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庶女,父亲又去世了,姨娘早死,她无依无靠,在国公府处处小心谨慎,万分讨好嫡出兄长的国公,只为求个立足之地。
嫡兄是个草包,贪财好色,花钱如流水。
国公府还在爹手中的时候,就已经败了,如今,又摊上个比爹更荒唐的嫡兄。
偏偏嫡兄又好面子,拉不下脸问大姐要钱,回回都差使自己来。
这要钱的事,她也很难以启齿,所以如今,也是一脸不安。
郑氏冷哼,“你们以为,我有一座金山银山吗?就算我有,也被你们吃空了,今年才半年,我就已经给了你们五万两银子,去年一年,更是给了整整十万两!”
郑氏说起钱,牙咬的滋滋响,想到自己被偷的四十万两,心都在滴血。
“他若拿去好好干仕途,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就不说话了,偏偏就知道花天酒地,我可听说了,就上个月,他居然花了三万两银子,给一个青楼头牌赎身!”
郑玉馨听着,心里难过。
每次要钱都是她来,看脸色挨骂的是她,可钱呢?她却一分都没得到,心里憋屈的要死。
“大姐,我也不敢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回你给我的钱,回家后,我都是一分不少的给了国公,我……我也知道,每次来找你要钱,是不好,可国公的吩咐,我也……”
“哼!”郑氏气呼呼摆手,“我懒得管你们,反正我没钱!”
郑玉馨瞧着她那坚决的神色,知道这会,大姐是铁了心不给钱。
可家里国公还等着呢,若是自己拿不回钱,那回家后,自己肯定会吃尽苦头。
“大姐。”郑玉馨小心翼翼开口,“国公叫我带句话给你。”
“说。”
“她说,这次,他要八万两,若是你不肯给,他就……当年帮你干的那件事,就抖出来。”
这话,就像一根针,扎在郑氏心口,又气又心疼,“什么!他敢威胁我!!”
沈卿躲在不远处偷听,当年那件事?是什么事?
那边,郑玉馨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大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国公没说,他就说,你听得懂,若是你不给,他就去找沈卿要,他说,沈卿对这件事,一定愿意花钱。”
正在偷偷吃瓜的人想不到,吃瓜吃到自己。
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从对方威胁的话来看,还是件大事,否则,用自己是威胁不了郑氏的。
对面,郑氏一张脸气得一会红一会儿白,好半天,才努力压制住心口怒气。
以前也就罢了,反正有钱,现在,她自己都没钱了,送钱的日子还没到,她现在精穷了呢。
用沈卿威胁她?哼!
想不到,自己这些年,给了几十万两银子,结果,自己那个好哥哥,居然还来威胁自己!
“我现在手里没钱,这样吧,过几天再说。”
坚定话音落下,郑玉馨委屈巴巴求她,“大姐,你若实在不方便,多多少少给点吧,府里已经穷的米都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