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闻言,觉得也有道理,见她这样镇定,想来真不是她?
故而便看向刚刚搜身的宫女,正是皇后派来的人,“你们去看看沈小姐身上。”
“是。”
宫女走过去,沈卿大大方方抬起双手伸得笔直,任由搜查。
不多会儿宫女起身,“回皇上,没有。”
“什么!”孙贵妃一惊,不敢置信看向沈卿。
怎么会没有?自己亲眼所见,她一直都爱不释手的捧着,怎么会没有?
沈卿常常叹气,“臣女说过,自己不会偷东西的。”
承德帝一脸疑惑,“怪事,那首饰到哪儿去了?”
沈卿一笑,带着一丝冰冷,“皇上,这儿的人就这么几个,臣女就算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偷贵妃的东西,可这东西偏偏就是不见了,该不会被人藏起来了吧?”
听到这话,承德帝双眼冒出精光,看向孙贵妃手下人,“嗯,只能是藏起来,但,要藏好,必须是熟悉这一带的人,沈卿初次进宫,自然不熟悉。”
孙贵妃心一冷,强行挤出个僵硬微笑出来,“皇上的意思是……”
“嗯,只怕是家贼所为。”
孙贵妃的宫女太监们,急忙跪下辩解,承德帝冷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那就全部丢进暴室,朕不信你们不说。”
宫女太监吓得要命,磕头声‘砰砰’直响。
暴室那种地方,里面用刑手段不亚于刑部,进去的人九死一生。
然而就算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却也是终生残废。
因此宫女太监们痛哭流涕哀求,去暴室,还不如去地狱。
“啊?!”孙贵妃吓了一跳,急忙求情,“皇上,这些宫人都伺候臣妾多年,想来不会是他们,臣妾也认为,应该是这里走动路过的宫人,见到臣妾将首饰摘下来,所以才起了贼心。”
她必须要保护自己的宫人,这些可都是她的心腹,若是折了,重新再培养,那也太麻烦了。
而且这些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她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若是丢进暴室,万一熬不住用刑,说出自己的事,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承德帝听到这样的话,想了想点头,“也是,好了,你快起来,朕不将他们丢去暴室就是了。”
“谢皇上。”孙贵妃柔柔感激。
沈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原本是想将这件事引到宫人身上,好好打一打孙贵妃的脸,可没想到她一求情,再把黑锅丢出去,这件事就算了。
看来皇上真的是很宠爱她啊。
只可惜,我不是那种任人欺凌的人。
若是罪名成立,她在宫里偷盗贵妃首饰,那会被就地打死,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沈卿轻轻偏过头看向亭外的太子。
她发现,皇后母子跟孙贵妃很有势不两立的仇,尤其是太子看向孙贵妃时,那一脸的戾气。
沈卿一笑,看向承德帝,“皇上,太子殿下是身体不适吗?为何坐在轮椅上?”
话音刚落,皇后母子的目光,就像四把刀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