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她瞪了亦泽一眼。
人家是皇子!你是王爷,你说,在皇上心里,是儿子重要,还是你个侄子重要?
这样一想,她突然好奇了,“不对了,皇上有儿子啊。”
亦泽不知她为何问这个,但还是诚实回应,“嗯,加上已经死了的,二十几个吧。”
“那就怪了。”她一脸不解,“既然他有儿子,干嘛还要让你这个侄子摄政啊?”
亦泽眼中浅笑温柔消失,只剩浓浓失落与悲凉,看得人心疼如刀割。
许久,他才沉沉说,“或许,是对父王的愧疚吧?这个我不是太清楚,他是这样说,父王死的时候,抓着我手,也是这样说的,说皇上会好好待我,可能是这样吧。”
他似乎也不是太确定,而且声音疲惫,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悲凉,如同冬日被霜雪覆盖的衰草。
沈卿听着话问,“听你这样说,你父母去世的时候,你还很小啊?”
“嗯。”他疲惫点头了下头,“母妃是在四岁时去世,一年后,父王就追随她去了。”
沈卿抿着唇,自己好像问的过分了。
抬头看去,他眼里布满悲伤,这是以前,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
亦泽回过神来,见她模样,知道是问了话令自己伤心,所以不再问,便笑了,“不过没关系,还有卿儿啊。”
“切。”她白了他一眼,“对了,你来找我到底是干嘛?这么久都没看到你,也没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忙?”
“卿儿就是聪明。”他一笑,如冰雪消融,百花绽开,“我朝北边是北凉,不久前,北凉发动战争,如今双方僵持不下,所以……”
他话音一顿,小心翼翼看她,却见沈卿一双明亮如星的眸子,仿佛已经洞悉一切般看自己。
“卿儿。”他只好说,“你的那个药……很厉害啊。”
沈卿好笑,那可是白药,能不厉害吗?
“你是想要白药吧,可以啊,不过我手里没这么多,药方的话……”
她声音戛然而止。
末世时,妈妈曾说,以前白药管控的很严,全世界知道配方的人不超过五个,药方更是放在保险柜里,严密看守呢。
若非末世来临,药方是绝不会流传出来的。
而且,妈妈曾经说过,白药的方子太过珍贵,绝对不能泄露。
所以,为了妈妈,她不会泄露方子。
正想着,亦泽已经凑过来,坐到她身边椅子上,“够不够?”
沈卿扭头看向他手里一大叠银票,无奈叹气,自己真有那么贪财吗?
“不是这个,而是药方……哎,这药方是我娘的传家之宝,说是绝对不能外传的,所以……”
她有些不舍看着银票,好想拿啊。
亦泽闻言,愣了片刻,以为她拒绝,眼中有着失落。
沈卿笑了,“我又没说不帮你,这样吧,白药的主要药材就是三七,你把药材找来,我炼制出来不就行了。”
说完突然伸手,抢过银票在手,“反正呢,药方是不能泄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