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解开的枷锁掉落在地,显示出了真实的模样。
刘连见到了那个锁住自己脖子的罪魁祸首,他后退了几步,眼神忌惮。
姜庆则弯腰捡起枷锁,系统检测出它这是一个诡异道具,相关的面板信息呈现。
【鬼枷锁,灵异功能:能够锁住厉鬼三分钟,每个三分钟需要付出的代价都会倍增(代价:初始三分钟,需要消耗一个月的寿命,往后每延长三分钟,都需付更多的寿命。】
姜庆看了一眼被自己握着的鬼枷锁,枷锁圈里残留着猩红的血液,再看刘连的脖子处,果然有醒目的伤口。
他把老旧的枷锁扔给后者,说道:“刘连你已经被诡异缠上了。”
刘连像是丢瘟神般把枷锁扔到一侧,还没有接受自己驾驭了鬼枷锁的现实。
难怪,在他脱掉枷锁后,感觉到脖子处很不舒服,总想要继续戴着。
“带上它,跟我走,骗人鬼已经离开了这里,说不准它还会回来。”姜庆没有留给刘连怀疑人生的时间,果断道。
刘连颤颤巍巍地爬起身,想抓着旁边的餐桌,但老旧的餐桌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的压力,顷刻间粉碎。
他又一次摔在地上。
“真倒霉呀。”刘连骂骂咧咧,刚抬起头便瞧见姜庆朝外走去。
“等等我,老大。”
刘连挣扎起身,背着裹着老人的尸布跟上前者的脚步。
很是诡异,姜庆用鬼域查看了整栋楼,空荡荡,没有任何的发现,连骗人鬼也不知去向。
两人加一个死人先后来到鬼楼外的公路。
姜庆拨通了灵车的电话,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在鬼楼外等待了一段时间,也不见车的到来。
在以往的剧本世界里,灵车都会按时抵达。
现在的情况却不太正常,是遭遇了灵异的阻碍么?
姜庆内心思忖,没有答案。
刘连望着公路另一处茂林,阴森森的黑暗让他很是不安。
隐隐约约地能够见到似乎有重叠的人影,藏在一棵棵树的后方,悄悄窥探着他们。
“别乱看,万一触发了鬼的杀人规律,你就自求多福吧。”姜庆提醒刘连道。
刘连经不住姜庆的吓,忙转移视线。
“如果真遇到了危险,我顾不上你的话,用那个老人来挡灾,还有好好利用你的鬼。”
刘连神色慌忙地点点头,不知是真听了进去,还是没有听进去。
姜庆则是在思考下一步的选择。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正发生的某种诡异。
这是一座依水而建的小镇,名为白水镇。
白水镇的天空昏暗压抑,乌云密布,重叠,聚拢,形成了一道封闭的薄膜,覆盖着小镇。
阴雨笼罩的白水镇,充斥着一种阴邪的湿冷,寒气逼人,比起正常的户外温度还要低很多。
镇上的建筑,散发着浓重的水汽,夹杂着霉味。
最里头,一条马路的中间矗立着一栋木楼,木楼分为两层,木制的大门紧闭,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打开了。
木楼的房檐处挂着许多的灯,灯光闪烁,五颜六色。
游荡在小镇里的厉鬼,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这栋木楼,像是一个不祥之地。
死寂的环境中,一记沉闷的汽笛声响起。
灰白的灵车静静地停靠在木楼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内残存的灵异开始复苏,一滩滩浓郁的黑血沿着车窗的缝隙滴落,并且不断地爬向木楼。
黑血渗透进木楼,然而这并不是诡异现象的结束。
越来越多的黑血穿过门缝进入未知的地点,紧接着,灰白色的灵车像是蛋糕般融化成血水,没入了木楼的内部。
唯有鬼,才能对付鬼。
——
安县,蜡像馆。
日近黄昏,蜡像馆所处的地带靠近一片树林。
它的后方都是树木,唯有前方的空地上开了这家蜡像馆。
昏暗的光线已经不足以照出蜡像馆的全貌,杨运没有像姜庆那样拥有作用于眼睛的灵异,只能是勉强能看清蜡像馆。
蜡像馆的内部,陈列着许多尸体,一个个摆放整齐,目光空洞。m.cascoo.net
随着杨运的靠近,他发现这些尸体都在朝自己看来。
对这已经免疫无感的杨运无视了它们,蜡像馆的大门紧闭,却阻拦不住他的进入。
鬼酒的坛子被取下,似烟似雾气般的鬼域笼罩着杨运,带他径直传过蜡像馆大门。
蜡像馆内,充斥着刺鼻的福尔马林以及淡淡的腐臭味。
两位和蔼的蜡油夫妻就站一侧,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杨运。
杨运朝里头大喊:“许馆主,我来给你找事情了。”
说着,杨运从怀中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等待着回应。
蜡像馆内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杨运并不心急,转身迎着一位走向他的尸体。
尸体是名男性,半边身体不知道什么原因丢失了,凝固的血肉,空洞的躯壳,仅剩下的半边身体,僵直的手臂里拎有一柄短刃,朝杨运捅来。
不过男尸的动作僵硬,杨运看都没看过一眼,轻易躲开。
他找到蜡像馆里提供给客人坐的位置,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坐下后淡淡道:“如果不想你这些鬼奴被我烧掉,就出来吧。”
在杨运的话语落下后,足足等待了一分钟。
一个个矗立着的尸体后,传来一位女人清冷且有些温怒的声音:“如果有任务,大可不必亲自来蜡像馆,直接鬼网传话就是,这是我的家,不允许别人轻易的踏足。”
“抱歉,有个事情,需要你来做。”杨运嘴上说着抱歉,但神情没有丝毫歉意。
“如果我不做呢?”许晴缓缓走出阴暗处,目光不善地问。
与此同时,蜡像馆里,几百具尸体齐齐看向杨运。
杨运冷漠地看着许晴:“规劝你,最好不要做傻事,否则,我不保证姜庆回来后,会不会把你直接拆掉。”
杨运的话音落下,许晴猛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多出了一种令她陌生的味道。
像是陈酿的酒香,又掺杂着尸体的腐臭
许晴脸色阴晴不定,在思索。
因为她对姜庆很是忌惮,同时许晴的内心在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远比她想象的恐怖,擅自招惹,自己可能会死。
经历过一番心理交战,许晴吐出口浊气,点头无奈道:“说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