保持着友好关系,但他毕竟也是志在天下的人。
照此下去,这林昊迟早会对自己造成足够的威胁。
“没有!”
雄霸微微一愣,思衬了一番后摇头说道。
同时迎上上官金虹的目光,问道:“你呢?”
“现在出手,同样没有!”上官金虹眼神一凝,开口道。
“师傅,他只是个宗师巅峰,可您和上官帮主可是大宗师后期,怎么可能杀不死他?”
步惊云一脸不解道。
不止是步惊云,聂风和文丑丑也都有同样的疑惑。
“哈哈!他早就发现我们了!若是他敢和我等交手,我等自然是有所把握,可他在发现我们的情况下,还敢和宁道奇大战到如此地步,说明了什么?”
雄霸笑道。
“说明……他有恃无恐,有保命的手段?”
文丑丑率先开口道。
“没错!这个林昊可聪明着了,绝不会将自己陷入绝境中!”
雄霸点头说道,不过说话的同时,眼前一亮。
想起之前上官金虹的话,居然问自己是否有把握击杀林昊,那岂不是说连金钱帮也都对林昊产生了忌讳,想让自己和移花宫为敌。
不过对于雄霸来说,移花宫早就是自己的敌人。
这场赌注看似自己是输了,似乎好像又没有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